金氏和法国某著名画馆合作举办,其中画作有很大一部分超过百年历史。
1900年左右,相当于是半个古董了。如果是古董的话,除去画的艺术价值外,真假也是拍卖价格的重要因素。
七点多进入瑞丽大厦,听说在拍卖之前有湛展览,所以李苒来的有些早。
展厅的人并不多,李苒找到自己要买的那幅画后,仔细打量,确定真假应该没有问题。
正准备离开时,身旁出现一位男士。
男人身材跟贺南方相仿,不过要稍瘦些,穿着一件蓝格纹的西装,于她的视线一同,盯着这幅画。
她稍稍偏移些位置,男人转身看过来。
桃花眼微挑,眼睛眯着:“你喜欢这幅画?”
当你在看一幅画,而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男人问你喜欢不喜欢,正常人都会有点排斥。
男人似乎猜到她的心思,轻笑一声:“我叫费烜。”
“是画展承办方,这幅画一直都无人问津,看你盯着只是随口多问。”
李苒这才放松下来,解释:“这是幅禅绕画,在国内不太流行,所以一直无人问津很正常。”
费烜:“那你又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李苒笑笑:“我专业学这个。”
费烜:“国内好像没有专门教授禅绕画的专业。”
李苒:“我马上要去国外学。”
费烜眯了眯眼,一副了然的神色。
嘴角擒着坏笑,他真是忍不住想立刻看到,贺南方知道李苒要出国时脸上的表情了!
第37章
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李苒进入宴会厅后,便寻了个清净的角落坐着。
这边的宴会上觥筹掠影,而旁边的展厅却空无一人。
看着场上人端着酒杯你来我往,明白虽名义上说是拍卖会,但实际上是一场商业交流会。
这年头,越是有钱人,越是啬于谈钱,每每都会用各种噱头强加以高雅之名。
她懒洋洋地半倚在沙发上,长发垂落,搭落在胸前,弧度微卷。手里端着一杯颜色浓郁的鸡尾酒,另一只手轻托着腮,眼神没有聚焦地四处看着。
直到突然被往宴会厅聚靠的人群吸引住目光,不知前厅来了谁,她周围谈话的人都开始往中间靠过去。
她张望了几眼后,只能见到黑压压的人头。
没兴趣地撇开眼,她坐的位置虽然偏僻,却是电梯附近。
正低着头玩手机时,被一群灼热地视线盯着,她抬起头,便见贺南方穿着一身黑西装,带着一大波人朝她靠过来。
他身材长立,肩背宽窄合适,西装熨帖又合身,走过来时气势十分摄人。
那一刻,李苒以为过去二十天后,贺南方这才想起要过来找她算账!
她瞳孔紧缩,眼看着人越靠越近。
他身后的人显然也看到了李苒,却不清楚她怎么会在这儿。
在外人看来,两人之前的订婚风波刚过去不久,现在无异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费烜走在贺南方的旁边,似笑非笑地朝李苒眨了眨眼。
李苒侧脸,稍稍偏过身去,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希望贺南方别看见她。
脚步声远离越近,未曾停留,李苒稍稍松了口气,就在她以为贺南方准备擦身而过时,皮鞋扣着地板的声音停止,像是秒钟停止转动一样,时间瞬间凝固起来。
费烜的桃花眼一挑,装作很诧异又不经意遇见的语气:“李苒,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苒一直以为费烜时贺南方的死对头。
万万没想到他不是贺南方的死对头,而是自己的!
贺南方驻足,站在离李苒三四米远的地方,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好能将她所有的动作,表情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尽收在眼底。
李苒站起来后,周围人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虽都不说话,也知道这是修罗场。
甚至有些人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趣味,这两人只是没碰上,若是碰上了。
大家都等着狭路相逢的好戏。
李苒眼神淡淡,语气不卑不亢:“参加拍卖会。”
说完目光落在贺南方身上,纵使分手,她也不想如此被人看笑话,打招呼:“贺先生,你好。”
冷漠的不能再冷漠,疏离的不能再疏离。
贺南方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回应,就这么走了……
费烜跟在他后面,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