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衍又往鱼恒口送了几块,姜家这边一切古旧,没有现代的糖果,蜜饯的甜度不足以完全驱散嘴里苦味,但是没关系,他心里甜就够了。
你也尝尝,鱼恒捧住楼衍的脸,吻上那片柔软的唇,一番交缠后,二人嘴里都有了味道酸甜的蜜饯。
鱼恒笑吟吟地,甜么?
甜。楼衍温柔的注视着他。
鱼恒先是傻笑了下,随即又有些生气,他拿过桌上的纱布金疮药,把伸过来。
楼衍犹豫了下,缓慢地将送过去,我没事了。
还说没事!鱼恒瞪他一眼,脾气又拗又逞强。他嘴上厉害,实则心疼坏了。上动作尽量放到最轻,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打开纱布,随着纱布被一层层剥开,越里层的纱布血越多,还混合着黄色的液体。果不其然,最后一层纱布揭开时,皮肉裂开两边微微外翻,一动就流血,还化脓了。
鱼恒拿过金疮药将药粉撒在伤口上,楼衍隐忍地闷哼一声。
疼了?鱼恒轻轻吹了吹,一会儿出去找家医院,你这不处理不行。
你没问题么?楼衍用空闲出来的去摸鱼恒额头。
别动!鱼恒将纱布平整的缠在伤口处,目光盯着楼衍臂,叹口气,喝完药我好多了,倒是你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昨晚姜家大宅忽然起火,蠪蛭挣脱铁链逃了出来,我过去降服他,一时大意被伤到了。
鱼恒将纱布缠好,抬眼看向楼衍,那为什么我一直联系不上你。
这里没信号。楼衍拿出快要没电的递给鱼恒自证清白,正打算赶快解决蠪蛭和你联系,你就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就话说到一半,鱼恒鼻子一痒,阿嚏!
显然这个喷嚏很打他的脸,都生病了还把自己当救世主呢!
楼衍伸刮了下鱼恒发红的鼻子,将人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再休息一会儿?
不用,走去医院。他感冒是小,楼衍这可是一刻都不能耽误,万一感染了那就是大麻烦。
楼衍在鱼恒软磨硬泡之下到底答应了立刻去医院的请求,二人收拾好东西,刚要往楼下走缩在墙角的小狐狸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跟在楼衍身后。
这个小东西是?
楼衍没管它,就让它那么跟在身后,蠪蛭的幼崽。
蠪蛭的幼崽?鱼恒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
二人下楼买了一些糕点准备路上吃,楼衍提议吃完再走,鱼恒立刻回绝,楼大上仙你可真心大啊!你伤口不疼的么!
等糕点的时候,旁边桌两个男人边喝小酒边聊天,其一个灰衣男人说:哎,你听说了没?姜家请回来的那个大仙失踪了!
另一个男人神神秘秘的说:知道知道,都传遍了,我听说啊,就昨天晚上被一只乌鸦一条蛇精抓走了!
抓走不见得吧?我感觉是同伙,想要谋害姜家,火放完了就跑!
我觉得不是,姜家傻啊,请个祸害来?你忘了之前镇里出现过采花大盗,我看啊就是那蛇精,大仙肯定是被抓走滋补了!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碎嘴子厉害,反倒给鱼恒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丰富的想象力你俩怎么不去写小说?
糕点打包送上来后,二人离开客栈,鱼恒本以为楼衍被劫走了姜家会派人出来找,可一路上一个姜家护卫都没见到,连结界处都换成一个护卫看守了,旁敲侧击一打听才知道现在姜家正集人力重盖房子呢。
出了结界,鱼恒唤来小黑将二人驮到背上,小狐狸上不去,在地上一蹦一蹦叫的可怜兮兮。鱼恒觉得好玩,就伸一捞把小狐狸带到怀里。小狐狸开心地咧开嘴,用头蹭了蹭鱼恒。
小黑缓缓起飞,直入云端。鱼恒嚼着桂花糕躺在小黑背上有点犯困,楼衍捏了下身边人滑嫩的皮肤,别睡着,会着凉。
嗯,鱼恒嘿嘿笑着,不睡,老婆大人。
楼衍微笑,他从不和彦殊争论谁才是老婆问题,毕竟床上见真章,一个称呼而已他从不看重。
二人的紧紧握在一起,小狐狸趴在鱼恒肚子上,还挺暖和。
鱼恒想到了一件事,刚才他觉得奇怪的事,那就是蠪蛭不是个公兽么?这孩子哪来的?难不成在姜家被囚的这些年,还吸引来了母蠪蛭不成?这根本就不可能啊,蠪蛭少之又少又喜欢僻静,而且他也没听说过母蠪蛭出现在人间的消息。
他看向楼衍,想了想问:这个小狐狸
楼衍低头注视着鱼恒,目光描绘着他秀致的眉眼,淡淡道:公蠪蛭可以怀孕。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那也就是说这个外形酷似狐狸一样的小蠪蛭是公蠪蛭生的,那是公蠪蛭和谁生的呢?
不是其他蠪蛭。楼衍抚摸着鱼恒柔软的发。
那就是其他妖怪了。鱼恒微微惊讶,被囚禁期间却怀了孕,这事怎么想都有问题,是姜家有人对蠪蛭图谋不轨?
有可能。
要真是这样其心可诛,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被囚的神兽,施暴的人该有多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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