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官兵不仅纳闷,这么可人儿的姑娘,怎么没见过。后来一想,说不定是哪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他们哪有这眼福定然是瞧不到的。
马上就要出关了,鱼小公子发现楚夜很快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那小碎步走的像模像样。见了官兵也不慌不乱,微微低着头假装娇羞,偶尔瞟那位放行的官兵一眼,男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如此精湛的演技,连鱼小公子都忍不住拍叫好。
出城的过程十分顺利,放行的官爷见到楚夜那张楚楚可人的脸,都忘了问通缉犯的事,干脆利落的放他们过去了。
出城后楚夜没有松懈,拉着鱼彦殊加快步伐,直到确定离洛阳城大老远了,楚夜才脱下女装换上自己的破衣裳。这个时候天色已晚,楚夜蹲在河边洗脸,鱼小公子则为自己漂亮的小裙子小头饰伤心流泪。
他以后再也不会借出自己的宝贝了!这人!这个不讲卫生的人类!怎么把他的衣服穿成这样!不仅馊了!还蹭上了一层黑糊糊的泥!
鱼小公子越想越生气,抹干眼泪,悄无声息闪到楚夜身后,抬脚踹向少年清瘦的背。少年猝不及防,扑通一声摔入河,鱼儿吓得四处游蹿,楚夜从水里露出头颅,伸抹掉脸上的水,愤怒的问:你疯了!
好好洗干净,不然今天你别想出来!鱼小公子抱着臂,气呼呼的说。
楚夜一脸莫名其妙,刚游上岸,就又被鱼彦殊一脚踹了下去,洗干净!
楚夜:
楚夜冷眼注视着居高临下瞧着自己的鱼彦殊,经过短暂的对视后,楚夜叹口气,抬搓起了身上的泥。
鱼彦殊那副绝不让步的姿态,同他僵持吃亏的只有自己,毕竟自己在河上不了岸,万一什么时候钻出一条水蛇。
好汉不吃眼亏!他洗!
太久没洗过澡的楚夜洗了好久,等楚夜洗完上了岸,才发现经过河水一泡,自己原本破烂的衣裤就更烂了。他刚拧了一下,就断成了两截。
楚夜盯着自己碎布,沉默。
片刻后,光溜溜的少年把目光投向在不远处挖坑的鱼小公子。
楚夜扔了破布,光着脚丫子走到鱼彦殊身边,你干什么呢?
此时鱼小公子正悲伤的将楚夜穿过的小粉裙子、头饰扔入坑,现在要埋葬它们了,也不枉它们跟了自己一场。
对了,我衣服烂了,不能穿了,你有没有多余的男装借我?
没有!我就多带了这么一件。鱼彦殊挖起一锹土扔进了坑。
真的没有么?那我穿什么!光溜溜的楚夜抱着自己在风瑟瑟发抖。
片刻后,二人目光一同看向坑里压了一撬土,孤零零的小粉裙子。
鱼彦殊:
楚夜:
半刻钟后,粉衣少女敲了敲小客栈的门。
春风吹得客栈门口破旧的灯笼左右晃动,很久后,客栈的门开了,麻子伙计一脸不耐烦,今日客满了,换个当他看到粉衣少女的刹那,眼珠子一转儿忽然改了口:刚好还有一间客房,二位要不凑合一晚?
鱼小公子困极了,还很饿,当即拿出一个金元宝,成,准备最好的饭菜送过去。
伙计盯着金元宝红了眼,刚要接,金元宝就被粉衣少女截下了。少女嘴角俏皮的一勾,拿出一两银子放到伙计,温柔道:麻烦了。
哎哎!伙计后退一步请二位进来,眼睛却不甘心的死死盯着少女里那个沉甸甸的金元宝。
伙计一路把他们牵引到客房,一见到床,鱼小公子就扑了上去,在上面打滚儿,心里感慨,还是床最舒坦了!
楚夜走过来,睨着躺在床上撒欢儿的傻白甜,伸出一只,你还有多少银子,都交给我。
鱼彦殊停止打滚儿,为什么?
果然是富家少爷,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那一个金元宝都够买下这家破店了知不知道!
那有什么?我有钱啊!
楚夜翻个白眼,人傻钱多!
你才傻!鱼小公子不服气。
敲门声在这时响了,伙计推门而入,他端着是香气四溢的菜肴。
二位慢用。伙计放下饭菜,转身离开。
鱼小公子饿惨了,跳到桌边抓起一个鸡腿就开吃。楚夜被身上的脂粉味熏得没什么胃口,奔波了一天腰酸背痛,脸也懒得洗,躺在床上不动了。
鱼彦殊真是饿坏了,本来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见楚夜不吃,边大快朵颐都塞进了自己的肚子。
吃饱喝足,鱼小公子有点困了,灭了油灯躺到楚夜身边。
窗外月色皎洁,微风吹动灯笼发出的碎纸声很是扰人,这让鱼小公子很烦恼,他打个饱嗝,揉着肚子睡不着了。
哎!鱼彦殊撞了身边已经睡着的楚夜,我好无聊,你要不给我算一卦玩玩?
楚夜迷迷糊糊的摇头,不算。
可是我睡不着了,你听破灯笼上发出的声音!
楚夜不耐烦的翻个身,继续睡。
鱼小公子却很没眼色的又撞了下楚夜,哎,你的占卜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