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四皇子符肆业也刚跨出大门,先还诧异,待走近人,他方深吸了口气,兀自上了马车。
踏上马车,掀帘入内,里头有碳盆,很暖和,见四皇子已坐了最里,正靠着茶几翻看书,李朔央老实的坐了外头。
马车碾出两道深深的雪辙,车内,两人一致沉默。李朔央知他脸上痘没消,又害怕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便着玉娘施粉,务必全遮了去,免得引来祸事,只这会儿瞧着,仍在掉粉。
符肆业头疼的紧,他正寻思如何甩掉人。马车停下时,李朔央先跳下车,待四皇子出了马车,他便紧跟了去。
一座宫殿,又一座宫殿,朱红柱前,李朔央抱着歇脚,他跟不上四皇子,只得远远瞧着人缩小成了黑点,上下起伏着消失在了宫苑间。
李朔央待了会儿,穿过一座宫殿,一个小宫监上前来引路了。
到宫宴殿时,殿前已聚了不少人,多是官臣。宴席附近尚有几名女妃,瞧着俱时靓丽。席位全空着,李朔央只得杵在柱子跟前,附近官员瞧见他,皆纷纷散去。记起二伯,李朔央又四下找了去。
李祝阳与几位大臣正说这几日的灾情。
“窗皆作门开了。”
“提前了两日,昨儿抵京,这情形得靠些气运。”
“又是雪灾,北方更惨。”
一颗小脑袋从左边挤了进来,李祝阳瞧了人,也只是笑问了句。
“四殿下呢?”
李朔央眨了眼,也沮丧说了。
“他早来了,朔央不知他去哪儿了。”
李祝阳朝他指了指。
“左排第四右手。去那儿等着。”
人群突然松动,话闲的官员皆往酒席去,李朔央应了二哥赶紧挤靠近。皇上符允良已带着皇后七妃嫔并七皇子一道从宫宴殿的右门进来了。
见酒席上的官员皆已起身行礼,尚未坐下的李朔央只得站着。
待陛下发了话,众人落坐后,四皇子才到了他左手入席。一杯酒释一番开场白。宴席便正式开始了,前排甚是安静,中后排多是官臣,已有窃窃私语声。
左排第一桌下手的女子簪了梅枝的云鬓斜坠,细弯柳眉紧锁了两潭秋水,十分素净温婉,她是大皇子的右侧妃孔青翎。
头顶用镶了金丝的蓝缎轻挽了对乌黑蝶翅,蝶身并剩余墨发已是粗粗及腰,耳垂钉了枚东珠,桃花眼只瞧了跟前菜肴,偶尔四望,颇是惊艳。她是二皇子的左侧妃安慧兰。
流苏轻晃,杏眼凝珠,粉面桃红,小巧鼻子,樱桃嘴,世上乖巧莫过于此了,李朔央偏头瞧了又瞧,三皇子符钊越的左侧妃王陌羽似有所觉,扭头看了他,面色顿有了疑惑,她只瞧了四皇子一瞬,便伸手拿了块水晶糕吃。
斜上对面的是一清俊男子,与他一旁
的青年旗鼓相当。蓝色锦缎衣配一字墨眉,鼻挺嘴正,玉月脸又不失男儿气概。他是五皇子符广武的右侧男妃方佟卫。
另一个则是英气满满,不失将军风采,瞧着霸气十足,浓眉似墨刀,麦肤色脸轮廓精致宛如刀削,瞧着比一旁男子要年长些。他是六皇子符独木的右侧男妃萧良峒,曾为五品将军。
对面的小女子正与上手少年皇子低声说事,左右小虎牙时隐时现,一双凤眼灵动间皆是笑意,一笼轻烟眉,发髻轻挽了云坠,其上簪了一朵含苞待放的黄梅。她是七皇子左侧妃林雨彤。
除了四、五、六皇子皆是男皇子妃,其余皆是女皇子妃。明妃瞧了李朔央,凑近皇后低声说了。
“这人也算乖巧?”
“性子好动,亦是乖巧。”
皇后没去瞧皇上,四皇子难堪,也不是她个人的颜面。符允良听清了没作声,他细看了李朔央一会儿,只冷笑了声。单看那双大桃花眼,恐在座的就已不及了,为了遮脸上粉刺儿,粉是厚了些,他几乎断定,木头似的老四终有后悔之时。那老太婆当真是花样百出,太医虽说是烤食吃多了。他可不这么认为,佐不过是到了年纪,又没个通房泄火,长了这些个碍眼的也是正常。
“老四,他是你的左侧妃?”
符肆业站起来细瞧了李朔央,正待解释,符允良冷脸摆手制止了,又让人坐下。符肆业脸色极差,挨到了深夜,借故带了李朔央早早回府了。
雅苑李朔央兴致勃勃的跟赵宇细说了几位皇子侧妃的事。瞧着闪了双大桃花眼的十七爷抱着大白兔磨牙,赵宇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祖宗派十四爷过府递了帖,着人回府省亲,符肆业立时允了。李朔央一行人由从于驾了马车相送。
下得马车,径直往长寿院去,入内苑跑进屋,抱着老祖宗,李朔央深吸了口气,开始泪眼汪汪的说了在雅苑被禁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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