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苑,又过林阆苑去看了穆言账房先生,问了荷儿的事。得知了人已备了赎金,李朔央又去找二老夫人了。何绍丽过长寿院,跟老祖宗取了荷儿的卖身契,着冬梅送静苑了,又着穆言过静苑早赎走人,也好回家团聚。
大早,留了荷儿又细细盘问了阵,穆言也带了银票过静苑来了。瞧了他备的八十两银票,李朔央递了他卖身契,又反给了八十两银子与他,待两人收拾好行李,李朔央又带了两人走角苑,着两护院驾车送两人回江南老家。
荷儿一走,香儿住了荷儿床。冬月前,赵玲就没住静苑了。十月轮休表做好后,赵宇、鸣歌、牛生与直度要回静苑暂住。而当日傍晚前,李朔央会着她与三小先用过饭,回齐家小院,隔日大早再带过苑来。
跟赵宇要了份秀庄的轮休表,赵玲皆按日直带了三小回齐家小院现做了饭来吃。她不愿提前用饭,十七爷这般是有些过了。
怡红喜欢赵宇,李朔央一直知,平素这丫头绣的荷包除了送他这个主子,多堆在赵宇床上了,只赵宇直说了他不喜怡红。李朔央便没再作声,鸣歌倒是大方承认了他喜欢蓉儿,待买了院子,便娶她过门。牛生与直度尚小,一问三摇头。瞧着也小,尚可再推两年,李朔央便只愁赵宇的终身大事了。
齐远瞧着十七爷也只暗笑,十七爷也要满十八岁了,作为主子没成亲尚可说,连个通房也无,便得吃些风言风语了。打发走了四人,李朔央才偷偷问了齐远,赵宇喜欢何种模样的丫头?
瞧了跟前的十七爷,齐远抿嘴没作声,这事任谁皆知,但谁死也不会说出来。李朔央瞧他不说,估计赵宇嘴紧谁也没说,也可能府里没个丫头对他胃口。他瞧着苑里的皆活泼可爱,咋就不喜欢呢?寻思了阵,他便又说了句。
“过年再挑两模样好的丫头便是。”
“苑里人手已够了,不够齐东、齐全、齐飞也能使唤了。”
齐远说了句,李朔央摇头,瞧着他,又说了句。
“齐浩跟着李修云进学了。”
齐远挠头,他知十七爷心思,但齐飞可再推一年。
“齐东与齐全是可以进私塾了。”
“三个小娃一起吧,瞧着李上嘉也要进学了。”
齐远也只得点头应了。李朔央这才回了静苑,跟赵玲说了年初着三小娃进学的事,赵玲同意了。接了三弟弟住齐家小院了,而她这个二嫂也得好好照管着,全做了齐家小院的二夫人。
休沐日多做的烤食,李朔央也会着赵宇送满柳篮过齐家小院去。静苑仅剩怡红、蓉儿、香儿与阿童了。腊八,他又着香儿过院请了赵玲四人回静苑喝腊八粥。
除夕,算了账,瞧着账本上净收三万九千二百两银的李朔央打了哈哈,抱了已老掉了左门牙的大白兔磨牙口。
封了老祖宗两万银票,分了三房各一千五百两银,李泉与李尚锦各千两,李祝阳与李弘义各七百两银,其余五嫡爷各五百两,六庶爷四百两,七嫡少爷八十两,七庶少爷六十两,三庶小小姐五十两,两老姨娘与四小姨娘各百两。送了已是李嫔的李卿千两银。静苑净余三千六百七十两。拿七十两发静苑与秀庄下人的过年钱。再送百两银与小表哥过年。添上私库五千两整,李朔央已有八千五百两整。
李朔央抱着老白兔坐书案前摇呀摇。李尚锦与李泉过苑就看了他这副模样去,半晌谁也没作声。
待他醒过来,放了老白兔,便收了账薄,各递了张千两的银票与两爷。待两人离了苑,他便又着直度送了百两一张的月例银票,跟着李泉送去李家小院了。
喊了鸣歌过书房,去送两万两银票与老祖宗,其余丫头与小厮也打发去送嫡苑与
庶院的应得银票了。
夜饭时,李朔央带着小表哥过院吃了,赵宇在齐家用饭。鸣歌、牛生、直度、阿书、阿童、怡红、蓉儿、香儿与柳儿送过银票皆回静苑吃年夜饭了。李朔央现做了三柳篮烤食,小厨房里也是蒸煮炖齐了,府里头也送了荤菜过苑。
翻过年,静苑书房瞧着人多,却只有翻纸页声。齐家三小娃与李上嘉一起入学了。李朔央各送了十两银的文房四宝一套。
休沐日,嫡庶爷过静苑的又少的几乎没来过般。这瞧久了,一如苑里四棵老树的李花没那么吸引人了,不过李朔央仍是喜欢它们的落英缤纷。
早饭后,十爷李泉过苑,骑了云梦,带了悻悻然的李朔央去秀庄。矮阔山美极了。李朔央兴致高,他提了柳篮摘了整日花。这年不着它们长果子,只摘着,他又发愣,寻思桃花酿的事。
有得了空闲的村姑帮忙,六日,摘了二十大竹筐,也摘净了三百三十数的李树花,全放西院里晒,又着农妇看管了。下旬休沐日,得了满五大柳篮干花,送了老祖宗、二伯、四伯、三老夫人、李泉各满大柳篮。李朔央也留了大柳篮灌了两枕头,瞧着赵宇盯着看,便分了只他,另只送赵玲了。赵玲得后,一并放齐家小院的宛在苑,转送赵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