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想到,我也有女儿……”他笑眯眯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转了好几圈,又把秘书叫了进来:“去去去,看看最近公司有什么好的资源,要最好的!嗯,还是拿来我挑挑,我要给我女儿最好的!对,一定得是最好的!”
案情审理的情况自然也被如实地汇报给了威伦特。
听秘书完整叙述完,威伦特面无表情,只是淡漠地看着远方的高楼林立,手紧紧地握紧了那块怀表。
“先生,现在我们怎么办?”秘书抹着汗问道,心里骂着颜品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我们下周再让他们侵入司法鉴定所的系统?”
威伦特没有回答,只是打开了怀表,望着怀表里的照片,碧绿的柔光在眼中温柔地闪现。
原本,他也没指望颜品茹真能一下子扳倒墨远明,只希望这个愚蠢粗陋的女人泼墨远明一身脏水,好让他那宛如白月光般皎洁的心上人对其产生厌恶。
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能获得案情最关键的证据,那份录像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不是有心人,怎么可能将那种古董玩意儿留这么久……
莫非……
这时候,威伦特的私人电话突然响起,秘书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来电。
他刚想上前去挂断电话,防止骚扰到自家老板,却见威伦特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突然转过身来,抢先他一步拿起了手机,不假思索地接通了电话:“喂?”
“收手吧。”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我知道是你。”
“你也知道我的目的。”威伦特无奈地笑道,眼里满怀着无处安放的柔情,“回到我身边,我保证不再对他出手。”
“对不起,威伦特。”冷玉溪停顿了一会儿后,才叹道,“我爱的不是你。我一直把你当作哥哥一样看待……”
“这句话,你说第二次了。”威伦特眼中的温柔渐渐退散,变得阴鸷冰冷,“我不想再听你说一次,我也不会再把你让给任何人。”
“这里不是a国,公然与司法对抗,你就不怕引火上身?”
“华国有一句古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威伦特的唇角上扬,迷人的笑容绽放在唇边,“无论是虎子还是雌虎,我都要得到。”
冷玉溪:……
成语不是你这样用的好不好!你骂谁是母老虎呢?
“放心,亲爱的,很快……”威伦特笑着挂断了电话,眼中泛着幽光,“我会让那个丫头喊我一声爸爸。”
“先生,那我们?”秘书在一旁硬着头皮问道。
“照旧,让他们做得干净些,不要留一丝痕迹。”
“是!”
电话的另一头,听见几声威伦特的冷笑后便只剩下“嘟嘟”声,冷玉溪只能皱着眉放下了手机。
“我就说威伦特是个偏执的家伙,根本说不通嘛!”她不高兴地丢了手机,然后走到了沙发前,拍了拍风藜彰的肩膀,“下周一靠你了,风邵大神?”
“……”风藜彰微笑着点头,冷慕彤却一脸茫然,“风少?大神?要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风藜彰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心里不由得感叹。
彤彤似乎半点儿都没遗传到她妈妈眼光毒辣的优点,反而还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啊……
周一,注定是一个让所有股民喜笑颜开的日子。
早上九点半,股市开盘后,便看见许久阴云惨淡,原本宛如大草原一般青翠的大盘图上,泛起了一片耀眼的红光。
以墨氏集团旗下分布在不同板块的几支股票为首,几乎是一开盘便涨停封顶。其他同板块的股票,也受此影响,纷纷以不同幅度上涨,步调一致,大有春回大地,牛市强势回头的感觉。
“……”看着面板上蹭蹭上涨起来的股价,威伦特阴沉着脸,手一直握着鼠标,一动也不动。
“先生,”这时候秘书急急忙忙地敲门进来,将手中的平板递给了威伦特,“风氏集团与墨氏地产合作打造了大平洋联合游轮公司,不久前正式营业,覆盖范围包括整片海域,而且他们还开发了不少海岛项目……”
威伦特接过了平板,一眼看过去,发现上面也是红彤彤的一片,像极了华国人过年时街上的各种背景。
然而,a国的股市与华国不同,红色并不是什么喜庆的颜色。
“受到他们的影响,我们公司的营业额遭到重创,股票下跌,而且……”秘书忐忑地说着,“似乎有人正在大量购买我们的股票。”
“谁?”威伦特点开自家股票,发现果然股票价值正一点一点下滑,虽然速度不快,但却像是永无止境一般,直直向下栽去。
“有风氏、墨氏、华氏、李氏……”秘书看了一眼手中的报告书,回答道,“似乎华国各大家族都有参与。”
“砰”的一声,威伦特手中的鼠标被狠狠地摔碎了。
“没想到,他竟然能……”他眼中喷发着恨意,原本的优雅被统统撕碎了,他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毛发竖直,咆哮怒吼着。
他原本以为墨远明的墨氏,不过是一个刚刚成立了二十来年的暴发户,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能耐,怎么也不可能和华国那几个大集团相提并论。
可没想到,墨家竟然能在这么快时间内,联合这么多家族一起对他和凯撒家族动手。
这里面,要说没有华国zf的干预,鬼都不相信!
“先生,总公司要求我们撤回对华国的投资,稳定股价。”秘书抱紧了自己的文件,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向这头疯狂的雄狮劝谏,“放手吧,先生。现在华国银监会已经注意到我们了,如果再不放手……”
“闭嘴!出去!”威伦特大声呵斥道,秘书不甘心地还想再开口,却险些被他用平板砸破脑袋。
“滚!滚!”威伦特满脸涨红,碧眼中充满了血丝,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疯狂。
秘书依然没有离去,他动作利索而熟练地从桌下的抽屉里翻出一个药瓶,倒出几颗胶囊,又给威伦特倒了一杯水,伺候他将胶囊吞服下去。
威伦特捂着自己的脸,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稍稍平缓住自己内心的这份难以压制的狂躁。
“今天,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他忽然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