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凡一愣，这个问题他之前还真的是压根没有考虑过，被刘威这么一点才有一些恍悟，但他只是大概感觉自己好像懂了什么，其实好像也并没懂什么，于是非常谦逊的问道，“刘老师，给解释一下呗”

“你不是跟华为走的挺近么，这个道理他们都没跟你说过么。”刘威停顿了两秒，观察了一下刘凡的表情后继续道，“资本家们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成为规则的制定者，在技术领域，谁代表了规则，谁就拥有了这个行业的绝对话语权。”

刘凡这下能听懂刘威的意思了，好歹也在这个行业混了这么一段时间了，但他还是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继续问道，“我只是想借助虚拟现实这个行业推动智能教育的落地与发展，我又不打算进军这个行业，也不打算去跟他们争什么规则，我只不是个采购商而已，他们之间的竞争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这么笨怎么当老板的”刘威忍不住怼了一句，“按照你的方案，你至少要找五家虚拟现实行业的企业合作，可人家的规则都不一样，你以为他们会为了迁就你在你这边统一规则就算你小子真有这样的影响力，让他们临时统一了规则，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现在这样争夺话语权，未来迟早是要出现一个结果的。

不管是独家垄断还是合股垄断，到时候你能不能适应新的规则呢还有一点，虚拟现实现在存在这么多的技术问题，未来行业出现任何颠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把虚拟现实作为智能教育这么大一个项目的核心元素，你能适应后期的颠覆性变化么

你花几年的心血在教育行业搭建起来的生态随时可能因为行业的变化而崩塌，你能承受的了么”

“可是科技这个领域不都是瞬息万变随时可能出现颠覆性变化的么”刘凡下意识问道。

“但前提是统一规则听不懂么臭小子”刘威差点上手打刘凡的脑袋，“诺基亚倒闭了，消费者非常自然的就转而使用苹果，使用华为，使用小米，手机从直板到翻盖再到触屏，大家都可以很快适应，为什么因为我的电话卡都能插进去用，我家的插座都能充的进电，我的衣服口袋都能装的下，明白了么规则定了，行业随便颠覆，但现在虚拟现实的规则都还没定呢”

“懂了懂了。”刘凡赶紧点头，怕真气着刘威，“刘老师，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刘威喝了口酒，长出一口气，“三条路，第一，放弃结合虚拟现实这个想法，另找途径，第二，等，等行业稳定，第三，你也去抢这个规则的制定权。”

“我去抢”刘凡一愣，“可我是搞人工智能的啊，虚拟现实对我来说跨界了吧。”

“啪”刘威终于一巴掌拍在了刘凡的脑袋上，“微软以前搞虚拟现实的还是谷歌以前搞虚拟现实的你这点格局到底怎么当上这个老板的这年头阿猫阿狗都能创业了”

“”刘凡尴尬的笑了笑，但转而顺势道，“刘老师，那你来帮我吧，这个项目就由你来主导了，我们跟他们抢规则的制定权去”

刘威：“滚”

话既然都引到这了，刘凡干脆死缠烂打起来，撒娇卖惨全用上了，但刘威就是不答应。

晚上十一点半，目塘小区的一个小户型中，刘威穿着睡衣不停的在网上搜索信息。突然，书房门被打开，刘威赶紧把电脑盖上。

“还不睡觉啊。”刘威的妻子走到他身边关怀道。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来。”刘威摸了摸妻子的手道。

妻子看了一眼合上的笔记本，温柔的说道，“又在查木龙科技的信息啊。”

“别瞎说”刘威一惊，“我我看菜谱呢”

妻子看着刘威的样子，忍不住一笑，上前给他按肩，“刘凡是个好孩子，看得出他是诚信的。”

“你懂什么”刘威有些不耐烦道。

“是是是，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妻子保持着原有的说话语气道，“当年我就是什么都不懂才嫁给了你，后来我什么都不懂的就陪你开了饭馆，但我最不懂的还是某些人跟我说的是辞职开饭馆，可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就还没把老师这份工作给辞掉呢”

刘威：“”

第六十九章霸气的师母

刘凡回来之后也想了很多，尤其是刘威提到的行业问题。因为自己得到的系统在一开始就说明了系统是围绕人工智能这个行业可以给予刘凡一定帮助的。所以自己要一直从事人工智能这个行业成为了大脑中的一种固式思维。

但从广义上来说，自己之前在考虑收购机器人，交互，语音等行业的公司时，其实就是在涉及其他的行业了，只不过都围绕这人工智能这个核心在涉及，而且采用了比较简单粗暴的方式。

如果不是因为虚拟现实玩的好的都是大佬，自己估计也不会考虑合作，而是考虑收购了。

所以说更多方面的融合是企业发展的需要，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企业主要把握好一个点就好了，那就是核心产业的相关性。比如虚拟现实，虚拟现实的成熟与人工智能的发展会是一个相辅相成的东西。

当然自己也可能会涉足其他行业，比如媒体行业，为了宣杨传统工艺。

但是要搞自己能把控的人工智能产业以外的配套产业或者跨界产业，免不了实打实的烧钱烧精力，所以自己需要懂得评估和选择。

这次之所以需要好好考虑要不要在虚拟现实方面做投入主要是因为行业的特殊性，因为这个行业的体量以及困难，导致自己无法直接通过收购的方式去并入这个分支，所以如果自己真的要去搞虚拟现实，那就注定要投入大量的财力人力，万一没玩好钱就打水漂了，而且走上了这条路就会像刘威说的，自己就是去跟别人抢规则制定权了。

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刘凡也有了决定，他想搞。一方面还是因为虚拟现实与人工智能的结合确实会提供未来很多的可能性，自己想要创造一个人工智能时代，那虚拟现实的成熟就是一大利器。

另外就是玩虚拟现实自己是有优势的，算法、芯片、材料，这都是自己现在可以去搞的，当然其他的问题暂时更多的可能只能靠吸引人才了。

还有一点让刘凡下定决心去玩的就是，规则的制定权，万亿级市场的规则制定权啊如果在华夏人手中，多爽

就算没玩好，不就是浪费点钱么，自己好歹是个挂逼，是不是也可以说句我对钱不感兴趣了

自己在研发上省下来的一大笔钱，正好有地方用了。

只是有一点可惜，那就是刘威不肯来。

第二天白天处理了一会儿公司的事情，中午刘凡开车去看看光刻机那边的情况。光刻机的整体进度比预计的要慢上不少。

主要是采购的问题，因为部分的零部件和材料国外是对华夏禁售的，所以在用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做测验的时候就不得不通过黑市去采购一些东西。

但从黑市上采购来的东西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问题，比如说是用过的，损坏的，或者是残次品。所以即便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的智能度很高，有些东西还是需要在黑市上多次采购，这就很耽误时间。

而现在那些禁售的零部件及材料刘凡通过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进行分解后，发现分解后的部分材料依然是禁售的，所以这就注定又要浪费一点时间，中间还正好赶上了过年，采购也得放假。

从巴统到瓦森纳协定，某些力量对华夏的发展限制真的是毫不遮掩并且愈演愈烈，自由民主自由你麻痹。

不过虽然因为采购的事情耽误了不少时间，但工厂给刘凡带来了更大的惊喜，那就是在他开始实操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一条流水线。

这样就意味着自己只要材料够，可以同时生产好几台光刻机。

刘凡大概算了一下，全自动基础材料熔炼机是限量生产的，工厂生产又有损坏率，所以总的来说自己想同时生产几十台光刻机是不可能的，但同时生产个两三台应该问题不大。

因此刘凡同时下达了生产一台5纳米级的光刻机和一台3纳米级的光刻指令。

目前5纳米光刻机的生产进度刚过20，估计还要再等待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下午在工厂里呆着，私人手机突然来了一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刘凡估计又是什么卖方卖理财的。

“是刘凡吧我是刘威的妻子。”

gu903();“师母啊。”刘凡不由抖擞了下精神，“您找我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