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白谦慎拉了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然后,拄着头问她:“论文呢”
手指敲敲桌面,示意她可以拿出来了。
芷荞不情不愿,起身打开了背包,然后,把论文的手稿抽了出来,放到他面前,还打开了手机,点开了几篇参考文献。
白谦慎低头朝那文献看一眼:“呦,你还抄袭呢”
“参考”她一口咬定,打死不松口。
他翻着那些资料,手指灵活,语气漫不经心的:“你们这种论文,电脑审核后就是人工审核,要是重复率过高,没有自己的论点,那是通不过的。”
芷荞当然知道这个,不过,她最近确实没有什么头绪,才想着出去逛逛,拓宽一下眼界的。
写论文这种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不是
“最近没什么灵感啊,我就参考一下,找找感觉,我又不抄。”
看着她苦哈哈的小脸,白谦慎失笑,捏了一下她的小脸:“不跟你闹了,我教你。”
芷荞半信半疑。
但是转念一想,干他这行的,可能一天到晚都要交报告,他这方面的能力,肯定是杠杠的。
她笑了,忙不迭点头:“好的。”
白谦慎伸出手。
“啊”
“笔。”
“哦。”她反应过来,连忙弯下腰,去背包里掏出了文具盒,又手忙脚乱地打开文具盒,掏出了一支圆珠笔。
白谦慎说:“有没有钢笔”
芷荞说:“没有。”心道,不愧是当领导当惯了的,写个字还一定要用钢笔。圆珠笔怎么了圆珠笔找你惹你了
圆珠笔它就没有逼格了
好吧,圆珠笔说起来,确实没有钢笔有逼格。
白谦慎说:“我不大习惯用圆珠笔。我书房里有钢笔,你去帮我拿一下。”
“嗯。”她听话地去了。
反正是被他使唤惯了的。
回来时,她把攥着的圆珠笔递给了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开始,低头翻了翻资料、圈重点、思索论文。
白谦慎拄着头,望着她。
女孩身娇体软,就是站着时,也跟他坐着的身高差不多,白嫩嫩的脸颊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她的嘴唇也是那种自然的嫣红,像抹了浆果的汁液。
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白谦慎的心情忽然变得非常好,拿过了她手里的笔,在纸上画了个圆圈。
芷荞看一眼:“这什么啊”
“瞎看什么自己写论文。”他无情地把空白的草稿纸摊开摊开,放到她面前。
芷荞:“”
她看他一眼,一副“你好冷酷无情”的模样。换来的却是他一个更加冷酷无情的“糖炒栗子”:“快写。”
芷荞趴下,最终还是屈服了。
可惜,他连屈服的机会都没给她,又拍了拍她的肩,把她给提溜正了。
“坐直了,好好写。”
芷荞:“”
于是,她端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而他呢,拿着她的铅笔在纸张画着画。
一个圆圈,然后是画上白嫩嫩的两只耳朵。再然后,是大眼睛,圆圆的鼻头
她偷偷瞄一眼,心里不忿。
她在这边辛辛苦苦,他却在这里画画。
这个外表看上去正经得不得了的男人,其实一点儿都不正经。
“看什么呢”白谦慎拿笔杆悄悄她的小脑袋。
“写不出来了,哥。”她委屈地看着他。
“你才写了多少,怎么就不会了”他往她手里的稿纸扫了一眼,除了开头两行歪歪扭扭的字,后面一片空白。
芷荞用笔尖点点圈出来的资料:“这儿,这儿,这儿全都不会,全都看不懂。”听听,多理直气壮。
好像,不懂是正常的,懂才是不正常的。
他就扫了一眼,接过她手里的笔写起来:“这样子,怎么毕业”
“也许我走了狗屎运呢”
“好好学习,少想着这些投机取巧的事儿。”
芷荞托着腮帮子,看着他,手里的笔在纸上欢快地画圈圈:“哥,我没有投机取巧。”
“别贫了,快写。”
她扁扁嘴,嘀咕:“老说我,自己还不是在画画。”
他耳尖,声音危险:“你说什么”
她连忙竖起手指:“我什么都没说我保证”
白谦慎笑:“真的”
“比珍珠还真”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也特别可爱,漂亮的眼睛望着你,特真。
白谦慎没好气:“写吧。”
她连忙奋笔疾书。
写到一半意识过来:“我这不会啊哥,说好的教我呢给我讲解讲解啊,这不是你的专长吗”
“教你教你。”他转了转手里的笔,飞快在本子上写起来。
芷荞眉开眼笑,看着那支在他手里仿佛有了活力的笔。过了会儿,看着看着又转头看向他的脸。
看着看着就入神了。
没认真看,也没听见他说什么。
冷不防他收了笔,问她:“懂了吗”
“啊”她如梦惊醒,看向他。
白谦慎脸色不大好,笔尖敲敲她的额头:“你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好听”
芷荞一脸尴尬,咬着笔头。
“跟你说过几次了别咬笔头。”他把笔头从她嘴里拉出来,抽了张纸巾,慢慢擦了擦。
芷荞说:“不咬就不咬。”
“你还来劲了”他觉得有点好笑,捏一下她的脸,“算了算了,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
“真的”刚刚还是霜打的茄子,现在立刻活跃了起来。
她飞一般坐起,跑去更衣间:“等等我啊,哥。”
容芷荞更衣的速度贼快,出来时,身上换了一套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了一个小丸子。
她提着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可不可爱”
白谦慎说:“还行。”
“什么叫还行”她不依不饶。
“就是挺好看的意思。”
“哦”她看了他一眼,脑子里转了转,忽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哥,那你长得还行。”
白谦慎:“”
芷荞蹦蹦跳跳地出了门,心情倍儿好。走出没几步,白谦慎在后面喊她:“你慢点,我们坐车去。”
芷荞回头看他:“去哪儿啊还要坐车”
白谦慎看了看表:“反正也这么晚了,直接去吃饭吧。”
他打了个电话。
然后,自觉把电话拿离了耳朵。从芷荞那个角度看去,起码隔了有十几厘米。
果然,甫一接通,那边,一个超大的嗓门嚷了起来:“哪儿呢都跟你说了哥哥在训练,屁事儿怎么那么多呢你”
“我是白谦慎。”
芷荞分明看到,他的脸有点黑。
显然,对面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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