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名字叫陆逸,是这家烧烤店的老板。
做了自我介绍后,陆逸看着楚延,话却是对白越说的: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白越替楚延摘了口罩,得意洋洋地道:他叫楚延,帅不帅?
烧烤店老板并不关心财经新闻,所以陆逸并没有认出楚延是尊大佛:他是你朋友?
朋友两个字是重音。
白越一呆,看向楚延时有些犹豫。
楚延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老神在在。
白越立刻道:对呀对呀!我们是朋友!
楚延的脸色顿时僵硬。
陆逸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有了真挚的笑意。
他很快就离开了,他本就是请人吃饭才来的店里,接白越只是抽空。再待下去,他的客人就要有意见了。
白越把点菜用的平板递到楚延眼前:你要吃什么呀?
楚延拿走平板,看着白越,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问:我们只是朋友?
白越没发现楚延生气了,还想把平板捞过来,同时不以为意地道:我们的关系对外不是只能这么说吗?
楚延按住他:我们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
还是说,楚延再藏不住眼中的冷意,你跟那个叫陆逸的有什么关系,所以才不能说?
白越傻眼:你怎么生气了呀?
回答。楚延扣紧他的手腕,我们什么关系,你跟陆逸又是什么关系?
我,我跟陆逸就是朋友呀。白越很委屈,我们唔!
楚延堵住白越的嘴,撒气似的狠狠啃.咬了一通。
朋友?也是这样的朋友是吗?
楚延是真的咬了,虽然没咬破皮,但白越唇上也留下了牙印。
好疼。你在说什么啊?白越也有点生气了,陆逸就是朋友啊,我连朋友都不能有吗?
所以我也只是你的朋友之一是吗?楚延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他想就此放手离去,但一想到白越会投入别人的怀抱就又怒火中烧。
不是!别!
楚延把白越困在自己和椅子之间,死死扣住他的腰。
姿势过于暧昧,白越手忙脚乱地挡着他:会有人进来的!
你和他到什么程度了?还是说第一次是在骗我?
唔!你轻点箍在腰上的手力气委实大了些,白越抗议了声,才又提起气来反驳楚延,我跟陆逸就是普通朋友!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我们呢?楚延这才稍稍冷静了点。
白越扁了扁嘴,小声道:就,就金主和情人啊这样的关系我能随便说出去吗?
金主和情人?这下是楚延跟不上节奏了。
白越苦恼道:那换成老师和学生不是更奇怪吗?
楚延艰难地对上白越的脑回路,我怎么就成你金主了?
白越如遭雷击,小脸煞白:你找我不是想包.养我?
当然不是!这口黑锅简直来得莫名其妙,楚延立刻矢口否认,接着无奈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白越望着楚延,仿佛是在看一个负心汉。
你先松手好不好,好疼。他低头,声音软软得像是撒娇。
楚延见他似乎冷静下来了,便松了力气。谁想这一松手,白越就往下一滑,一边推高他的手臂一边从下边钻出去,然后撒腿就跑。
你跑什么!楚延被推了一把,差点摔倒。见人要跑,也顾不得思考白越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好悬在门打开前把人捞住了。
放开我!
白越挣扎得厉害,胳膊肘往后的时候不知道打到了哪里。
唔!
楚延痛哼一声,白越一惊,赶紧回头看他。
你没事吧!我打到你哪里了?
楚延忍着痛,手还死死圈着白越的腰:下巴。
那、那个对不起,疼不疼啊?白越无措地想碰楚延但又不敢。
疼死了,下巴可能骨折了。楚延边说还边嘶嘶抽气。
白越更加不敢碰他了:那你别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
楚延忍不住笑出来,顺势搂着白越坐下:骗你的。
白越的担心顿时变成了恼意:你这人怎么这样!
明明是你太笨,骨折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出来的。楚延逗了白越一句,然后温声道,为什么要跑?
楚延拉住白越的手捏了捏:乖,说话。
白越瞅他两眼,委屈兮兮地低下头:你只想跟我一夜情,我还自作多情地缠着你,那多丢人啊。
楚延简直要被气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只想跟你一夜情了?而且我什么时候嫌过你?
那你到底是不是要包.养我?我都跟我经纪人说了
你还跟你经纪人说了?楚延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白越看着楚延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搂住他,撒娇道:你包.养我好不好?我保证会很乖的。我跟陆逸真的什么都没有,就是我在他的店里吃烧烤的次数多了点,所以才会变成熟人的。
白越现在的样子实在太乖了,楚延不自觉地放轻语气:不是,你就没想过包.养之外的关系?
白越的脸又白了:你还是不想包.养我。
楚延额角抽痛:你就想不到别的关系了?
白越皱眉,不太高兴地道:炮友?
只上床不谈情的炮.友一点都不好!他又不是真的缺钱想找金主,这样闹着不过是想有个方便点的名头把楚延撩成男朋友。
楚延的行事作风秉承了楚家一贯的冷情冷性,现在好说话大概只是还有新鲜感。睡了一次就说要谈恋爱,楚延肯定不信,甚至还会疑心他别有所图。
以钱为目的接近他,反而更容易被接受。
楚延捏了捏鼻梁,我是说,我想和你
楚延忽然停住,白越好奇地望着他:想和我什么?
这副毫无所觉的样子让楚延的心沉了下去,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问题。
白越不可能想和他谈恋爱。
他和白越的开始就跟恋爱无关。
而且白越是抱着什么心态,才会和一个刚认识的人上床?总不能是像他这样没出息,只一眼就把心交了出去。
白越会选择他,大概,只能是他凑巧赶上了白越寻找金主的时候。
凑巧遇上他,凑巧发现他是楚延,所以才会是他。
而且是他先邀请白越的。
主动送上门来的肥肉,怎么会不吃呢。
安明初说的没错。
他真的着了狐狸精的道了。
你怎么啦?白越低头碰碰楚延的额头,不懂他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楚延把白越的脑袋按在肩上,轻轻吐了口气:我本来还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我答应你。
一见钟情这种事,如果不是亲自经历了,他自己都不会信。
再者,现在向白越表白,大概也只是自取其辱。
真的呀?白越明显雀跃了起来,那我们签个合同好不好?
真的。楚延收紧了手臂,我回去就起草合同。
虽然白越会选择他只是巧合。
但既然第一次就遇上了他,那以后的每一次也都会是他。他会把白越圈起来,让他只属于自己。
白越需要金主,他需要白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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