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韶心又突了一下,他道:什么啊!
贺深对他眨了下眼:因为即便我年过五旬,也不会让你失望。
乔韶:
什么乱七八糟的!乔韶别开视线道,你爸发量正常,肯定是因为他不熬夜也不嗜甜,遗传是一方面,自我习惯也是重要因素。
贺深道:我父亲一天睡四个小时,终日放浪形骸,纵欲无度
他顿了下继续道,总之从他的作死习性来看,谢、嗯,这个家族的遗传基因还是挺强的。
他说这些话时,语气十分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乔韶却听得怔住了。
贺深的父亲是这么糟糕的人吗。
两人认识这么久了,因为乔韶自身的缘故,他很少提起家里的事。
他不提,贺深也没提过,这还是乔韶第一次知道
话也说回来,如果贺深的家里没问题,他会一个人住在校外的出租屋吗?他会一个人熬夜拼命还债吗?
他至于在未成年的年纪里,把自己辛苦成这样吗?
他为什么嗜甜?
难道不是一种心理慰藉吗。
乔韶后悔了。
他不该提这些来接他伤疤。
贺深平日里太优秀了,强大得仿佛坚不可摧。
可其实他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半大少年,他只是个血肉做成的人。
我才不会嫌弃你乔韶又从他掌心把糖果拿回来,解了包装纸后塞进他嘴里,你就是真的成了贺秃深,我也不会嫌弃你。
贺深心猛地一震。
糖果的甜味侵占了他舌尖的味蕾,乔韶的话霸占了他的心。
这种从喉咙直直甜满了整个胸腔的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乔韶贺深低声唤他。
乔韶说完又怪不好意思,他坐直了道:老师来了!
贺深:乔韶。
乔韶眼尾瞥他:嗯?
贺深胳膊撑在课桌上,歪头看他:乔韶
乔韶莫名脸一热,凶他一句:又发什么神经!
贺深低笑,没再出声了。
乔韶也不敢看向他。
他耳朵痒痒的,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会这样,像带了电流一般酥酥的直在神经末梢上撞。
整整十分钟,老师讲了什么乔韶完全没听进去。
好在是英语课,落下点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等彻底收回心神,乔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正事。
他很认真地跟贺深讨论数学社的事来着!
他很诚恳地拜托他帮自己出谋划策来着!
结果
这话题都歪到哪里去了!
乔韶可算是把死死盯着黑板的视线挪动了下,看了看身边的人。
正午的阳光很盛,从窗帘缝隙中窜出来,落在了贺深黑色的短发上,像镀了一层金。
他睡着了,额间的碎发松散垂下,狭长的眸子也阖上了,高挺的鼻梁下微薄的唇因为不说话,而溢出了骨子里的冷淡和疏离。
无可挑剔的五官。
只是比醒着时多了一丝脆弱。
没有星期五的鲁滨逊,孤岛上独自徘徊的幽灵。
乔韶心拧了一下。
两节课后,乔韶敲醒他:起来起来了!
这人胳膊不麻吗!
贺深慢腾腾睁开眼,看了会儿乔韶又闭上了。
乔韶道:起来喝口水。
贺深:不要。
乔韶又道:那就去上个厕所!
迷瞪瞪的贺神瞬间清醒了:一起?
乔韶无语道:一起个鬼啊,我不去!
哦贺深又卧倒了,那我也不去了。
乔韶服了他:你是小女生吗,上厕所也要人陪着?
贺深转头,把后脑勺给他。
乔韶:怕了怕了,真怕了。
快点!乔韶戳他,我陪你去。
贺深起身,嘴角带了笑:走吧。
乔韶一来想拖着这家伙活动下手脚,二来是想再和他谈谈S市高中联赛的事。
贺深这次没跑题,挺正经地说道: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联赛也就是高一级部的参加,出的题不会太难。
乔韶心里安稳了点:这样啊。
嗯,贺深道,你不用太紧张,就几个高中的数学社闹着玩的。
乔韶点头:原来如此。
贺深看了他一眼,道:而且这是个线上比赛。
乔韶好奇问:线上?
贺深说:参赛的一起加个群,找个周末统一发放试题,大家在限定时间内答完,准时上传就行。
居然是这样!
乔韶眼睛亮了!
试试吧,贺深嘎吱一声推开门,和他走进厕所:可以去我那做。
去贺深那儿做?
乔韶道:贺深深,你是在引诱我
作弊吗三个字没说完,他脚下一滑,贺深扶住他道:小心。
乔韶皱眉道:我去拿个拖把弄一下,万一再有人没留意摔了怎么办。
贺深道:我去拿。
乔韶:不用,我本来也不想上厕所。
谁知贺深也来了句:我也不想。
那你们来厕所做什么!
还是这种上课铃快响了的时候!
厕所隔间里的卫蓝毛根本不敢出去!
早知道这俩在一起了,但卫嘉宇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劲爆的对话!
可以去我那儿做。
贺深深你是在引诱我。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还有这贺深深是什么见鬼的爱称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站对了cp,但卫蓝猫的脑洞依旧巨大无比【捂脸】
今天有二更·大约在晚上【么啾!
☆、第63章
清清白白的两个人一起去找拖把了。
战战兢兢的蓝毛生怕再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赶忙从洗手间出来,溜得飞快。
以后他再也不来这个小厕所了!
gu903();不对他还是得经常来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