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将抄了杨家府邸,年迈的父母身子孱弱,禁不住严苛刑法,死在狱中。而他美貌温柔的妻子,被子风以审问之名带入私府,霸占折磨。妻子受不了这等侮辱,趁人不备投湖自尽。他在狱中得到消息,只觉失魂落魄。
灯火朦胧,幽暗的牢狱被人的脚步声打碎死寂。年轻人站在牢狱前,望着他的目光得意而猖狂,仿佛隐忍多年的筹谋一朝顺遂,迫不及待的前来炫耀成果。
簪星问:“为什么?”
“为什么?”子风看着他,像在认真思考,而后,他慢慢地笑了,然后上前一步,盯着簪星的眼睛,恶狠狠道:“因为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们高高在上的施舍,讨厌你们自以为是的恩赐。讨厌你们的同情和怜悯,讨厌你们的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簪星忍不住高声打断他:“可杨家从未亏待于你!”
“那又如何?”子风不屑地笑:“你们要全善人的名声,也可要看看旁人愿不愿意做乞丐。”他盯着簪星,眼神淬着妒忌的光:“凭什么你是天下闻名的英才少将,我却要在你的身边做陪衬野草?凭什么你能娶举国倾城的官家小姐,我却只能挑家世平凡的秀才女儿?既然口口声声说要一视同仁,为何你有的我没有?是你们先伪善的!”
簪星后退一步,只觉一阵眩晕:“你怎么会这样想?”
子风性情柔弱,才学平庸,父亲不是没打算让他入仕途,可他文章一般,武艺平平,他们素日里见他与秀才家的女儿有说有笑,还以为是两情相悦......
“你若有不满,大可说出来,万事自可商量,为何要陷害我们——”
“不必。”子风把玩着手中信函,唇角笑意森然:“我在杨家伏低做小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日。大哥,如今你的妻子是我的,你的府邸是我的,将来你杨家的功勋也是我的。既然你惯来爱做善人,不如送佛送到西,将你的一切都送给我吧。”
簪星意识到了什么:“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他喃喃自语,清秀的面容在狱中幽暗灯火下恍若厉鬼,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容颜,如今却陌生得可怕。
比这更可怕的是他脱口的话语。
他说:“陛下年迈,悬赏重金求得长生秘方。”子风看着簪星,眼底笑容诡异:“需求神芝之血练成丹药......”
“贤侄自幼聪敏,丰姿倾众,正是神芝转世之灵童......”
“杨子风!”簪星眼底充血,一瞬间扑到铁栏跟前,嘶哑道:“你疯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那又如何?”子风阴鸷地一笑:“孩子,我也不想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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