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不过别人有的,乌大狗这个男主角肯定也有,陆孟不觉得自己说什么话能瞒过他,所以只要是她出口的话,都是能被乌大狗听的。

秀云秀丽很快应下。

陆孟看她们都退回马车门口跪坐,脊背挺得笔直,主子有脊梁有主意,她们都跟着支棱了。

主仆三人打定主意,等到马车行至户部侍郎府外,辛雅来打开马车车门,扶着梦夫人下车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她的面色。

陆孟的表情是她琢磨好的,那种早古小白花的不甘和隐忍,简称故作坚强。

侍郎府门口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只可惜妇人眼尾上翘,扯的整张脸都带着一股子狐媚劲儿。

而妇人的身边,则是站着个和她长相如出一辙的小狐狸,陆梦被扶着下车的时候,那个小狐狸正在隐晦地东张西望。

看陆孟回门礼的马车,也看建安王的马车。

不过今天注定要让这窝狐狸失望了,陆孟光杆司令一个回来的,连片云彩也没带。

辛雅要命人抬车上东西的时候,陆孟第一次冷冷撇了她一眼。

然后秀云就制止了侍卫搬动车上东西。

辛雅一怔,垂头后退。

陆孟直接走向了那对母女,小狐狸先冲上来,抱住了陆孟的手臂,亲昵地叫道:“姐姐,你回来了!”

她叫着陆孟,眼睛还在朝着街尾左顾右盼。

“拜见侧妃娘娘。”老狐狸上前,还算礼数周全地对着陆孟盈盈一拜,但是话语和姿态都没几分恭敬,很快自行直起身。

还故意道:“灵灵,怎么这么没规矩,就算再怎么思念姐姐,如今姐姐做了侧妃娘娘,你也要规矩见礼的。”

长孙灵灵闻言表情先是露出不屑,很快掩饰过去,不松开陆孟的手臂,还抓紧了一些,眼神带着些许威胁地说:“姐姐……你一出嫁,府内就剩了灵灵自己,我太想姐姐了,姐姐不会怪灵灵没规矩吧?”

陆孟很想说天灵灵还是地灵灵啊,怪啊,拉出去斩了吧。

但是考虑到人设,不会当街撒泼,她只是不咸不淡地笑了下,还是要“勉强”维护体面周全,轻轻点了点头,把被拉着的手臂挣开。

心说亲身经历这种嘴上斗来斗去的伎俩,还真是降智。

一行人站在门口,都没有进去的意思,反倒是秀丽扶着陆孟,率先朝着里面走,而后老狐狸和小狐狸都愣了下,又看向了空荡荡的街上。

等到陆孟都迈进大门了,老狐狸先反应过来,眯了眯眼睛,眼中的鄙夷都要化为实质了。

她在陆孟的身后跟小狐狸耳语了两句,然后母女两个跟着陆孟身后,走到了正厅门口。

老狐狸率先凑到陆孟面前,旁敲侧击道:“今日侧妃娘娘回门,府内一应准备从昨晚上就开始了,老爷和妾身都非常惦记娘娘呢,不知道……建安王什么时候到?”

陆孟没回答,只是不在状态的看了一眼这个姨娘陈氏。

陆孟带入不进去原身的家庭状况,所以现在整个人都是“看风景闲逛荡”的状态。

迈步进入了正厅,辛雅和一应侍从留在了门外,陆孟的身边就只有一个秀丽。

正厅的门一关上,老狐狸和小狐狸看明白了陆孟这是在婆家遭了嫌弃,建安王人没影就算了,连回门礼都没看见,这简直就是侮辱侍郎府!

跟奴婢使了眼色,奴婢们竟然明目张胆地就上来拖秀丽,要把她拖走,秀丽愤怒的脸都红了,但竟然没喊,陆孟有点震惊,很显然这样的状况她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秀丽很不放心地看着陆孟,陆孟见她挣扎得自己额头上青筋都蹦出来了,算是确定秀丽确实是她的人。

于是陆孟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秀丽这才跟着婢女们下去了。

屋子里一剩下三个人,老狐狸和小狐狸全都把人皮扒掉,露了本相。

“还以为你嫁了建安王,能给我们侍郎府长长脸呢,没想到啊,”长孙灵灵走到陆孟身边,带着羡慕嫉妒恨的语气说:“你竟然被厌弃至此,回门的日子,建安王连面都不露!”

陈氏在上首位手里端起一碗茶,斜眼看向陆孟和自己的女儿,哼笑一声,纵容得很明显。

她们量陆孟也不敢怎样,她就算是飞上了枝头,也做不了凤凰!

陆孟手边也搁着一盏茶,但是她摸了摸茶杯的边缘,没喝,闲适地靠在了桌边上。

她琢磨着原身会怎么去应对,但是对原身实在知之甚少,记得的剧情都是比较大的剧情,不包括这种场面。

她垂头沉默,长孙灵灵等着她,等着她回应。

结果陆梦沉默的时间太长了,她的手指一圈圈地在茶杯的边缘转圈,不在男主那个金主的面前,她连表演都欠奉。

在陆孟的眼中,长孙灵灵和陈氏就是大街上的两个纸钱儿,连纸片人都不算,她懒得给反应。

打脸太累了,还要调动情绪,要陆孟挠人,那得先付费。她这水葱一般的手指,不沾阳春水,可是连脸都不亲自洗呢。

“你为什么不说话!”等的时间太长了,长孙灵灵终于不耐烦了,小胸脯气得呼哧呼哧。

陆孟在茶杯边上转来转去的手一顿,抬起头用一种十分迷惑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说:“你也没问我问题啊。”

长孙灵灵瞪着眼,竟然是一噎,她刚才说的话,确实没有问句。

但她气得脸都红了,她从小欺负这个嫡次女欺负惯了,之前这个二姐好歹给她点反应,经常被她羞辱的面色青白,时不时还气病一场。

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这个人,长孙灵灵这个平时就爱乱咬人的恶犬莫名有种没处下口的感觉!

“哼,你现在这样子,回门连回门礼都没带回来,你就不怕城中的权贵们知道了,耻笑你吗?”

陆孟闻言换了个姿势,坐得比上首位的陈氏还要舒适,把这案子当成贵妃榻依着。

看着她面前这女配都算不上的女炮灰跳脚,仿佛她在现代的时候,经常性地隔着栏杆逗的一个爱劫道的泰迪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