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警惕,这个时候不能胡乱答应一个女人的要求,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不理智的。
可他确实在不理智地想做出点什么补偿。
这就是很经典的又当又立。
陆孟攥着手中的发带感叹,这个小人渣。
然后说到:“你先去洗漱,洗漱了之后我再告诉你。”
陆孟说完就坐在床边上不说话了,然后乌麟轩站了一会儿没办法,就去洗漱。
等到他洗漱回来的时候,帐篷里的蜡烛吹得只剩下一根。
陆孟也被婢女伺候着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屋子里面幽幽暗暗的,乌麟轩带着一身的水汽,洗了凉水清醒了一点。
眼中带着些紧张问陆孟:“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你先坐到被子上,把两只手伸出来,平举着并在一起。”
“看我干什么照我说的做,要不然回去我就搬去将军府!”
乌麟轩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可是他听到他的王妃又威胁他要去将军府,乌麟轩又生气又害怕。
他害怕的是上一次他们两个闹别扭那种感觉,憋屈致死,无处宣泄。
所以乌麟轩暂时妥协,坐到了床上按照陆孟说的,把两个手臂并排,平举在身前。
陆孟这个时候还没有上床,她在桌子旁边最后看了一眼乌麟轩,看他这一副“白给”的样子,心说这年月,来一炮少一炮啊,陆孟借着昏暗的灯光,将乌大狗此刻潮湿迷茫的样子,烙印在自己的眼球上。
然后转身熄了最后一盏灯。
接着陆孟爬上了床,乌麟轩感觉到她的凑近,正要再问她要做什么,突然间僵住了。
“你在做什么?!”
“你给本王放开!”
“放肆!”
“长孙鹿梦,”乌麟轩声音里裹挟着的怒火,简直像是喷发的火山,“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陆孟手上非常利落的系了个死扣,心说她长孙鹿梦死不死,和我陆孟有什么关系?
第42章咸鱼诡辩
乌麟轩不知道自己的王妃会提出怎样的要求,但是他心中有一个界限,在那个界限之内,她想怎么样都行。
他可以做出一些补偿,更纵容她,给她买她想要的任何东西,像她希望的那样保护她的安全。
而且他就算是真的娶了银月郡主,也只是为了百里王的势力,他不可能跟银月郡主多么恩爱。
乌麟轩是个皇子,天生就是凤子龙孙,他的眼睛生来就是长在头顶上的,他的脚天生就是踩在别人的肩膀上的。
他能为了一个女人感觉到愧疚,甚至生出了想要补偿的心理,这已经是极其难得的。
这要得益于他还年纪很小,得益于他的定力还不足以让他对和她水乳交融的女人太过绝情。
这样就太过火了。
这世上没人敢这么对他!
他的男性尊严,他刻在骨子里头的骄矜,不允许他被一个女人束缚住。
这几乎和踩在他的自尊上没有什么区别,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乌麟轩整个人气得直哆嗦。
屋子里最后一盏灯熄了有一会儿,他的视线已经能够适应一些光线,看到了自己手上额角青筋突突暴跳。
陆孟在自己的世界开奶茶店之前也尝试开过网店,卖一种小糕点,会在网上发很多的快递,也专门学过包装,后来因为感兴趣,她学会系特别多奇怪的绳结,像这种死扣不是发带断了是根本挣不开的。
陆孟就跪坐在乌麟轩的不远处,双手还抓着他的手,在黑暗之中有些紧张地看着乌麟轩。
乌麟轩一把甩开了陆孟,怒火冲天道:“本王真是太纵着你了,竟让你如此放肆,你将本王当成了什么人?!”
这世界上会被这样对待的除了罪犯,就是那些纨绔子弟在青楼妓馆里面,最上不去台面的玩法。
一般有这种特殊癖好的客人,就连楼里面的姑娘不是走投无路都不会接的。
这是最轻贱的一种方式,毕竟这个世界里面连家养的奴隶都不会带着手铐和脚镣。
只有那些战服,那些被畜牲一样拴在一起等着人挑选的奴隶,那些为了一点钱彻底出卖自己尊严的妓子,才会这样任由别人将他们束缚起来。
这对乌麟轩来说,是难以想象也无法容忍的事。
他的成长,他接触到的一切,未必没有阴暗和脏污,但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置身于这种境地,他是宁可死也不肯受这种侮辱的。
而且他的骨子当中,说到底接触的都是君子做派,他在床笫之间,绝对没有任何无法启齿的爱好,自然也理解不了这种行为。
乌麟轩觉得,他的王妃是故意在羞辱他,因为银月郡主的事情怀恨在心!
乌麟轩转身要下床,他整个人像一壶即将烧开的水,再在这床上待上一刻,他都会怒火沸腾。
陆孟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见他反应这么大,其实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