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模样生来就显得年轻,现在十九岁的,但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说是十五岁还真是镇得住的。
木香无语地扫她一眼,似是做证人一般道:“她说得没错。我们很乖,还有能力,会办事。小姐要做御香院首,我们便要做她的左右手。如今进宫刚刚好,若是等到小姐成了御香院首再进宫,我们年龄便大了,还会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不知要如何入手。我们是小姐的人,小姐是娘娘的人,说到底,我们都是娘娘的人。娘娘成全了我们,也是成全了自己。”
太子妃却是眉头动了一下,“你们,当真只有十五岁?”
丁香脖子一梗,“当真。”
在她开口的时候,木香提高了音量,朝太子妃伏下身去,“求太子妃成全!”
太子妃摆摆手,“去外面候着吧,一会随本宫回宫。”
待屋里只有她和宁王妃时,她才柔和地笑道:“本宫到你这里用过晚膳再回去,尝尝你这里新的辣椒吃法。”
宁王妃抚掌笑出声来,“成,见你进府,芸姑和春兰早就准备去了。只怕吃着吃着,太子又要来了。”
“难得出宫一趟图个自在,莫要提他。”太子妃提到太子的时候,纵是语气随意,面上的笑也还是淡了些许,“只怕宁王又要对本宫甩脸子了。扰了你们二人用膳的时光。”
被打趣了,宁王妃也不示弱,“他哪有什么脾气?便是生气了,也只是笑笑。”
太子妃瞋他一眼,“太子可是最怕宁王笑了。笑得越迷人,也越瘆人。”那语气里,却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宁王妃心下叹息一声,太子妃叫太子伤了心,都十年过去了,不论太子怎么挽回,也挽不回她的心,到如今,依旧乐得看太子焦头烂额。
不过,人家夫妻间的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话风一转,便道:“刚才那两个丫头,可是有什么不妥?”
“叫你看出来了?”太子妃的笑意也收了起来,却是带着一点缅怀,“我看那两个丫头,长得和我那苦命的嫂子有两分相似,倒是年龄上不符。罢了罢了,许是人年纪大了,便越发地想念娘家的亲人了。事情都过去了,我家兄长也早就放弃了寻找,立了牌位,续了弦,莫要再提了。”
宁王妃有心说那两个丫头与太子妃也有一点相似,但见太子妃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没有再说下去。二十年都没有再出现的人,怕是早就凶多吉少了。
慕南烟在屋外无奈地和丁香木香说着进宫时要注意的一些事情的时候,楚元蘅到了宫中。
他先是去了筛选复员的地方,见着慕荷便问,“人呢?她在哪里?”
不待慕荷回答,他又不耐地道:“算了,我自己进去找!”
这个小丫头,三次不告而别,他在宫里,她就出宫,他到云慕城,她又进宫,千万别叫他再看到她!
但竟然真的没看到她!他的脸色直接黑沉了下去,转向慕荷,“人呢?”
慕荷急急跟了过来,却一直没找到时间开口。她觉得楚元蘅应该不会这么巧知道慕南烟进宫之事,便道:“奴婢不知殿下要找何人。”
楚元蘅一肚子的郁气发不出,憋了一瞬,才道:“慕南烟!她来京城了,要进宫必然会来参加选拔!”
慕荷心头一跳,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来找慕南烟的,垂眸如实道:“她不在这里。”
他知道从慕荷口里又问不出什么了,围着那一群待参选香员的民间香师们又转了一圈,再次确定确实不在,才转身走了出去。
他自不知,自己晃荡的这么一圈,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让多少人的心跳由慢到快,又慢到几不可闻,而她们以不同的心态在心里记住了那个名字,“慕南烟”。
他走到外间,一个王姓内侍走到他面前,谄笑道:“殿下,您方才说的那个人,奴才已经把她赶出去了。您放心,有奴才在这里一刻,她便进不了宫。”
楚元蘅的脚步顿住,觉得胸口被打了一个闷捶,“你说谁?”
王内侍还想着会得奖赏,不曾注意到楚元蘅的神色,继续笑着道:“就是那个叫慕南烟的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挨了一脚。他本就是蹲身躬腰的,楚元蘅的这一脚正踢到他腰上,猝不及防横着倒下去,惨叫一声,又忙爬起来跪到楚元蘅面前。意识到自己惹了南疆王殿下不快了,却不知是为什么。
正茫然着,便听到南疆王殿下气呼呼地道:“本王未到,你有什么权力决定她进不进宫?”
生气的是他,凭什么让别人来代替他撒气?
作者有话要说:楚元蘅:我可以捉弄她,只有我可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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