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蘅不明所以,还是点头称是,便见着慕南烟拔腿就往东宫的方向跑,顿时反应过来追了过去。
“那是太子哥哥做的事,和我没关系。你别因为他生我的气啊。”见慕南烟还是不想理他的样子,又道,“你就这样,进不去东宫的,就算进去了,也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我带你去找人。”
慕南烟可不觉得她进不去东宫,但楚元蘅带她去找人能省不少时间,便点头答应了。
楚元蘅想了想,又道:“太子哥哥喝多了,见着谁都以为是太子妃嫂嫂……万一要晚了,便是让她留在东宫也不错,太子妃嫂嫂不会亏待她的。”
慕南烟此时只想找人,晚不晚的事,都等找到人再说,心中甚至生出若是真晚了,便废了太子的可怕想法。
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的事,她不想管,但太子不能强迫她身边的人。
有楚元蘅带路,没有人敢拦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闯到太子所在的房间。
许是酒后失德的太子自负无人敢来搅扰,竟连门也未栓,屋门外的人也都不知被谁遣散了开去,两个人很轻松就撞了进去。
慕南烟看着里面乌烟瘴气的场面,丁香告饶求救而太子没有半点要放手的意思,不等楚元蘅去温柔地将人拉开,便抄起桌上的铜制香炉往太子脑后砸了去。
楚元蘅被慕南烟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头一次发现他家的小丫头是只母老虎,但心里竟然觉得欢喜激动是怎么回事?
按捺下心里诡异的想法,帮着慕南烟将太子推到一边,把衣衫不整的丁香扒拉了出来。
慕南烟稍稍松了一口气,好在是冬日,衣裳穿得多,还未来得及褪尽。
丁香看到慕南烟,趴到她怀里便哭了起来。
慕南烟拍了拍她的背,“我们先离开。”
丁香抬起脸,擦了泪,“等等。”那语气,那神态,竟仿若平日里的木香。
几步走到太子面前,对着他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慕南烟相信,康月风的那两颗门牙,一定有一颗是被丁香给打落的。
“丁香,我们该走了。”
“好。”丁香也知不能再久留,最后一脚想要做个了解,竟是往太子的要害部位踢去。
楚元蘅被唬得心头一跳,将太子往旁边挪了半寸,对慕南烟道:“我的姑奶奶,人救了就成了,这可是太子,你管管她。真要把人给废了,你们整个慕家都得出事!”
丁香只是为了撒气,这会儿听到这话,陡然一个激灵,出生些许惧意来,看向慕南烟。她虽然没把人废了,却也揍了不知多少下,不晓得会不会给慕家带来麻烦。
慕南烟看到她颈间露在外面的痕迹,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责怪她,“你若想废他,我们有的是法子,不必蛮干。”
丁香笑了起来,已经止住的泪水也再一次涌了出来。
楚元蘅无奈地松了一口气,出了这样的事,他也觉得丢人,短时间内都没脸再提想要娶王妃的事了。这会儿,他甚至想着就这么算了吧,反正他也没什么大志向,在宫里混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有她在身边,总不会那么无聊的。
三人离开后,从折道处走出一个穿着香师袍的人来,四顾之下,见无人,便快速溜进屋里,将门栓住,将香炉摆正添上香料点燃,看着浓重的烟雾升起,殷红的唇边露出近乎于哭的诡异笑容来。
香师袍滑落,连带着吹灭了满室的红烛。
得到消息过来拎人的太子妃见着屋里没了光,在门外停了停,听着里面的声响,神色不明,而后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笑容,翩然而去,“楚元清,你输了。”
十年前的那个年节,两人私下定了一个赌约,太子十年不碰任何一个女人,太子妃便原谅他,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
这十年来,太子妃不停地给太子殿下挑选美人,太子却如同转了性一般当真不曾碰过,今日正是十年之期的最后一天,原本开始软化的心,变得比十年前更硬。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啦,我也来求一波营养液~
大家看看口袋里还有咩?南烟超级缺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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