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一握住他的手,悲痛欲绝,我已经回不去了。
风辞觉得脑壳疼,深呼吸一下,耐心地指导他,你可以的,转身,关门就行。
不可能,凌琛一摇头,已经回不去了,他抬手抚摸风辞的脸,她们都要我杀了你。
风辞刚准备拍开他的手,听到这话时,怔了一下,谁?
可是我做不到。
放屁。
风辞真懒得与他纠缠了,拍开他的手就要走,结果被凌琛一一把给抱住,这人同时还喊了声,天亮之后我就要死了!
喜事啊!
风辞心情立马好了,还好脾气地任他抱着,低声问他,怎么死的?
凌琛一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身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化作海里的泡沫,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空气都凝固了三秒钟。
滚!!!
风辞推开他,抬步就走,衣摆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
身后还传来一句悲伤的话语,原来她们都没说错,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卧槽。
风辞觉得自己八成撞邪了。
咸的咸,甜的甜
零点七分。
正是夜深人静之时。
风辞轻手轻脚地开门,关门,一路进去,几乎每走一处就有一盏暖色的灯在亮着,照着前面的路,屋子里除了他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响,一片安静。
这个点,燕榅休应该睡了。
风辞打了个哈欠,顺手把沾了不少酒气的外套脱掉,准备去找个空房间洗澡睡觉。
谁知他刚脱到一半时,一道冷情的嗓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你家闺女快饿死了。
风辞被吓一跳,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那一片是他平时看书的地方,靠近阳台,一整墙书柜,简式书桌,笔记本电脑,两盆绿萝点缀,区域不小,摆放的东西却不多。
此时那里并未开灯,光线极其昏暗,基本上看不到那边有什么,与风辞现在所处的位置形成鲜明对照。
就在这时,喵。
如果不提这是安吉拉的叫声,在这种环境里,还挺吓人的。
风辞走了过去,把灯都打开,你怎么还没睡?
就算是失眠,这个时候也该在床上了,他说着从燕榅休怀里把安吉拉抱了过来,刚摸了两把,就见这闺女一脸嫌弃地扭开脸。
呦,风辞挑眉,捏了把白猫的耳朵,还敢嫌弃我?
喝酒了?燕榅休的目光在风辞身上绕了一圈之后,落在了他左耳的黑色耳钉上,很小的一枚,灯光下折射着性感而惑人的光。
他脸上的妆未卸,眼尾处用黑色的眼线勾勒了几笔,低眸瞧着白猫的时候,唇角略微上翘了下,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又坏又性感,十分勾人。
燕榅休只瞧见风辞的唇动了几下,接着漂亮的眼珠一转,带着疑惑地看了过来。
在想什么?
风辞见人不说话,就问了句。
想你。
我不就在这儿吗,风辞随口回了句,准备把安吉拉送回猫窝,刚走两步,停了下来,转头问他,那个,还有饭吗?
是答应了一起吃晚饭,结果现在都已经是第二天了,而且也不能确定这人晚上有没有吃饭。
厨房。
好多菜,风辞看着冰箱里被封好保鲜的菜,嘀咕了一句,回头问他,你想吃什么?
燕榅休的目光还落在风辞的侧脸上,都可以。
那我就随便拿了。
风辞从里面取了两盘菜,一荤一素,开了封,放入微波炉里,调好时间,然后把剩余的米饭盛了两人份,加热一下。
你打耳洞了?
没啊。
一双手揽住他的腰,燕榅休上前一步,将他抵在案台旁,沉声问,那这是什么?
风辞疑惑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耳钉,不需要耳洞也可以。
燕榅休轻吻了下他的唇角,哑声呢喃,乖,把这种东西取下来。
不然我会忍不住。
就因为一个耳钉?这什么毛病?
风辞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一本正经,我相信你可以忍住。
燕榅休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梢,唇边一丝笑意,你相信?
风辞点头,一副很信任他的模样。
燕榅休难得笑出声,我也相信。
见风辞松了口气,他不紧不慢地把手搭在人的裤带上,干净漂亮的指尖轻挑起金属扭,还未再继续动作,就被风辞眼疾手快地给按住了,声线紧绷,你要干嘛?
燕榅休眼眸微眯,声色依旧清淡,放心,我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