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邵倾承争什么呢?厉修在心里骂自己。
之前他还和应皖说过,邵倾承要干什么他都同意,如今只是要他一句话罢了,有什么难的?
我爱你。
邵倾承睫毛颤了一下,抬头看厉修,那三个字说得太快,他怕自己听错了:什么?
厉修深呼吸,脸有点发热,凑近他的耳朵,用邵倾承最喜欢的那种性感的音色慢慢地、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爱你。
话音刚落,邵倾承歪头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你说什么都对!你是我的了!羞羞!
邵倾承手脚麻利地把戒指戴在他左手中指上,亲了亲他的手背,一脸得逞后的餍足样儿,还哪有刚才那个落寞劲儿了?
厉修:这狗子变脸真快,根本就是故意来这么一遭的
厉修还欣赏着手上的戒指,让邵倾承拉着往外走。
厉修:去哪儿?
回家!我等不及了!
什么等不及了?
入洞房啊!
等他们跨出小林子,刚好和已经目瞪口呆如遭雷击的邵夫人打了个照面。
邵夫人本来想偷着看看儿媳妇,哪里知道就这么撞见了一场一波三折的年度大戏,连两个人的对话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自己的儿子居然向一个男人跪地求婚!?
所以原来把她那个恶劣的儿子收服了的小天使是个男的??
邵夫人下意识看向厉修的肚子:怪不得儿子说什么没法怀孕,这能怀孕才是有鬼了!
再往上看:小天使长得还挺好看的,人高腿长气质好,和儿子站一起居然莫名般配
厉修被邵夫人吓了一跳,他在邵倾承手机里见过邵夫人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但邵倾承根本不给他和邵夫人打招呼的机会,拉着他一步都没停过,丝毫不介意邵夫人到底都听到了些什么。
妈,我们先回去了,你玩儿得开心点儿。
邵倾承背对着邵夫人摆手,开车门把厉修塞进驾驶室,车钥匙也丢了过去:你来开车,我喝酒了。
厉修拒绝:不行,我不能这样就走了呀,太没礼貌,我准备的礼物还没给
邵倾承弯腰给了他一个短暂的深吻:现在你还好意思和我妈说话吗?他应该什么都听到了,现在又看到我们亲了。
厉修:
邵倾承拿过厉修准备好的礼物小盒子抛给邵夫人,挤挤眼,给她一颗定心丸:这是你儿媳妇给你的生日礼物,我改天带他回来正式介绍你们认识,今晚时间来不及了,您就多担待一下吧。
邵夫人下意识接住,还没从一连串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什么、什么来不及?
回家试试能不能给你弄个孙子出来,拜拜咯。
邵夫人:
邵夫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儿子的车开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厉修一边开车一边瞪他,等进了家门才算后账:邵倾承!你刚才和你妈说什么呢,什么孙子,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邵倾承笑,手开始不老实,调戏了一把厉修的鸟:试试呗,万一你能生呢。
你快走开!
厉修赶紧退后,邵倾承哪里肯,追着他来到浴室,半推半缠地来到花洒下,打开水阀。
很久没做,前戏有点费劲。厉修比以前还热情,邵倾承急得够呛,素了这么久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
不带套了,邵倾承忍不住逗他,让你怀一个。
厉修原本十分投入,一听这话抬腿就踢他:你再乱说话我们还是分手得了!
想得美,你已经让我盖章了,要分手也只有我能提。
厉修哼声准备走,邵倾承把他拖回来,在他耳边小声说着情话,把厉修搞得面红心跳。
不要脸!
我不要脸,我就要你。
他要厉修,这辈子就认准他一个人了。
厉修就这么被他弄了一晚上,天亮才停战。
两个人一直睡到了下午,厉修被饿醒了,翻了个身,某处火烧的,腰酸疼不说,他怀疑大腿都肌肉拉伤了。
厉修嘶嘶地抽气,狠推了邵倾承一把:畜牲。
畜牲睡得太熟了,纹丝不动。
厉修费了半天事才挪到浴室洗了个澡,龇牙咧嘴地给自己上了点儿药。
后边都肿了,上药的时候厉修在心里把邵倾承骂了个透。
邵倾承醒来时身边是空的,激灵一下坐起来:厉修!
昨晚经历的事情太多,体力消耗太大,一时间他脑子断片了也混乱了,以为两人和好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没人理他,邵倾承跳下床跑出来找人:厉修!
刚炒完一个菜的厉修关掉油烟机,头也没回地调侃:怎么了?小乖乖最噩梦了?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羞羞一个晚上说了无数句爱他呢!
邵倾承上前自后圈住他,把下巴搭在他肩上:醒了发现你不在。
厉修反手拍拍他的脸蛋:我在呢,傻狗。
邵倾承的脑袋蹭蹭他,人一放松下来,不自觉地开始撒娇:那你得一直在,不然我要生气的。
你生气哪儿还需要理由?不是一向想生气就生气吗?
我就跟你这样。邵倾承像个连体婴赖在他背后,在他后脖子上啄了一下,因为就你惯着我。
厉修:原来你知道啊。
当然知道,我的羞羞也只会对我这样。邵倾承傻乐出声,看着窗外被染红的夕阳,闻着饭菜的香,抱着怀里的人,心里被什么情绪灌得满满登登的。
真踏马幸福。
手松开,别影响我干活。厉修两只手里都占着东西,想拱开他,却差点把邵倾承的火给拱出来。
两人贴得近,邵倾承一有变化厉修立马知道,回头瞪他:要不活你干?
我不会,你干活,我干、你,行不?邵狗又要变身了,想拽他家居裤。
厉修人都毛了,迅速转过身:你节制点!我都被你弄肿了!
邵狗垮了脸,冒出点儿歉意来:你也太嫩了,我给你揉揉?
厉修无奈,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下,好脾气地哄:你别添乱了,去洗漱一下,出来就能吃饭了。
邵倾承好哄,毛捋顺后听话得很。
这应该是两人分手事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一块儿吃饭。
邵倾承不好意思说他有多想念厉修做的饭,这段时间他情绪不好,胃口也不好,吃什么都不对味,其实就是想他觉得对味的那个人了。
厉修后边儿难受,怎么坐都不舒服,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把今天天亮时换下来的床单塞进洗衣机,然后抱着电脑开启办公模式。
邵倾承自觉地承担洗碗的工作,反正他也习惯了,所有家务里他几乎只负责洗碗。
厉修深知他少爷脾气,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干完活的邵倾承神清气爽,心情美丽,跟厉修趴在一块儿。厉修办公,他没事干,侧躺单手撑着脑袋,手里拨弄着厉修的头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