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风华今眇然 分节阅读 20(1 / 2)

d心,只是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不冷静,军中必会大乱,人心不定。

白如如实道:“随军的粮草表面看着没有任何问题,也从未出过这事,检查时也最多看了表面的几袋,看是否有霉而已。这次也像往常一样,出发时没发现问题。今天第一车粮吃得差不多了,小的就带人去开了第二车,结果划开袋子往里扒了几分,发现掺了不少石头。小的不敢怠慢,又紧接送翻了后面几车,发现情况都一样,这样估算下来,我们的粮草未必能够赶到边关的。”

“岂有此理”荣沧第一次出征就遇到这种问题,他就算再傻,也知道是被算计了。只是他从未想过有人会在粮草上动手脚,这简直无异于是从根上动摇军心。

白君瑜问:“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小的带去开粮的都是自己人,伙食营那边只跟了两个兵,也是自己人,不会乱说的。”

白如办事一向严谨,所以白君瑜无论做什么,都愿意带着他。

“很好。让人先把出发前检查军粮的人看紧,其他的装作无事就好。”他不确定检查粮草的人是否参与其中,但还是要盯一下,不直接关押也是怕有聪明人看到这种情况,猜出些事情来。

“是,小的这就去办。”

白如离开后,荣沧急切地问白君瑜,“兮择,现在怎么办”

他很少这样着急,也是实在无法,这本不是他擅长的事,甚至白君瑜都没遇到过,让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听白君瑜的。

白君瑜负手而立,似感慨又似愤懑地说:“如果之前京中的局势只是暗潮涌动,那经此一时,就是正式向殿下宣战了。”

“你的意思是”荣沧皱眉揣测道:“三皇子干的”

“我想不出旁人。能做出这事的,必是与殿下有利益冲突的。殿下向来与人为善,没得罪过人,要说利益冲突,只能是几位皇子。大皇子体弱,在别处休养,二皇子不涉朝政,与官员也无甚往来。既能在朝中走动,又能拉拢住官员的,也就只有三皇子了。”

荣沧叹气,“是啊。之前我多有谦让,就是不想与他正面冲突,现在看来,我避着他,他也容不得我。”

“这次的粮草,户部是由何隶负责,若无他帮忙,这事必不能成。看来他是投靠三皇子了。”白君瑜不想这么猜,但户部能在这事上说得算的,只有何隶。

荣沧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是何玉恩的父亲,你和何玉恩”他原以为有这层关系在,何隶应该会为他们所用才是。

“单凭何隶,他没这么大胆子,必是有人指使授意,还承诺保全他,甚至是更丰厚的回礼。京中放眼望去,除了三皇子,我想不到谁能让他甘愿冒这么大风险。他没有根基,爬到这个位置上实属不易,也是正好赶上朝中官员不足,想必他也是日夜忧心,怕被拉下马。这种时候,三皇子若向他伸出手,就算不仗着三皇子,只看着左丞相和皇后,就足以保住他的

地位。这种保证殿下你都给不了他,能给他的只有皇上和三皇子。”

“或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或者误会呢”荣沧不是想自我安慰,只是觉得得劝慰白君瑜几句,毕竟这中间还夹着个何玉恩,就算他并不看好何玉恩,可他们毕竟是多年挚友,该说该劝的,总要说几句。

白君瑜非常坚定地摇摇头,“还能有什么原因不愿意让何玉恩嫁我,才出此下策没有这种可能,一来这事太冒险,没人保他他根本不敢,也承担不起;二来就算他不希望何玉恩嫁我,大不了趁着我没上门求亲,给何玉恩安排一门婚事就行了,我也不可能阻挠,更不可能抢亲。”

事情都被白君瑜分析透了,荣沧也实在没话可劝了,只能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君瑜望了望月朗星稀的夜空,心下异常平静,“我们已经离京多日,现在才发现粮中掺了石头,且离京时不是没有检查过,实在不好解释,也有嫁祸之嫌,所以不能直接上折子,除了会引起轩然大波外,朝臣们讨论起来猜疑会更多,对我们不利。现在最好,也最快的的法子,就是给皇上送密信,既能将影响降到最低,又能避免打草惊蛇。让皇上找个名义重新送粮草来,才能安稳度过战期。只不过这样一来,回去必要受罚,你这次就算胜了,战功封赏怕也没了。”

这算盘打得好,四皇子这趟就等于是白出力了,什么好也捞不到,白君瑜也是。

“无妨。”荣沧释然,“既然我们不小心踩到别人的陷阱里,就不想那些荣华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活着回去,有命在,才能迎战。”

白君瑜笑了,“殿下能这样想是最好的。那就请殿下尽快写密信呈给皇上,在新粮草送达前,我们就多靠捕猎添食吧。”也好在这一路往北,森林比较多,有林子就有野味,不至于饿死。

祁襄喝了药,又吃了块松子糖,准备看会儿书就睡了。京城中依旧守卫严备,但正常生活并不受影响,也没有坏消息传来,人心还算稳定。

郤十舟收了药碗,颇为不赞同地说:“你近来睡得有些晚了,那些书放白天看就行了,晚上还是要多睡,才能养好身体。”

白君瑜给他送来的书很有意思,多是些民间乡间的见闻趣事,再就是些故事集之类的,只有两本与民生有关的手记,一点也不影响娱乐性。祁襄平日里还是国策国论之类的书和文章看得比较多,太傅府上借来的,大多就是这些东西。以前读书的时候手头也紧,攒点钱都买笔墨史书了,实在没有多余的买闲谈。现在骤然有了这么多本,还都挺有趣的,祁襄当然愿意秉烛夜读。所以这几日睡得晚,起得也晚了。

“知道了,今天不看了。”祁襄笑道。他也知道总看这些不成,赶明儿去太傅那里受考校,答不上来可不好。

“白君瑜出征那么多天了,也没看你担心。”郤十舟这话不是要证实什么,只是闲说几句罢了。

“他的征战经验我是赶不上的,如果遇上事他都处理不了,那我就更没什么用了,担心也是枉然。”祁襄心态好,说的也是实话,“对了,安排去接近曹光明的人怎么样了”

郤十舟笑说:“放心。曹光明没事爱赌点钱,手下的人帮着他赢了几回,已被他奉为知己,这会儿恐怕正搭伴喝酒呢。”

“那就好,跟他们说,务必跟曹光明保持好知己关系,回头可能有用。”

“放心吧,别的不行,这个他们在行。”

转眼又到了太傅休沐的日子,祁襄上门讨教。近来朝政繁忙,太傅上次休沐都取消了,今天好不容易闲一天,巴不得祁襄一天都留在府上。

但太傅毕竟年纪大了,祁襄也不好一直打扰,所以吃了午饭就告辞了

,也好让太傅好好休息半日,之后休沐能不能照常还不好说。

近来天热起来,祁襄就有些怀念以前喝过的梅子汤,便顺路去蜜饯铺子买了配好的汤料,又买了些冰糖。原本这东西自己配味道会更好,可祁襄犯懒,本身又不太擅长这个,有现成的也挺好。

自己提着东西往回走,在路过一小巷时,突然蹿出两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这两人的打扮和神态,像是本地的地痞流氓,祁襄皱眉问:“何事”

“何事”高个的甩着手里的匕首,“自己得罪的人,心里没点数”

祁襄琢磨着他入京以来得罪过谁,简直不需多想,就有了答案。

“光天化日,你们敢动手”祁襄并不退缩,只是在思考要如何应对。

周围不是没有百姓路过,但可能是这两个地痞在这块有点名气,百姓也不愿意多管闲事,都绕着快步走开了。

“光天化日又怎样你看看,这周围可有人敢救你”矮个笑得猥琐,也天生长了一张猥琐脸,“这京中都是贵人,哪一个都不是你能得罪起的”

高个哼笑道:“跟他废什么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