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曹光明彻底傻眼了,这一刻他才明白右丞相前来根本就是皇上的意思。而车上这些掺了石子的霉粮究竟是谁放的,曹光明根本想不出来。但他已经更倾向是何大人所为了。不然何大人说没问题的粮怎么突然就换成这样了有这个能力换的,只有何大人吧说不定何大人是早得到了消息,拉他来做替死鬼的。他根本没法证明粮在出发前就有问题了,因为他根本没检查如果当时不是那么赶,检查一下必能发现问题,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大人辛苦了。”禁军统领拱手道。
右丞相摆摆手,“总算是有收获。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禁军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先将这一队人和粮草藏好,待天黑城门关了,才拿着圣旨带这些人进城入宫,听后发落。
何府当晚被抄,所有家眷仆人一概入狱受审。
监视何府的人赶回来报信。
祁襄并不意外,“大家做得不错,把派出去监视各处的人都叫回来,最近别出门了。出了这事守卫怕是会更森严,等风头过一过再说。”
“是”手下的人应着就去办了。
潘管家今天下午才知道祁襄的这一系列举动,如今有了成效,也不禁赞道:“公子真聪明。既帮了白将军,又能顺藤往下查了。”
祁襄笑道:“这还
得有人供出线索,才能往下查。且等吧。”
这事从户部第一次弄掺了石子的粮开始,就都在祁襄的掌握中了。进字营都是些关系户,跟正规军根本没法比,晚上值班的个个在帐篷里呼呼大睡,根本无人看管这些粮草。
于是在何隶差人动随军粮草时,祁襄就顺手推舟,索性多给他换了几车,还特地把装载了混石粮草的车子往前提了几个车位,能让白君瑜更快发现粮草有问题。
白君瑜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不能直接上折子,密信更妥当。这也给祁襄制造了接下来的机会。
而这次补送的粮草全是他换的,曹光明也是他安排的那些“知己”灌醉的,让曹光明第二天根本无暇检查。
祁襄也早已料到皇上会派人去拦,除去多疑的本性,皇上还要借此判定是四皇子说了谎,还是京中真有人图谋不轨。皇上不傻,这是最快的办法。他只需要顺水推舟,把粮换了就好,也不算冤枉何隶。事发突然,何隶的尾巴怕也来不及藏好。
现今也离间了曹光明和何隶,只要方法得当,总有一个会松口。曹光明怀疑何隶要杀他,何隶就不怀疑曹光明被人收买了吗反正狱中他们见不上面,只能靠猜了。
别的暂且不提,至少白君瑜那边接下来肯定能拿到好粮草,这才是最实际的。能稳住军心,才能打胜仗。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祁襄觉得今天晚上他能睡个好觉了。至于之后在皇上那里能不能讨点好处,还要看时机,倒是不必着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合一,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27章
何府虽是入夜被抄,但消息是瞒不住的。白天禁军统领新自带人搜查府中各处,官兵威严进出,不时搬出些东西,怎么看都是被抄府了。
至于原因,百姓们并不清楚,只能等圣旨下来再看。不过这并不耽误他们猜测,传闻也似煞有其事,让京中紧张的氛围多了一些可闲谈的话头。
狱中什么情况,祁襄并不清楚。不过进了刑部肯定是得吐出些东西的,至于是自己主动招了少受些苦,还是用刑必被问个一干二净,就看自己的觉悟了。反正待在那种地方,怎么都不会好受。
三皇子府一切如旧,祁襄也不意外。何玉恩想高嫁,何隶想攀附,可三皇子也不是傻子。这样危险的事,如果轻意能把他拽出来,那他这个皇子早就不用当了。三皇子不动,估计心里已经有谋算了。至于何隶是甘愿成为弃子,还是殊死一博,祁襄在家听消息就是了。反正再怎么扯也扯不到他身上来,那几车掺了石子的粮就算何隶发现数目不对,也没得辩,审问之人只会觉得他想减轻刑罚而已。据他查到的,何隶准备的掺石粮不止运出的那些,只要找到剩下的,就表示何隶不只有预谋,还不准备一次收手,那他的辩词也就没人会信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何隶有办法证明一部分掺石粮不是自己准备的,那他们也得查得到另有其人的蛛丝马迹才行。祁襄已经把所有事都安排得非常妥当了,断不会让别人查到一点线索。没有线索,刑部想结案,就只会觉得何隶在使诡计拖延时间。反正不是死就是流放的结果,刑部也不会多与他啰嗦。
贤珵很快找到了几处合适的铺面,位置都不错,租金也合理。所以这几日祁襄都跟着他在看铺子,开铺子这事要多方去看,才能挑一个最合适的。
祁襄也借此机会向贤珵提了艾五的事,说艾五对布料熟识,可担任掌柜。小二的话,艾五有个一起来的同乡,以前是首饰铺子跑堂的,也算会揽生意,可以用用看。
贤珵自然没意见,有潘管家做保,他定然是放心的。
“进布料的渠道艾五知道一些,都是长年来往于京中与各地跑商的,也有专门跑布料生意的,赚得都是个辛苦钱,布料价格也合理。有需要的南方料子可以让他们专门带过来。剩下的普通料子就比较好弄了,各地都有专门以织布为生的人,京郊也有不少,挑好长期进货就行。”
贤珵笑道:“如此,大事解决了,其他都是小事了。招裁缝绣娘这事,我已经找了家中的绣娘帮忙打听。她手艺好,介绍来的人应该也不差。”
像贤珵这样的家世,家中必然是养绣娘的。只不过现在家中只有他和太傅两个男人,需要的绣样简单,所以大多都遣散了,只剩下两个家中的老人,等绣不动了,就给笔银子,让好好回乡养老就是了。
“那行。等定下店铺,我请郭道长给咱们选个吉期,再在祥云观做场预祝生意兴隆的法事,就万事大吉了。”
贤珵笑他,“请吉期倒是正常,怎么还做上法事了你这也太隆重了吧。”
祁襄不以为然,“我靠它吃饭呢,当然得该做的都做一下。”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到时候我请了舞狮的来,再添一份热闹。”
“也好。”
说到这儿,贤珵笑意淡了些,说:“我跟祖父提了要开店的事,祖父十分赞同,你猜为什么”
祁襄一派悠然地反问他:“你是希望我猜得中还是猜不中”
贤珵笑得有些艰涩,“你为样说就是知道原因了。”
祁襄搅着冰镇过的绿豆莲子汤,“倘若真有四皇子的一日,你也好,君瑜也好,最好的选择就是功成身退。历代辅佐皇上
登基之人,多半深陷权利,迷失自我,最后或嚣张跋扈,或贪污受贿,没有好下场。你算文臣,保得住清明也罢了,可君瑜是武将,功高震主这一项就能要了他的命。现在白家已受忌惮,这次出征久议不下,可见皇上并不想用奉北将军。今日如此,来日只是会更甚。”
gu903();“如今,你们是同窗,可以为他两肋插刀。来日,你们若成了君臣,就是各种忌讳,曾经的好处也成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