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满还是左丞相一党已经觉得皇上不敢轻易动他们了
“或者是因为皇上看重殿下,皇后娘娘有意拉拢吧。”他也不能说皇后就是不怀好意,再说,以他跟荣清的关系,也没有提点的必要。
荣清笑道:
“这天底下,唯一不会害我的只有我母妃。皇后提防也好,拉拢也好,我都不可能跟她沾上关系。”
“殿下慎言,小心隔墙有耳。”这种提点是必要的,不是担心荣清,而是这种过于放肆的话,不提醒一句,才会惹得荣清提防。
荣清拍拍他的肩膀,“门口有我的小厮和护卫,没人敢偷听。”
祁襄佯装不放心地四下看了看,才说:“既如此,那在下就再提醒殿下几句。”
荣清笑意收了,道:“你说。”
“皇后娘娘如此,无论处于什么心理,都已经是不希望你在皇上面前再出彩了。朝廷之事我不了解,但三皇子在礼部多年,焉知礼部没有跟他一条心,想坑殿下之人殿下现在要紧的是稳,何家的事的您办得利落,皇上已经信任您。庆典之事不比何家,万一遭人算计,出了事故,皇上对您的信任必会半点不剩,不处罚就是好的。”
“殿下新到礼部,把人和其中关系看明白更重要。功,不必抢这一回。若平安无事,殿下的功劳也不会少,若真有意外,这责任殿下您自己可担不起。”
荣清脸上更严肃了,沉默了片刻,问:“你的意思是”
祁襄不耐,觉得荣清好高无谋,他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是不明白或者不确定,“在下的意思是,您可以向皇上请旨,让三皇子回礼部帮忙。如果一切顺利,三皇子最多跟您平分功劳。如果有事,三皇子能帮您分担责任。他若沾上责任,皇后和左丞相必然保他,也必然要把你们礼部全保下,您也可安然无事。这样做看似吃亏,但能让皇上更明白外戚有权的无可奈何,里外都会疏远三皇子,更信任您。”
荣清仍有些犹豫。
祁襄更深感与他为伍的都是傻子,如果他是三皇子,荣清主管这次庆典,就算没事都会找些事出来,这简直是直接把荣清拉下马的最好时机。而荣清抱着不会出事的这个前提,根本不想让任何人分功劳这种人,就算别人不坑他,他自己也能把自己坑死。
不欲多说,祁襄道:“殿下事忙,等闲下来再细想想吧。不过也不能拖太久,事情都办妥了您再让三皇子参与,到时候万一出事,三皇子可以直接把责任全推您头上。届时没有人会为殿下说话,殿下就得把这事和血咽了。”
荣清还是不确定是否要如此,只道:“那我再想想。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我送殿下。”
走到门口时,荣清突然停下,道:“听说你近来常去奉北将军府”
祁襄心中烦躁,但语气温和,“之前与殿下说过,我不好骤然疏远他们。我与四皇子交情不比贤珵和白君瑜深,又有几年空白,如今一介草民,更不能常入四皇子府走动。只能迂回着从白君瑜那儿打听消息,看是否有有用的。”
荣清笑道:“别多心,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祁襄装模作样的本事自己都觉得精进了,丝毫不见破绽地笑道:“应该的。”
心里却道:连用人不疑都做不到,还是愚蠢地当面问,这种人能谈出什么以后
送到门口,荣清让他让赶紧进屋,不必再送。祁襄还是站在原地,直到看不到荣清的背影。
祁襄刚回院中,潘管家就回来了,贤珵也跟着一起来了。进门就抓住祁襄的手,说:“闻景,你可千万别被二皇子蛊惑了,咱们才是一条船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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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明天见啦,明天三更哟
第40章
“说什么呢。”祁襄拿过他的扇子敲他的肩膀,“不是早让君瑜跟你们说了吗”
“说是说了,但二皇子一副跟你很熟的样子,我难免忧心。”说到这儿,贤珵意识到这话不对,忙补救:“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你向来不与外人亲近,如今虽知你是虚与委蛇地跟二皇子走得近,可心里不爽,就好像你要跟别人好过跟我了。”
祁襄失笑出声,点着自己的脑袋说:“二皇子这里不行,跟他说话费劲。我向来不喜欢自讨苦吃,你知道的。”
贤珵扬起明朗的笑容,“懂了。”
“我让潘叔去取衣服,你怎么跟着来了”潘叔已经将衣服拿进屋内,这会正往厨房去。
“这不是挺长时间没见了,趁你在家来看看。”他们各有所忙,平时就算去店里,也难碰上面。
“也好。”祁襄也没特别招待他,本来家里也没什么可招待的,“你一会儿去四皇子府上吗”
“去,约了下棋。”
“那你跟四皇子说,如果皇上问了他觉得三皇子协助礼部准备庆典是否合适,让他说合适。若不问就罢了。这话你也同太傅说一声,太傅懂的。”
贤珵略一想,也明白了,“这事的确不能让二皇子一个人把功全占了。不过如果没出事,那三皇子怕是要起势。”
“有那样的外祖家,三皇子被复用是早晚的事。倒不如卖他个好,日后不至于立刻针对四皇子,咱们还能有缓冲的余地。而且三皇子起势,最不爽的必然是二皇子。有二皇子站在前面挡着,没什么可担心的。”祁襄笑道。他这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就算三皇子不动手,他难道就不能动手了
“也是。而且就算三皇子办事得利,有那样一个外祖家,加上皇后之前力要为娘家姑娘促成联姻,皇上必然早有芥蒂。皇后还是太急了。”贤珵心里感慨着祁襄思虑周全。
“四皇子就渔翁得利吧,少掺合。”
“行。”见祁襄一切如常,没什么需要他担心的,贤珵说:“那我先走了。等过一阵君瑜的腿再有些起色,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吃饭庆祝一下。”
“行,不送你了。”
郤十舟今天照常去给白君瑜看诊,现在他已经不必天天去了,隔天去施针便可。今天郤十舟去给白君瑜看完,要去郊外的庄子上看看,顺便把事情安排下去,方便行事。
祁襄也就没等师父回来,把衣服包好,坐上马车前往将军府。
祁襄来了,白君瑜挺高兴,招呼他坐近些。
“之前白夫人订的衣服,都是你和奉北将军的,我顺便给你送来。”如果是白夫人的衣服,他肯定是不好送的,显得轻浮。
“多谢。今天郤先生帮我施完针后,我又试着站了一会儿,已经比之前能站得久些了。”虽也没有多久,但也是进步。
“那就好。这事是个慢工夫,你得耐得下心才好。”这话他常说,看似多余,可病中难免忧思,想多了心就乱了,还是常提醒着,让白君瑜心静更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