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两人不欢而散,第二天,贤珵登门,在不明所以的人看来,应该是来劝和的。但不知道怎么说的,贤珵也是一脸寒霜的离开了。
又过了几日,传出祁襄在找宅
子搬家的消息,似乎是真跟白君瑜和贤珵闹翻了,连宅子都住不下去了。
入夜,祁襄有些睡不着,烛火已经熄了,今天月色也不好,屋里暗得很,却带不给祁襄半点睡意。
炭盆持续散发着热,祁襄缩在被子里也不冷,就是身边少了个人,这几天颇不适应。
门轻声从外面推开,祁襄一愣这个时间谁会进来
当熟悉的气息填充了屋里的单调,祁襄立刻反应过来,是白君瑜来了。
下意识的,祁襄闭上眼睛,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让白君瑜觉得他太过依赖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好意思什么,可能只是担心自己依赖会成为对方的负担。
白君瑜悄悄走到床边,先是摸了摸祁襄的脸,确定体温正常,没有生病后,附身在祁襄的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啊”祁襄吃痛,轻呼了一声。
“没睡着”白君瑜语气颇有几分笃定。
祁襄捂着被咬的地方,“睡着了。你怎么来了”
“小骗子。”白君瑜俯身封住他的唇,凶猛地掠夺起来。
祁襄放弃抵抗,这么多天没见到白君瑜,他也是想的。没想到白君瑜居然趁夜来了真好。
等祁襄软成一团,脸颊绯红,每次换气也越发急促,白君瑜才放开他,笑说:“你睡醒的声音、难耐的声音、兴奋的声音、清醒的声音都有差别,骗不了我。”
祁襄双眼水亮,声音像被白君瑜的热情烫得发软,不甘不愿地说:“就你知道得多”
白君瑜脱了外衫上床,把祁襄抱在怀里才觉得踏实,“怎么没睡”
“睡不着。”祁襄将手搭在白君瑜的腰上,拥着白君瑜的体温,他心里也格外安稳。
白君瑜手指摩挲着他的脸,轻笑:“因为我不在”
祁襄在被子下踢他,“你不也睡不着”
白君瑜倒不像祁襄这么含蓄,直言道:“对啊。没有你在身边,我床都不想上。”
祁襄顺着他的话撩了一句,“你是想上床,还是想上我”
白君瑜声音已经哑了一层,“别撩拨我。我是趁没人在这附近监视才过来的,天亮之前要回去,以免功亏一篑。”
现在白天,这周围会有人监视着祁宅和他们将军府的动静,如果没估计错,应该是三皇子的人,所以近来他们都格外小心。不过这些人只能看看外围罢了,不可能潜进院子里。
祁襄蹭着白君瑜的颈窝,“那你明天不出门就好了,监视的人也不知道你是在将军府还是在我房里。”
“你”
白君瑜话没说完,就被祁襄用嘴堵住了,少顷之后,问道:“来吗”
白君瑜一翻身,将他压在软被中,“我有的时候真不知道你是真害臊,还是只是欲擒故纵折腾我的。”
祁襄搂住他的脖子,上身抬起,贴着白君瑜的耳朵说:“我只是想你了。”
回应他的,空气与身体接触的微凉。
祁襄想白君瑜了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他不想白君瑜委屈着回去。他身体不好,在这事上他多数时候是清心寡欲的。但白君瑜血气方刚的,肯定比他辛苦。作为恋人,关心对方是一回事,了解对方所需是另一回事。
次日,祁襄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白君瑜把他哄起来喂粥,他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宅子里的人闭着眼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谁也没来打扰,就连送洗漱品的丫鬟今天都没出现在主院里。
“我要洗澡。”祁襄含糊地说。
昨天闹得太疯,天亮了才睡下,也没来得及收拾,各处也是乱成一团,简直没法看。
“已经让人烧了热水,一会儿我给你洗。”反正他现在也回不去,正好陪着祁襄。今天早朝白如那边也自觉帮他告假了,最近朝堂没什么事,皇上也没多问。
饭后过了小半个时辰,白君瑜才抱着祁襄去洗澡。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白君瑜越餮足就对现在的日子越不爽。
祁襄总算恢复了些精神,靠在浴桶上,让白君瑜帮他洗头发,“不知道,还得看左相的速度。左相要是动作快,彻底跟三皇子闹翻了,三皇子的结局也差不多定了,还用咱们费什么心现在就是左相没个动静,三皇子又急于出手,我们才不得不同他周旋。”
“他这明显是想借你父亲之名拉拢你,也是怕不成,才出了挑拨的想法。倒是比二皇子聪明一点。”白君瑜评价。
“如果我父亲当初对我好一些,或许局面会不一样。”祁襄轻笑,提起父亲他是真的半点亲情也无。
“幸好你父亲是个糊涂的,不然我也捡不到这个大便宜。”白君瑜逗他。
祁襄大笑,“你这说的好像跟我在一起费了不少工夫似的。”
白君瑜亲了亲他的额头,没提自己知道祁襄暗恋他的事,只道:“对我来说,的确是花了心思的。”
祁襄笑着闭上眼,享受着白君瑜的伺候,算是昨晚他喂饱白君瑜的报答吧。
郤十舟敲了房门,道:“君瑜,你出来一下。”
白君瑜应着,给祁襄添了热水,才擦着手出去。
“师父,怎么了”
郤十舟直接道:“三皇子府上派人来递了信,说是请祁襄去上次见面的地方吃饭。”
祁襄在洗澡,郤十舟就算是师父,也不好贸然进去,毕竟他徒弟已经名草有主了,他也得有度。
白君瑜接过信,也没露出不满的意思,“我拿给阿景。”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