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影后情敌当金手指GL 分节阅读 41(1 / 2)

d人倚在池边,身边放着一个盛酒的梅瓶,小口短肩,瓶身修长,酒器如主人般秀美。

李孤云取来荷叶折杯,制了两个精致素雅的荷叶盏,为二人斟酒,清冽的酒缓缓倾淌入浓绿的盏中。

“可还合你口味”

“那要尝过才知。”红鲤举盏,盈盈美目从李孤云执梅瓶的手上绕过,轻轻巧巧地端起盏来饮了一饮。

李孤云的目光定在红鲤的侧脸上,见她品酒,忍不住与她说道起来:

“这松花酒是取三月的松花浸泡而成,细挫一升,用绢袋装了,待白酒熟了,把绢袋放进去。”她细细道来,眉眼温柔。

“再在那寒井中浸三日取出,便成了这甘美的松花酒。”

“人真是好享受,会享受,便是酒也有这许多种。”李孤云感叹道。

红鲤不置可否,这酒喝起来,是比水有些滋味,可错就错在太得李孤云的心了。

能得李孤云喜欢上几分的,她便不喜。

碍事。

可红鲤怎会让李孤云发觉。

她满满饮了一盏,又讨要道:“真是好让人上瘾的东西,孤云,再与我些罢。”

语气绵绵,眼也绵绵。

放在有情人眼中,别说是一盏酒水,心给她都甘愿。

“好,你爱喝就好。”

像松花酒泼到了心肝上般,李孤云心中熨烫,分明还未饮酒,面上便有了酒晕,动作也就失了分寸。

几滴酒水从梅瓶口上跌落,未落进那俏生生的荷叶盏中,反倒挂在了李孤云握瓶的手上。

顺着拇指的侧面,一路滚到了手背上,实在知趣的紧。

李孤云眉间一蹙,就要施法洗去。

“欸”红鲤及时地制止了她,语气柔柔。

“从人间买回的好酒,却堪比仙宫玉酿,怎能辜负美酒。”

“可这”李孤云朝她抬了抬手,示意她看这些不安分的小东西。

红鲤半睁不睁着眼儿,眼中像有薄雾飘渺,道:“这有什么要紧。”

她把满盛着所谓“仙宫玉酿”的荷叶盏随手放到一边。

现在她要吃的,不是它。

红鲤伸手握住李孤云雪白的手腕。

她分明是要攫取食物,却狡猾地主动凑近逢迎,婀娜有致的身躯伸展,红裙像水中舒展的裙摆般在身后铺开。

李孤云身体不动,眼也不动地定定看着红鲤。

红鲤面如芙蓉,妖异而美艳,在李孤云面前摇摆肢体。许是靠得太近,李孤云眼睛都被灼烧了般。

她却不忍眨眼。

红鲤低头凑近,饱满的红唇挨到了李孤云的手上,像团火。

从沾了松花酒的指尖,温柔而细致地舔去甘美的酒水。

舌尖轻轻滑过,带起一阵战栗。

“红鲤”

李孤云轻轻喊了句,却不知是要制止她还是要

“嗯”红鲤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因唇齿贴紧在她手上,声音含糊不清,却又有着别样的亲昵。

李孤云后头的话堵在喉间,或许连她都不知该说什么。

她的手因太过紧张而动了动。

许是这个动作被红鲤误以为她要收回手,红鲤原本松松握着她的手倏尔一紧,将她桎梏,显出了几分强制味道。

李孤云面上一惊,黑眸微动。

“别乱动。”红鲤声音温柔,仔细听还带着些李孤云对她说话的惯常语调。

红鲤抬首,唇边带笑,眉梢含情,轻声嗔怪她:

“还没清理干净呢。”

作者有话要说:松花酒:元代的酒。梅瓶:宋代的盛酒瓷具。

元代张小山乐府散曲有:“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句,即指这种松花酒。

荷叶盏:历史文献上有记载,文人墨客爱用此盏饮酒。

关于松花酒酿造方法参考书目:中国古代饮酒习俗

昨天优秀评论:“没事姐妹,没有夜生活的人都等得起”

我估摸着今天更新得更晚,看到这的读者也没有夜生活吧狗头

晚安

谢谢小天使们,都恰酒

第053章深水加更

李孤云就在她身前,两人之间距离不足一臂,手边挂着三两滴琼浆,将两人都熏得晕晕陶陶了。

莲花的瓣儿透着粉色,凑近了,轻轻嗅,身上漾着清香。

只要伸出手,便能将李孤云揽入怀中,俯首帖耳,可怜又可爱。

是李孤云,更是明绪。

宋见栀蓦地想起胡老的话喝酒壮胆。

壮的什么胆,分明是给人一个胡作非为、肆意妄为的借口罢了。

都说演戏,演戏,演一个戏中人,去对待另一个戏中人,若是出了戏,便要吃ng。

宋见栀此时心眼澄澈,神思清明,因眼中所见是明绪,她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宋见栀,而非红鲤。

与红鲤有着一样的欲的宋见栀。

红鲤的欲是被李孤云勾出来的,掺杂她的天性,得以在体内疯狂鼓胀,煽动。

宋见栀的欲,则分不清是酒气摄人,还是情人摄心。

或许两者皆有。

早先饮下的酒水在宋见栀体内化作一股子蒸腾的气,弥漫血肉,于是红鲤眼尾泛红,轻轻喘气,唇上泛着松花酒的水光,愈发妖异。

在这刻,她们都有想吃的人。

红鲤捧着李孤云的手,以手作盏。白玉为杯,酒如清露悬挂,尚有浓香。

她慢慢品来。

此时这堪堪化形、厌恶人世的红鲤妖,才觉出这酒的妙处,觉出何为仙宫玉酿。

滚热,甘甜,连妖都要生瘾。

酒迹一点点被吻去,舌尖打着旋卷走甘洌的松花酒,如簌簌爬过丛林的蛇,蛇身痴缠地磨蹭着身下的倚仗,留下一道粘腻的湿痕。

直直顺着指尖,追逐酒迹至皓腕,红鲤终于满意,扬起头来,目光不避不掩,美目锁烟,迷离带水。

最后一点酒香挂在她舌尖,她得意地晃了晃舌,彰显自己的丰功伟绩,再轻巧一卷,将蛇信收入囊中。

徒留檀口呵出的浓烈酒香,喷洒在李孤云鼻息之间。

惯爱吃酒、千杯不醉的李孤云,今日滴酒不沾,却已醉了。

酒是吃尽了,红鲤握着李孤云的手却还未放开。

一时间,相对无言。

涤清池旁的薄雾轻卷,缱绻流散,如床榻边垂挂的轻纱,随春风浮动,半遮半掩着里头的好风光。

李孤云唇瓣动了动,轻眨眼,再睁开时视线便落在了一侧。

“若好了,便继续饮酒罢。”

她偏头,露出绯红的耳根,酒气熏出的绯红直直往下晕染,直漫入纯白的衣襟,下面的风景便瞧不见了。

谁还要喝那东西。

酒色不分家,偏偏她是个正人君子不成,只爱喝酒,却不好自己美色的。

红鲤不耐烦李孤云想做规矩人,她天性恣意,恶意丛生,只愿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随自己滚一身泥,衣裙皆破,白衫也脏,再嚼出花汁儿

不比这松花酒来的美么。

红鲤的手腕一转,握着李孤云手腕的那只手如冬眠苏醒的蛇,带着几分懒倦与馋意,舒展身骨,缓缓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