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同的轮廓线条,同样的精致秀美。
先是明绪对着宋见栀说了句话,宋见栀回她,明绪又启唇说了句什么,阳光勾勒出她微颤的睫毛,像沾了金粉的蝶翅。
明绪说话时一直看着宋见栀,也不知是说的话有什么其它含义,还是单纯只想笑给对方看,明绪露出了个格外温柔的笑来。
坐在她对面的宋见栀微微愣神,随即以笑作答,面若芙蕖,瑰丽明艳。
相视一笑间,默默无言。
轻盈的心事尽数藏在了粉白花瓣里,轻飘飘的,甜甜的,软软的,在一个笑容间传递给了对方。
美人成双,桃瓣粉白,清风喜人,小鸟啁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
“我在现场,我是花瓣挺胸”
“明绪从来没对人这么温柔过啊啊啊她们绝对有一腿我十年铁粉我担保”
下面有人回复:明绪出道有十年狗头
“你们结婚一定要告诉我啊,我去不了现场但我可以给你们打钱只要你们结婚啊啊啊啊”
“我决定站五分钟李鲤,只有五分钟”
第二天,剧组人员路过酒店大厅时,发现有一个前台妹子特别热情,见人就笑,还主动跟每个人打招呼,笑脸看得人心情都好上不少。
真是一个好天气。
好天气持续了三四日,这日也是万里无云,才早上八点,太阳光就肆意泼洒了下来,晴光正好。
红鲤的戏份只剩个收尾,拍完今天的戏份,宋见栀在七诀山的戏份正式结束,回头剧组转移影视基地的时候补拍两个集市镜头备用就可以了。
四舍五入基本等于杀青。
今天的戏也很简单,拍的是李孤云从人类集市上给红鲤买下了些稚幼的“同族”,尽是些刚比手指粗些的小鱼苗,说可以带回涤清池里喂养。
有那池子荷花和落花,总是饿不死的,比活在人类的瓷缸里自在多了。
红鲤不愿这些小东西进那涤清池,便在中途寻了个瀑布下的清湖要将鱼放了。
此时红鲤还未显露她极具逼迫力的本性,两人还未有亲密接触,红鲤披着纯善的皮,拉着李孤云走到湖边。
离开人类集市后,鱼便被她们收到了荷叶里,薄薄的荷叶上头盛着个水团,咕噜噜滚动着,透明的水球裹着里头幼小的红鲤鱼们。
红鲤指着那湖对李孤云道:
“这湖上游瀑布甘洌,下游四通八达,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岂不比涤清池好”
李孤云道:“这里很不错。”
红鲤心里一松,就要将下头的话说出口,却见李孤云四下一瞧,道:“可湖里尽是大鱼,它们如此微弱,岂不是三两口就被吞下肚去了。”
红鲤眸光一暗。
若是回了涤清池,才是真正的活不过一日,就要沉入水底,化为花肥
不,它们也配给莲花做肥料
红鲤下定决心,更不愿让这些碍眼的东西沾了涤清池的一分一毫,便道:
“如此,也不是无法可解。”
她柔柔一笑,山风吹拂着鬓边的碎发,更显妩媚娇弱,“涤清池里虽好,岁月清净,我看着它们也欢喜,可我你知我再没几日好活了。”
红鲤目光状若无意地移开,落到了恬静的湖面上。
不等李孤云开口,她道:“若不是涤清池里有你,那般孤寂的千百年,我真是要活够了。”
“现下涤清池若只有它们这些子鱼,伴着一池死物,活得愈久,愈孤独,哪有外头好便是头顶飞过一只鸟儿,也能跟它们打声招呼。”
李孤云动容道:“如此说来也有道理,可”
红鲤舒展眉眼,轻轻一笑,道:“嗯,你思虑周全,是我太莽撞了。”
“好在我与它们尚算同宗同源,本是一家的,能庇佑它们。”
红鲤垂眸看向水团里的鱼,在李孤云看不到的地方,目光冷得像彻骨的冰。
李孤云若有所感,果然见红鲤从指尖逼出了几滴血来滴入了透明的水团。
像一滴入水的朱墨,如丝如絮地蔓延开来。
里头的鱼苗似有察觉,摇头摆尾间将血墨尽数吸入体内,水团又恢复了此前的澄澈,甚至因着红鲤血液间漫开的灵气,更晶莹了几分。
红鲤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几分怜爱,“如此,至少那些凡物再不能伤它们了。”
李孤云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几近迷恋。
红鲤勾唇一笑。
能骗得李孤云丁点爱怜,这些血给得倒也值了。
便宜了这些小畜生。
她素白莹润的手托起荷叶,轻轻往湖面一抛,水团便像个绣球一样,在空中滚动了圈,似有灵性,滴答答落到湖面上,携着鱼儿融入了湖中,再寻不见。
李孤云突然道:“这样,真好。”
“嗯怎样”红鲤似是不解,轻声问。
“这里我也曾来过,许多次。”李孤云看向那飞流直下的银白瀑布,“只这一次觉得有些趣味。”
红鲤她蹲下来,伸手拨了拨水面,那些刚入水的鱼苗便围上来吻她的手。
她动了动手指。
柔软的鱼唇吻着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柔小意的触感,便像此时李孤云的言语,在心上留下点点斑斑的柔情和眷恋。
红鲤不耐地拨开这些滑腻的鱼苗,道:
“那我当真幸运极了。”
李孤云面带不解,道:“怎么”
“孤云你来了许多次,才得了一次趣儿。”红鲤收敛神情,转身瞧她,依旧用最合宜的神貌面对李孤云。
“我只来了一次,且只会有这一次,就得了你难觅踪影的乐趣,岂不是幸运么。”
李孤云微怔,张口欲言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那双眼如会说话般,静静看着红鲤。
眸中是迷离的温柔,破碎的情话,和化不开的依恋。
红鲤在这种注视下,面上的神态美极了,却是各种情绪都恰到好处。
这种妖异,向来是爱得愈浓烈心里愈冷静。
既然李孤云觉得有些趣味,红鲤便要让这趣味美到极致。
如此,曾经沧海,往后余生,李孤云再也寻不到这座巫山了。
思及此,红鲤唇边的笑更添几分羞意。
风吹起鬓发,一缕碎发拂在眼前,将贪念和爱欲挡在后头,看不真切。
“cut”
宋见栀在七诀山的戏份正式结束了。
她呼出一口气。
虽然来演戏是出乎意料的一场遭遇,但她表现的好像还可以,没让胡老他们失望。
而且她看向正跟李曼说话的明绪,这场戏她自己也很喜欢。
宋见栀抿唇一笑。
低头看手机消息的明绪抬起了头,看了过来,面色讶然道:
“叶姐说,宋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