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娇宠日常 第57节(2 / 2)

gu903();再说了,幼帝和蓝东亭都是被容决拿武器指着威胁过的人,对他有偏见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就连薛嘉禾自己,也时常觉得先帝与容决的约定束缚不住他。

“……薛钊写遗诏时,”容决突然开口说了和薛嘉禾脑中想的一样的话,“他当时允许你拒绝,你为什么没有?”

薛嘉禾侧身将茶盏放到桌上,面上笑意礼貌且冷淡,“我若拒绝了,摄政王殿下当时会如何?”

容决代入她的假设在脑中想了片刻,一时得不出答案。

若真像萧御医说的那样,他等待着先帝开口问那个问题,并毫不犹豫地将薛嘉禾加入筹码都是为了得到她,那么若是得不到时……容决会继续选择安分守己还是公然对抗幼帝,他竟想不到明确的回答。

他思索了半晌,诚实道,“我不知道。”

薛嘉禾这几日下来多少也开始习惯容决逐渐变得老实坦率的说话方式,她一点停顿也没有地接上了这句话,“正是如此,因为我不知道你会做什么。”

薛嘉禾说罢,轻提裙摆站起了身,“若是我已经没了和家人通信的自由,还请摄政王殿下明说一声;若是我仍有这点权利,还请尽快收手。”

她从容决面前经过,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容决注视她的背影平稳挺直地隐没于珠帘之后,皱着眉将放在桌上的茶盏举起,不耐烦地一口气倒进了嘴里。

那不是薛嘉禾从前喝的参茶,而是茶叶。

即便是再高等的贡品茶叶,也不适合即将要就寝的薛嘉禾喝,更何况还这般苦涩。

容决不悦地弹舌啧了一声。

薛嘉禾坚持停止服药一事,他已经从萧御医处听说,就这几日来看似乎对薛嘉禾影响不大,她面色仍同往日一样,但长此以往却还得看萧御医的判断。

容决第二日早朝归来后,亲自将信送到薛嘉禾手中,顺便扫过她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餐点,“不合胃口?”

“吃不下。”薛嘉禾接过两封信,态度极为冷淡,“摄政王殿下想必很忙,不送。”

她说完,便低头去看信上幼帝熟悉的笔迹,方觉得心中安定两分,悄悄弯起嘴角笑了笑。

容决:“……”纵然薛式在信里添油加醋编排臆造了他不少坏话,但若是能让几乎能算得上郁郁寡欢的薛嘉禾心情愉悦,那就算了。

这会儿的薛嘉禾对容决来说是碰不得摔不得,重话也说不得,颇为棘手,比打仗还难。

譬如他将信昧下也就昧下了,薛嘉禾知道了来伸手要时他一个字废话也没有就给还回去了。

……似乎好像有个词就是专门讲这个的,叫什么来着?

……

薛嘉禾随手先打开的那封信是幼帝后寄出的,里面多是担忧之词,询问她的身体是否安好,也说了些朝中宫中的近况,让薛嘉禾收到信后尽快回信报平安。

倒不算是不能让容决看到的内容。

薛嘉禾想着,又拆了另外一封,扫过几行便蹙起了眉,的速度稍稍慢了下来。

这信看起来出自幼帝从长公主府离开的第二日,大致说了在摄政王府附近的眼线都被拔除,更无法得知摄政王府中发生着什么;而后虽然多是安抚之词,但细细读去,却能体会出另一层意思。

幼帝让她“稍安勿躁,静待时机”。

可等时机到时,要做什么?

薛嘉禾垂眸抚上开始微微隆起的肚子,另一手轻轻地将信纸压到桌上,十分仔细地又从头到尾念了一遍。

幼帝显然并不相信容决的说辞,坚信是容决放走了有谋逆之罪的陈礼,是公然包庇叛国罪人的行为,但又查不到证据,只能以“疏漏以致重犯逃走”的罪名讨伐他,朝中七嘴八舌为容决说清的官员却占了大多数,让幼帝气得不清的同时也意识到他当下还不是容决的对手。

至少,硬碰硬时,还不是对手。

幼帝自己在等待一个时机,同样也在劝薛嘉禾和他一起等待下去。

“陛下能等上数年,我却等不了那么久。”薛嘉禾轻叹了口气。

想要落胎并没那么容易,更何况身旁有个行踪成谜的暗卫一直盯着?

容决回来的当日,管家带人在外屋支床榻时,便一同将房中尖锐的桌角椅背等等都包了起来,甚至连有些摆设、不可使用的草木等等都直接给搬了出去。

薛嘉禾差点以为容决这是要防范着她自杀。

活到了现在的薛嘉禾当然不会贸贸然就终结自己的生命,她还要离开汴京、回到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去,安然度过余生呢。

要是季修远能找到小将军,那同小将军见上一面、时不时叙旧说话也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薛嘉禾边将信纸折起边问绿盈,“季修远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季长史似乎暂住在蓝府。”绿盈想了想,“应当也是在为陛下效力。”

虽然季修远是薛嘉禾的长史,但幼帝这时候要调动他,薛嘉禾也不会去强行将人要回来——幼帝和容决之间的势力对比,本来就已经是幼帝落下风了,这时候能用的所有人合都该用起来的。

薛嘉禾出了口气,她展开一张空白的纸,斟酌着给幼帝回了信。

虽说绿盈会直接将信送去宫中,但难保容决会不会再在这过程中背着她查看信的内容,有些话薛嘉禾并未写到信里。正因如此,她的动作非常慢,写写停停,好不容易才将想要传达给幼帝的话写了个明白,而后将吹干的信纸交给绿盈,“送去宫里吧。”

绿盈应声取过信,正要告退时,薛嘉禾又道,“你进来西棠院时,也要被搜身么?”

她记得萧御医进来时是被赵白直接拦在了外面,从头到脚检查一遍才放了进来,就连药箱也不允许带到离她三尺以内的地方。

“是。”绿盈无奈道。

“倒是一丝不苟,”薛嘉禾沉吟片刻,摆手对绿盈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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