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娇宠日常 第90节(2 / 2)

gu903();赵青和赵白交换了个眼神,后者抱剑继续守门,前者则去了对面院子。

金铺掌柜抱着个盒子进院,见到薛嘉禾后露出抱歉笑意,赔礼道,“耽搁了贾夫人时间,当真不好意思,这次工费便减去半……减去一成以示诚意,夫人觉得如何?”

他原想说半成,但想想刚才门口两个一看便不好惹侍卫,临到嘴边又翻了一倍。

薛嘉禾笑道,“不必这么客气,我也不是那么急着用。做工好才是我最看重。”

金铺掌柜一喜,他将盒子放到桌上,拍着胸口保证,“我们铺子里老师傅手艺自然是能让您满意!”

薛嘉禾打开盒子看向放在被嵌在其中画样、却金灿灿物件,双手将其取出仔细正反看了个遍,露出了满意笑容,“是很精致。”

那金画是倒模制作出来,上面凹陷进去是两个看着极为相似婴儿右脚丫印子,看着憨态可掬,叫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薛嘉禾早知道幼帝第一次当人长辈兴奋不已,便早想好送他这份颇有些不伦不类贺礼,此次还正好能让蓝东亭带回汴京。

长明镇金铺也从来没打过这种物件,颇费了些工夫才成品,薛嘉禾查看做工倒觉得价格花得不亏。

她转手将金画交给绿盈检查金子成色,边道,“听说先前倒模师傅跌了一跤?身子不碍事吧?”

“就是年纪大了,摔一跤也得疼三天,比不上年轻那时候了,倒是没什么大事。”金铺掌柜摆摆手,“否则,也不止迟这一日,您说是不是?”

薛嘉禾和金铺掌柜话几句家常功夫,绿盈快速检查完金画质地,确认金谱没有偷工减料,朝薛嘉禾轻轻点了头。

“绿盈,你将工费付了吧,付足便是。”薛嘉禾吩咐道。

金铺掌柜眼睛一亮,连声道谢跟着绿盈去了。

薛嘉禾拿着金画又看了一会儿,用指尖摩挲上面小小脚印,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什么?”容决声音在近前响起。

薛嘉禾抬眼看看他,也并未打算遮掩,直接将金画翻转了一下给他看正面,“我给陛下准备生辰贺礼。”

容决被金灿灿晃了晃眼,接过金板看了两眼,直言不讳,“他要这个能干什么?再过几年,他就会有自己孩子了。”

“那也得好几年。”薛嘉禾喝了口水,道,“况且,陛下或许不准备那么早立后填充后宫。”

容决摸了摸稚嫩脚印,心中有些说不出触动,嘴里随意地接道,“他亲口说?”

“嗯,”薛嘉禾回想起当日场景,忍不住笑了出来,“似乎是先帝半吊子做法叫他不喜,决心做个不靠后宫、立自己喜欢人为皇后皇帝。因而除非他喜欢女子那么早出现,否则他孩子不会来得那么早。”

容决动作停了下来,他将金板往盒子里一放,不爽地道,“你就信他和他喜欢人能走一辈子?”

那凭什么不信他和她也能走一辈子?

薛嘉禾怔了怔,她借着喝水动作撇开视线,半晌才小声答道,“在这事上,我向来只觉得自己没有好运,但也是理所当然会期望万中无一机会发生在我亲人身上啊。”

容决无奈,“……你倒是信信我行不行?”

薛嘉禾眼珠溜到眼角看了看他,又移了开去,没说话。

容决却觉得跟在心尖上被人轻轻用羽毛挠了一下似,他轻吸一口冷气按住那不知名骚动,“什么意思?”

薛嘉禾喝着水不看他,“我就是这么麻烦人,摄政王殿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被昨日自己话糊了一脸,容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转开视线盯了片刻桌上并排两个脚印,半晌突然道,“我儿子将来肯定比他厉害。”

薛嘉禾花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容决这话是在跟谁较劲,有些好笑地偏开了脸,把笑声死死按在了喉咙里。

金铺掌柜很快跟在绿盈身后归来,规规矩矩地和薛嘉禾道了别,视线好奇地往容决脸上扫了一下便快速转开,不敢多看。

“我去去就来。”容决突然站起身道。

薛嘉禾不在意地摆摆手,等容决背向自己,嘴角压住笑意才毫不保留地泄了出来。

容决不知道自己随口两句话能让薛嘉禾记上多久、后来又亲口说给了幼帝听,他三两步出了院子追上离开金铺掌柜,皱着眉道,“那画模子还在不在?再做一份要几日?”

金铺掌柜小心翼翼地回头瞅了一眼薛嘉禾院子,咽了口口水,“这,贾夫人孩子,我不敢做主……”

“也是我孩子,”容决冷冷道,“看不出来长得像我?”

金铺掌柜:“……”他也只见过脚丫子,真看不出来长得像不像眼前这气势逼人男人。

第106章

蓝东亭走前同先前的季修远一样,先跑去见了薛嘉禾长谈一番。

虽然知道蓝东亭来陕南最多是几日的功夫,但他走得这般干脆利落还是叫薛嘉禾暗地里松了口气。

前次在出发去护国寺之前她拒绝了蓝东亭一次,其实心中颇有些担心这回要拒绝第二次。

毕竟帝师也不是什么轻言放弃、好相与的角色。这人仿佛有着两张面孔,对着家人和薛嘉禾时是一张,对着其余人时便是另一张。

“殿下所托之物,我必定亲自送到陛下手中。”蓝东亭离开前承诺道,“陛下想必会很高兴的。”

“到此处要处理的事都处理好了吗?”薛嘉禾向他寻求确定,“若是会给陛下添麻烦的话,我可以往南和西边迁移,不要紧的。”

“殿下不必担忧,您从未成为陛下的负担,”蓝东亭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说,“再者,摄政王小半势力都快盘踞到陕南来了,被打散了的区区南蛮若是能难住他,虎符就该换个主人了。”

听他话中对容决仍是毫不隐藏的不满,薛嘉禾笑了起来,“可你来,不是也肩负将容决带回去的任务吗?”

“陛下亲口说了,没什么比殿下的安危更重要的。”蓝东亭弯了弯嘴角,他在门边站住脚步,向薛嘉禾弯腰一礼,“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殿下还请多多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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