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瞬间乱作了一团。
丞邪微微张着嘴,像是不可置信。常威威站的老远,蜜獾的那个样子,几乎又让他有了阴影。
菊斯菲尔和丞邪在周围溜达,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潜藏。
邬临寒倒是显得镇定,对傻愣着的丞邪道:“还活着,我能感觉到心跳。”
丞邪这时也才看到,远方天空的灰云层间,太阳正在慢慢升起。
尽管微弱,但的确,太阳还在。
他松了一口气,跟着降渊他们去确定接下来的路线。
菊斯菲尔探查到,就在昨天晚上,在他们身后南方五百米的地方,有人的脚印。
随后,他们又在东边三百米的地方,发现了一群脚印。
“是猎人。”降渊查看了脚印上面的猎人专用靴痕迹,说道。
大家的神情都有一丝慌乱。
丞邪道:“从现在起,大家不要分开行动了。”
他们的物资和武器都很充足,人也多。如果来的是一个人甚至只是一小拨人,应该都不成问题。
中午的时候,太阳仍然像凌晨那般,虚弱地挂在天空中。
没有消失,但也没有好转。
邬临寒把缩水的蜜獾包在校服里,挂在脖子上,像是带婴儿那样绑在身上。
一路上要躲避大型危险动物和猎人的踪迹,大家都很紧张。
好容易到了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大家都忙着坐下来休息喝水吃东西,只有邬临寒,忙着给蜜獾喂水。
因为这种肌肤状态,无法打针,水也喂不进去,邬临寒只有削了一根细细的管子,插在蜜獾的嘴巴上,再将水袋里的水渡进去。
“总觉得怪渗人的。”菊斯菲尔看了一眼,说道。
常威威远远地看了一眼,落寞地垂下头。
“能喂进去么?”丞邪走过来,问道。
邬临寒直起身,摇了摇水袋里的水,“喝了一半了。”
丞邪嗯了一声,“辛苦了你了。”
邬临寒没回应他,用校服的袖子把蜜獾下巴上毛的水珠擦干净。
丞邪转过身,走到降渊身边。
隔了较远的地方,降渊低声,“邬临寒知不知道老师的身份?”
“我不清楚。”丞邪蹙起眉头,看着天边的太阳,心里也有些不确定。
邬临寒是乌臣家族的子嗣,乌臣家族世代守护「太阳」。虽然乌臣博士已经死去多时,当年关于「太阳」的核心资料也大多被销毁,但以邬临寒的智商,或许他有别的方式知道了徐简与太阳的关系,这也不是不可能。
邬临寒亲近徐简,是故意的吗?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因为立刻,他们发觉被包围了。
常威威是最后一个发现情况的。
他一直垂着头,直到身后传来菊斯菲尔怪异急促的喊声,才回过头去。
“干嘛啊?”
然后,他看到了那些围上来的猎人。
全都拿着精密的武器,神情或而森冷,或而戏谑,像毒蛇一样盯着他们。
他回过头,才看到这些人人数众多,放眼望去,至少有三十个人。
“大家别急,这次的积分和物资都会平均分配。先看看周围有什么陷阱没有,毕竟这只蜜獾可是很狡猾的。”
一个穿着红色制服领边镶金的胖子走了出来,他戴着一副墨镜,头发油腻,笑容猥琐轻浮。
看得出来,他的地位似乎很高,说不定也是这次猎人合作围剿活动的策划者。
他一开口,猎人们都走到四处去查看起来。
有人走到邬临寒身边,伸手一把抓住了他身后的蜜獾。
邬临寒没动。
那人抓起来一看,吓了一跳,扔出老远扔在地上。
红衣墨镜胖子走过来看了一眼,略微蹙眉:“这只死蜜獾弄死我那么多手下,居然就这么死了。”
他伸出油光曾亮的皮鞋尖,踹了干瘪的蜜獾一脚。
丞邪被降渊拉住了,菊斯菲尔却冲了出去。
“你丫的别欺人太甚!”
他想抢回蜜獾,但被很快被人按住了。
“怎么?这样一具尸体你们也要吗?听你们的谈话,这只蜜獾是你们的老师?”红衣胖子轻笑着说道,“真是好笑啊,一群人类,竟然要喊一只畜生做老师!”
他说完后,周围的猎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丞邪忍了忍,开口道:“阁下应该是特鲁斯王子吧?”
“你认得我?”红衣胖子挑眉,有些意外。他的确是特鲁斯,也就是比邻星的王子。
“应该说,两年前,我们在两星交流会上有过短暂的见面。”
特鲁斯蹙眉想了片刻,两年前,好像是母星与比邻星的两星交流会……
“你是丞邪太子?!”特鲁斯不敢相信地说道。
“是我。”丞邪见他认得自己,略微松了口气,“特鲁斯殿下,我们是无意间进入这里。这只蜜獾是母星特等功勋作战兽,因被不法分子偷盗才误入这里。现在它也已经死去,希望你大人大量,让我们带它的尸体回去。至于你的损失,母星会双倍赔偿。”
丞邪摆出母星太子的身份,特鲁斯的确有所忌惮。
但,特鲁斯看着成熟,其实也不过才十五岁。两年前在两星会晤上,就有许多夫人们暗暗嘲笑他比不上母星太子。他一直怀恨在心。
而此刻,周围都是猎人们。这些人都是星际各地穷凶极恶、大名鼎鼎的罪犯,他们一知道丞邪是母星太子,而特鲁斯是比邻星王子,也不约而同地将二人暗自做比较。
最后,看向特鲁斯的神情都带了些嘲讽。
特鲁斯很生气。
“这里是侏罗纪森林,既然进入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特鲁斯颐指气使地说道,“不过,如果你要让我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以。我不要你的任何赔偿,只要你现在做一件事。”
降渊敛眉,“殿下。”
丞邪示意他不要插手,“你说,只要我办得到。”
特鲁斯轻蔑地笑了一下,“我要你,给我跪下。”
周围很寂静,除了风声。
“殿下,士可杀,不可辱。”降渊沉声道。
丞邪屏着气,逼视着特鲁斯,“阁下是否太欺人太甚?我给你下跪,有何道理可言?”
“哼,没有道理,我高兴!你不跪是吗?去!”特鲁斯话落,一个人影快速地落道丞邪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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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渊等人还没反应过来,丞邪的后膝盖处就是一痛,被迫单膝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