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9五千(1 / 2)

平头哥星际修真 花左 2513 字 2023-09-26

“……根据天体局观测,有一颗蓝色人鱼形状的小行星正朝大红莲星系飞来,预计会在两个月后路过本地。届时可能会出现一些未知的宇宙现象,请广大星际民众提前做好防范,尽量减少出行……”

徐简做了个梦。

梦里他好像在跟人用舌头打架。舌头不是徐简的长处,而对方是一头水蛇。长身缠紧了他,舌头还开叉了,四面八方疯狂的攻击他。

徐简当然不甘示弱,只要是打架,不管用哪里打,徐简没再怕的。双方你来我往,大战了三百个回合。

因为是在水里,徐简有点吃亏,衣服都给对方撕没了。后来打累了,两方都气喘吁吁。水蛇贴着他,一寸寸游走。徐简给他蹭的起火,满身力量没处发泄,扑上去又打了一架……

醒来后徐简是在他家里。他身上啥也没穿,嘴巴轻痛,舌头酸麻,跟狂添了一晚上树皮似的。

宋藏修说他昨晚喝醉了,邬临寒送他回来的。他吐了人家一身,人家还帮他洗完澡才走的。

“他几点走的?”徐简穿上裤子走出门。脑子有点断片,不太记得昨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

宋藏修在厨房热牛奶,算了算时间:“你们两点回来的,他六点走的。”

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邬临寒在徐简卧室的时间未免太长。但徐简是男的,邬临寒也是男的,有啥不对劲呢?

宋藏修不知道怎么说,但隐隐有种糟了的感觉。像猪妈妈粗心大意忽视了小猪崽那种担忧,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种感觉一晃而过,因为徐简坐在桌前,眼神发愣了一会,说:“我想辞职了。”

“真的啊?”宋藏修很高兴,端着早饭到桌上,“欸,为啥啊?你之前不是不想走吗?”

徐简笑了一下,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喝了两口牛奶,“算了,我说着玩儿的,先不辞职。”

宋藏修白高兴一场,他觉得徐简最近有点古怪。每天晚上回家很晚,每次回来都是邬临寒送他。周末五点就起床发呆,问他干嘛他跟个傻子獾似的也说不出个一二三,然后没多久邬临寒就上门来接他,他就活蹦乱跳跟人跑去了。

直到网上有媒体报道,乱写两人八卦。有照片,有视频,很亲密。网上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邬临寒作为年轻科学家,长得又好看,前途无量,很火的,许多帝国公主小姐们等着要嫁给他。

人们骂徐简不道德,伤风败俗。

宋藏修很窝火,师弟被人逮着鼻子骂,他这个做师兄的不可能不闻不问。那天他和徐简下班,一群年轻大学生堵着徐简问他要个说法。徐简一问三不知,还挺懵逼。

宋藏修上去一顿暴躁输出:“滚你们妈的!再胡说八道嘴给你们撕烂!”

人均发一根冰棍,这事儿闹大了。

徐简被学校领导轮番谈话,霍普兰生也来了,各种帝国领导。他从最开始的懵逼反驳解释‘我们只是普通的情谊啊!’到最后也渐渐沉默。

“你看看视频,普通关系会这样?”

李逢春坐在他对面,给他看了网上传的最火的视频。

那是前天两个人晚上去游轮上玩儿,都喝的有点多。玩儿的有点疯,邬临寒掐着他腰提起来坐护栏上,他怕掉下去,用腿夹着人,手勾着对方的脖子。邬临寒脸窝在他怀里,忽然脸怼上来,不知道在徐简耳边说了什么。徐简喝的醉醺醺,歪着脖子笑。邬临寒转了转脸,盖上来。到底是在说话还是在亲,没人说得清楚。

徐简也说不清。

现在其实,很多事情他也不敢打包票。前面宋藏修提醒过

他,邬临寒好像找他太勤快了。但两人几万年的直男,谁也没往深处想,以为就是小孩子粘人。

但现在仔细回想,作为成年人,他和邬临寒两个的确太亲密了。

徐简慢慢回过味来,心里有些复杂。

“或许你们真的没什么,但这样的视频和照片太多了。”李逢春叹了口气,道:“徐啊,现在其实问题不是这个。小乌他,你知道,他身份特殊,好不容易现在帝国把他保护起来,改头换面,他现在能重新生活,有了自己的事业。还有他叔叔那边……其实他压力挺大的,他要想当正常人,就必须要成家立业。

当然,如果你俩真的能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叔叔的意思,只是想他以后有人组成一个家庭,好好过日子就成。现在关键就是你得表个态,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揣测,也就是因为你们俩关系太暧昧。要真你们二人都有心,那些都很好处理的。”

李逢春一番话说下了,徐简跟被雷劈了似的,半天回不得神。

“老李,你知道的,我不是人啊。”沉默半晌,徐简第一句话是这个。

李逢春笑了,“不是人咋了,那咱们说句那个的,他也不是一般人类啊。”

宇宙级核武器,普通人也没谁敢跟他成家。

“我是他师父啊。”徐简小声道:“这在我们师门,是大逆不道。”

“徐简,我觉得你还是有点古板。”李逢春翘着二郎腿,“这都什么年代了,没人在乎这个。更何况,他都二十四了,成年人有这个权利。”

“可我跟他都是雄性欸……”

“这些都不是事儿。”李逢春头摇的像拨浪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你自己怎么想?”

“……那他咋想?”徐简憋半天,问道。三天前邬临寒突然就不来找他了,他还纳闷呢,搞半天是因为大家都在说他们两人的闲话。邬临寒怎么想呢?会讨厌吗?

李逢春定定地看着他,徐简给他看的毛乎乎的,“你说话啊。”

“你真想知道他的想法?是不是他想什么,你就给什么?”李逢春老奸巨猾,徐简隐隐有种被鬣狗群盯上的危机感。

徐简没经历过这些事儿,小心翼翼地很:“我得回去跟我师兄商量一下。”

跟人类,男性,还是自己曾经的学生搞哲学,徐简总觉得很不真实。

“你这还跟你师兄有啥商量的啊?”李逢春有点着急了。

徐简挠脸,“事关师门门风,他是我师兄,这事儿他肯定得知道啊。”

其实他就是感觉李逢春要套他话,他跟宋藏修一个獾一个冰块儿就教书先生收养了他们一段时间,哪儿来的什么门风。

李逢春恨铁不成钢:“就一句话的事儿,你一大老爷们儿,咋这么磨叽呢。”

看吧看吧,果然就在这儿等着他呢。徐简眼珠子一转,“那我也不能告诉你啊。”

李逢春听完他的话后,像是安利没卖出去的样子。但徐简防他跟防黄鼠狼似的,他无计可施。

徐简走后,李逢春纠结了一会儿,才把别在衣领下的无线拿起来,顿了顿:“您,都听见啦?”

对面沉默了两秒,青年低沉的嗓音道:“麻烦你了李队长,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