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甜妞凶猛 分节阅读 17(1 / 2)

七零甜妞凶猛 般柴 2008 字 2023-09-26

d都是大路货,公社也有卖,没必要往回搬了。

甘露先去会计桌前结账,拿了尾联过来,交给售货员,她才会动剪刀。

热门小说下载xx

章节目录第22章倒腾

跟三分钱一个的大馒头比,布的价钱奇高。更新快,无防盗上

的确良不要票,一块八毛钱一尺,比两斤上好猪肉还要贵。

然后灯芯绒一块钱一尺,蓝白布一块二一尺,劳动布一块三一尺。

全部加起来,甘露付钱十八块的确良十块灯芯绒十八块蓝白布二十六块劳动布七十二块

一下子就把工业券用掉大半。

这还没完,甘露很快又买了“蚊帐布”。

白、粉、蓝、黄,各买了三尺。

她不是真的要做蚊帐,是看中这种布料挺括漂亮,带网眼又透明,可以拿来做各种纱花。

大的点缀房间,小的点缀衣物,难得的一抹靓色。

还有蕾边和花边,这种不要布票,价钱也不高,五毛钱就能买一尺,甘露一口气买了四种二十尺,十块钱。

再然后,还要买纽扣。

甘露翻来翻去,大部分都土得掉渣,只挑到两款木质的,一大一小,大的如一毛硬币,小的如鸡眼睛,淳朴中别有韵味,还有不同的颜色。

甘露挑拣着买了两百粒,一块钱。

跃进牌运动服,红星牌白球鞋,甘露也入手一套,她年后要复学,要上体育课,这是标配。

一番败家操作,甘露手里的小钱钱所剩无几。

她跟商店要了一个小蛇皮袋,把布料、服装、鞋子、配饰一股脑装进去,下楼出了店门,穿过四岔路口去找便宜爹汇合。

甘大海早已等得心焦,看见女儿哼哧哼哧过来,纳闷:

“丫头,你买了啥”

“咱爷俩过年穿的新衣服。”

甘露撒谎不怕雷劈,这么一大袋,全部是她自己的心头好,跟傻爹一根线的关系都木有。

不是她不孝,是甘大海真的用不着,他是支书,在村里一本正经,在公社伏低做小,中规中矩保平安,标新立异死得欢。

甘大海是“大老爷们儿”,对家里的琐事一向撒手不管,柴米油盐、衣食住行,从前是老婆操心,后来是女儿打理。

女儿说是,那就是,他连翻看验货的心思都没有,直接把蛇皮袋塞进大竹筐里。

甘露诧异,这傻爹心也太大了吧

原本她还准备了一篇瞎话糊弄他,全憋回肚里了。更新快,无防盗上

“爸,卢主任找过熟人了,有几样稀罕货今天就能买到,缝纫机还得再等两天。”

事实是,甘露要买的这款jh51多功能家用缝纫机没货,其它普通款的天天都有。

甘露还跟轻工柜台的人打听了,jh51比普通款多了一个“锁边”功能,还有一款jh52,多配了一个可拆卸机头,不止能锁边,还能绣花。

甘露心痒,琢磨着能不能弄到一张jh52的购买票,换掉手里这张jh51,免得跟朱一飞那张一模一样,被卢南樵看破马脚。

接下来一整天,父女俩闲来无事,先去找了一家条件不错的招待所。

傻爹睡四人通铺,一块钱,甘露住单间,两块五毛钱,大竹筐也被她搬到自己房间里藏好。

再之后,父女俩开始疯狂电车之旅。

把所有路过招待所这一站的电车,挨个坐了一遍,尽量挑有空位临窗的那种车辆,走马观花,坐着不动就能欣赏沪上风情。

在甘露看来,这是最省钱、最省心,最能快速把握这座城市70年代风土人情的方法。

恁说啥

动物园植物园游乐园公园

嗯嗯,俺父女俩一个是农村人不感兴趣,一个是穿越人见惯了大世面,也不感兴趣。

跟走路相比,坐车也是体力活,尤其是对那种不经常坐车的人来说。

车厢左摇右晃,声音嘈杂轰鸣,人群拥挤混乱,售票员犀利霸气甘露全凭对这个时代的好奇,硬撑着没有跳车。

甘大海累得吃完饭就回房睡觉,甘露也早早洗漱躺下。

这时候住招待所的人,大部分是出差公干,像她隔壁住着的一个青年,自称是津口纤维厂的采购干事,来沪上联系购买设备。

甘露却听出他有姑苏口音,面相、饮食喜好也妥妥像本地人,兜里还装着一面半旧的苏绣帕子,一看就用了不短时间,津口直男可不爱用这种蔫玩意儿,他在撒谎

原因

甘露不清楚,也不想牵扯进莫名是非里,晚上锁紧房门,不多话,不多事,管他是哪座庙里的黄皮子。

一夜酣睡。

天边刚露出鱼肚白,甘露眼睛都没睁开,就喜提东方牌s1135单反高级相机购买票一张。

按姜文松的说法,黑市能卖八十块。

黑市在哪儿

哪里有买卖,哪里就有黑市,沪上最大、最豪的购买点是哪儿第一百货

所以,最上档次的黑市,也在第一百货。

每天商店开门之前,广场外蜂拥而来的人群,有的是为了抢购“俏货”,有的是为了踅摸“俏券”。

未必就是黄牛,很多人是自家真的需要。

甘露叮嘱傻爹在招待所等着,自己匆匆穿过三条街,绕过四岔路口,直奔金陵东路尽头那片空地。

橘黄色路灯下,此地跟昨天早上一样人头暗涌,甘露却不再是昨天早上的村妞,她气定神闲地抄着手,凤眼滴溜溜转悠,物色靠谱的交易对象。

一个穿着咖啡色中山装,戴着黑边眼镜,推着半旧自行车的男人进入她的视线。

看年纪三十上下,身材魁梧健硕,左胸口别着一支派克钢笔,车前的篮子里,还放着一摞米黄色划版纸。

这一摞纸暴露了他的身份:报社记者,或者编辑。

在70年代,这是一份相当傲娇的工作,沪上名记,省长见了ta也得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