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扣住,让你们鸿雁传书”
“那是写给我姑妈报平安的”
“我替他报过了,你姑妈知道他还活着,活得很好”
没能在海上截住他,毙了他,是重大失误。
卢南樵一想起来,就意气难平。
程维
扬赴港以后,很快就养好了伤,知道了甘露和甘金花的姑侄关系,贼心不死,天天琢磨着怎么把人弄到港城去。
甘金花的赴港申请,递上去一次,驳回一次,一时半会,别想通过官方渠道出境。
就算申请通过了,也只能她自己走,别想带着甘露。
卢南樵气哼哼,敲打一遍小女友,一起吃了晚饭,牵着她的手上楼。
这座小院,是卢爸的那座,舒服是舒服,人也多,到处是眼睛。
甘露不耐烦,想搬去清浦路的小院。
卢南樵不答应,嫌那边偏僻,离朱堇的家也太近了。
上次在市图,朱堇当众diss甘露“未婚同居”,甘露的反诘虽然有力,该避嫌还是要避。
甘露理解不能。
未婚同居怎么了犯罪了
你情我愿的事,凭什么嘲
渣渣樵不知道是畏惧人言,还是一脑子封建浆糊,整天一本正经,怎么撩他都不上钩。
照这么拖下去,她什么时候能吃上肉
真要“素”上四五年,气都气蔫了。
甘露不甘心,趁着卢爸卢妈不在家,洗得白白地,八爪鱼一样黏着卢南樵,三两下就扯开他的睡衣系带。
卢南樵按住她作妖的手,轻笑揶揄她:
“傻丫头,忘了你妈的话啦你还小,再等几年。”
甘露zz。
她穿剧之前,都二十三了,比渣渣樵还大两岁,一点都不小。
她贼溜溜拉开床头柜,拿出一盒“双蝶”,递给渣渣樵:
“用这个。”
琴岛产的高级货,包装潦草,质量上乘,媲美后世的杜蕾斯。
一个小纸袋里,只装着两个小套套,她怕不够用,一口气搬来十盒。
这火辣大胆,惊得卢南樵满头黑线:
“谁教你的”
“我都这么大的姑娘了,在村里都出嫁了,还用得着人教”
她一脸傲娇,渣渣樵一脸暗沉,盯着她的眼神,像看天外生物。
甘露不以为意,绕着他舔几下,再舔几下,没回应,心里不满:
“小卢主任,你是不是怕咱们在一起了,将来要分手,我会死缠着你放心,大清都亡了,糟粕也打翻了,个性自由,性也自由,喜欢一个人,想跟他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像朱堇那种小白花,一天到晚装清纯,我学不会,也不屑学。”
卢南樵气笑:
“你这都哪听来的昏话讲自由,也要讲节制,不然都像姜文松那样,到处勾漂亮姑娘,照你的说法,他的喜欢也是真心喜欢,腻了也是真心腻”
“只要姜文松没诓,没骗,没扯着一生一世的幌子,那些姑娘自愿上钩,姓姜的也没有错,月有阴晴圆缺,人有三观不合,我看不惯姓姜的,我远着他,不会干涉他。”
“傻丫头,你还在长身体,还在念书,要好好学习,不要分心。”
“我已经是大姑娘了,成绩也好得很,天天吃不到肉,我才分心。”
“咱们还没结婚”
“吃肉跟结婚有什么关系万一将来你不跟我结婚了,我就白跟你谈了几年恋爱,白白错过一块鲜肉,亏死了,我可是山沟沟里出来的小妖精,出山就是为了吃肉,你别让我空手回山呀”
卢南樵:
甘露的小脑瓜,经常异想天开,他已经习惯了,但这件事不行,必须掰正。
“傻丫头,你跟陈柏舟,恋爱了多久
”
甘露懵,这渣渣樵什么脑回路才说着吃肉,又扯上陈柏舟。
这陈二也是冤大头,那么喜欢原主,结局一场空。
无论是甘露穿剧之前的原始剧情,还是现在,他都没能心想事成。
原始剧情里,沙雕爹被吴碧莲坑进班房,撇下原主一个胆小内向的小姑娘,又长得漂亮,李得魁这种村霸,李家一群色胚,都不可能放过她。
要么死,要么天天被霸凌。
原主上吊自杀。
她死了,陈柏舟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看看他在甘家退亲以后,都遭遇到了什么,就能猜到,多半也被祸祸了,一辈子糟心。
甘露叹气。
卢南樵以为她追念旧人,脸色更黑:
“你跟他恋爱两年,订婚一年,一门心思要嫁给他”
“最后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事先知道会这样,从前的甘露,肯定也会像我现在这样,缠着情郎,在最开心的时候,把最快乐的事做了,人生短暂,如江河滔滔,一去不可追,有两句诗我很喜欢: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甘露说得伤感,卢南樵半响无言。
看甘露的头发蓬乱,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把小木梳,替她一绺绺梳顺了。
“傻丫头,这件事真不行,你妈妈管得严,我爸妈也管得严,起码得等你毕业了,我跟家里商议一下,咱们先办婚礼,过两年再去登记。”
甘露掰掰指头,明年端午节,她就能毕业,离现在还有小半年时间,忍一忍,不算太难熬,撅着嘴同意了。
“明年就让我吃肉,不许赖账。”
两人拉了勾,盖了戳,言出无悔。
卢南樵敷衍完她,目光落在那一堆“双蝶”上,问小女友:
“你从哪儿弄来的”
“就你家里,小壁橱第二个抽屉里,白放着浪费,我就拿过来了。”
“傻丫头,这是我爸的福利品,每个月配发十袋,龚阿姨昨天刚领回来,还没来得及送去我爸妈房间,就被你截了”
卢家人口简单,唯二能用上这种东西的,就是卢爸和卢南樵。
一旦东西没了,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谁干的。
出糗了,出大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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