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漪宁十分嘴甜地道:“那岑伯父允许阿宁跟皇祖母一起出宫可好,等回来了我天天给你捏肩。”
顺熙帝听得颇为无奈:“你呀,我看是在外面那几年性子野了,竟是在这宫里闲不住。”
对于漪宁来说,岑伯父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准许自己出宫就成,便继续软磨硬泡:“岑伯父,方才皇祖母可是已经答应了,您不会拒绝皇祖母的意思吧?”
太后听了不由笑她:“你这丫头,我何时答应了你来着?”
漪宁甜甜一笑,厚着脸皮道:“您心里应了,阿宁与皇祖母心有灵犀,可是听见了呢。”
“你这丫头,嘴巴倒是乖巧。”太后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站在一旁的岑璋眼瞧着父皇也快要被阿宁给说动,抢先一步道:“阿宁,你留在南苑还能与母后做个伴儿,如若跟着太后出了宫,倒是余下母后一人了,只怕不好。”
岑璋这话对顺熙帝很管用,原本想松口的,想到皇后一人在南苑,到底还是又把话咽了下去。
顺熙帝体内蛊毒尚未找到解药,担心自己命不久矣,这段日子一直早晚来长乐宫请安,只想着老人家这辈子不容易,如今他能多陪陪她便陪陪她。前些日子皇后搬去南苑,太后为此生了气,顺熙帝无奈,便也将实情告知于她。
当然,关于他中毒一事,除了皇后对旁人仍是只字未提。
太后知道皇后如今住在南苑是做样子给陈贵妃看得,如今又听了太子的话,只觉得十分有理,便道:“你太子哥哥说的是,你岑伯母如今一人住在南苑,阿宁还是留在宫里陪着你岑伯母吧。”
如若是旁的漪宁还会出言拒绝,但陪伴岑伯母一事,阿宁自然不好说什么。何况,经太子这般一提醒,她自己也觉得岑伯母一个人呆在南苑,她如今不是出宫的时候。
左右她也不过是想出去散散心,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闻此也便乖巧应下了:“也好,那皇祖母等回来的时候可别忘了给阿宁带些新鲜的玩意儿回来。”
“好,一定给你带。”太后宠溺地道。
见阿宁当真断了此时出宫的念头,岑璋也跟着松了口气,又恐她心情不好,安慰道:“阿宁也不必心急,日后总还会有出宫的机会的。”
“这倒是,等什么时候得了闲,让你太子哥哥带你出宫玩儿。”顺熙帝还一心想让阿宁做自己的儿媳妇,也想着日后该给他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过,漪宁听了这话只是莞尔一笑也未应声。如若跟着太子哥哥出去,依着二人如今尴尬的处境,她到觉得还是算了吧。
回到南苑,漪宁想到不能出宫心上虽有遗憾,感情却不浓烈,面对皇后时也依然有说有笑的,仿若没这回事。
皇后待她不错,阿宁觉得不出宫留在南苑陪着岑伯母也还好。
皇后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太子和漪宁都在,三人围坐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
不过,尚未开饭顺熙帝却也过来了。
“一进院子便闻到股子饭香,看来今日朕留着肚子过来倒是来对了。”顺熙帝站在屋门口,对着里面围坐在一起的三人笑道。
他平日里唯有夜半无人时才会过来,如今瞧见他皇后也十分意外,亲自迎了上去行礼:“陛下怎么来了。”
顺熙帝握着她的手拉她起来,眉眼温润:“在承乾殿用膳没什么胃口,突然便想过来尝尝南苑的膳食。”他说着将身上那套太监服饰脱掉,里面是他惯常穿的玄色便衣龙袍。
皇后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递给金嬷嬷,自个儿搀扶着他去桌边坐下:“尚食局的饭陛下若都觉得不合口味,只怕南苑这粗茶淡饭陛下就更吃不惯了。”
顺熙帝看向她满含深意地笑了笑:“却也未必,用膳不仅要看手艺,还要有氛围。”
皇后嗔他一眼,接过银嬷嬷递上来的碗筷搁在他跟前,又见方才顺熙帝进来时岑璋和漪宁二人站起来,此时还未过来坐,便笑着道:“难得一家人凑在一起,别拘礼了,你们俩过来。”
岑璋和漪宁听话的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
顺熙帝率先夹了一筷子尝了尝,目光看向皇后:“你的手艺,朕今日有口福了。”
皇后笑道:“也是凑巧,今儿个下午闲来无事,索性便在厨房里做几样小菜,倒是没想到陛下会来。否则,倒是可以多做几样陛下爱吃的。”
“无碍,只要是皇后做的,朕都爱吃。”
听岑伯父和岑伯母之间旁若无人的亲密,漪宁清了清嗓子:“咳,咳。”
顺熙帝撇她一眼:“嗓子不舒服?”
“没有没有,很舒服。”漪宁乖乖低头扒饭。
岑璋见了夹菜给她:“你怎么只吃米不吃菜啊,母后做的菜可是难得吃上一次,来,多吃些。”
漪宁本来是闹着玩儿的,如今又见岑璋这般体贴给自己夹菜,她一时没忍住,直接被米粒给呛着了。
金嬷嬷忙倒了茶水送过来,好一会儿才算缓和了,只一张小脸儿却囧的通红。
接下来漪宁便很乖了,自己默默吃饭夹菜,偶尔跟岑伯父和岑伯母说上两句话,大家其乐融融的模样。
晚膳过后,太子要离开去东宫,顺熙帝不言而喻,必然是要留下来的。岑伯父和岑伯母难得待在一处,漪宁也不掺和,早早地退了出来。
只是出了院子才发现,岑璋居然还没走。
见她走过来,他笑看向她:“吃好了吗?”
漪宁点头:“岑伯母的手艺还是那么好,我都吃撑了呢。”她尽量想找回二人之前的感觉。
岑璋却突然道:“阿宁,你觉得父皇和母后关系好吗?”
漪宁隐约猜到了他想说什么,抿着唇一语未发。
岑璋突然拉了她的手:“你看,他们其实也很幸福的是不是?阿宁,父皇能给母后的我都可以给你的,甚至以后会比父皇做得更好。”
漪宁挣扎着将手抽离,抬头看他:“太子哥哥不是说好了,永远都是我的兄长吗?你白天刚说过的话,怎么到了晚上便忘了个一干二净?”
岑璋自知理亏,可到底是放不下,他道:“阿宁,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的,我们……”
“太子殿下!”漪宁打断他,“你只看到了他们现在的幸福,可陛下宠幸陈贵妃时,宠幸魏淑妃时,你可曾看到过皇后娘娘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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