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宋长宁和许砚正坐在上首,而其下坐着县令和一位林蔚从未见过的男子。观其年龄,应该同许砚差不多年纪,上来就指着宋长宁的鼻子痛骂:
“我呸!你弟弟谋杀了我儿子!居然还想着要活命,想得倒美!就算倾尽我许家满门之力,我也要将宋凌川挫骨扬灰,好祭奠我儿子在天之灵!”
这男子正是许文风外在经商的爹了。
林蔚怀里抱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走进来时,满屋子的目光全部都聚集过来。林晨两手环住林蔚的脖颈,听见有人骂宋长宁,气得小脸憋得通红,大声道:“你是谁,居然敢在这里撒野,不准你骂我世叔!”
许文风他爹一听,气得越发狠了,直接从位上弹跳下来,怒气冲冲道:“哪里来的野孩子,有爹生没爹养!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提起这句“有爹生没爹养”,许砚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下来,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面上一放,冷声道:“怎么,难不成你当我是死人么?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说我儿子有爹生没爹养?”
许文风他爹是许家的旁系,自然不敢得罪许砚,眼下听见此话,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手指着林晨,震惊道:“什么?他是你的儿子?怎么可能,你的儿子不是早就……”
其余的话没敢继续往下说,被许砚一记狠厉的眼神,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许文风他爹只好复坐下,不敢再说一字。
许砚这才脸色稍霁,对着林晨招了招手,和蔼可亲的唤他:“来,快过来,让爹爹看看。”
“我不要!”林晨直接拒绝,还将头扭了过去,两手抱紧林蔚的脖颈。
许砚在林晨身上吃了瘪,心想林惜年纪大些,肯定懂事些,遂又对着她招了招手,温和笑道:“来,你过来,让爹爹看看。”
谁知林惜瞧都不瞧他一眼,冷声道:“我才不要过去,你们许家全部都是坏人!你们欺负我世叔,现在又欺负我小叔,我讨厌你们!”
闻言,许文风他爹又坐不住了,蹭得一下站起身来,怒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文风怎么说都是你堂哥,你怎能胳膊肘往外拐,偏帮外人!”
林惜道:“我才没有胡说八道!许大骗子强行绑走了我,他还动手打我,还把我小叔骗过去,要杀了我和宋小叔!”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惊了一下,目光纷纷聚集在林惜身上,就听许砚问她:“你说的话可当真?”
林惜大力的点了点头,还指了指自己头上裹的纱布,道:“你们看,我有证据的。”
许砚又问:“你为何不告诉他,你是谁。”
林惜道:“我说了!本来他说要把我卖到勾栏院里,一听说我也是许家的孩子,就要杀了我!”
“岂有此理!”
许砚当即摔了杯子,瓷片登时碎了一地,吓得许文风他爹赶紧缩紧了脖子。
“你养的好儿子!”许砚冷声道。
“不能光听一面之辞啊,这丫头口口声声喊宋凌川小叔,保不齐就是为了偏袒宋凌川,故意这么说的!”
许砚皱眉:“你的意思是说,是我的女儿在撒谎?”
“不敢不敢。”许文风他爹吓得跟鹌鹑似的,连连摇头。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宋长宁突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多找几个证人。”说着,拍了拍手,从外头立马走进来两个大汉,一进屋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连连叩首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都是许文风让小的们做的,小的们不敢不从啊!求大人饶命!”
gu903();许砚:“我要听实话,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