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可是近几日朝堂上也有什么事吗?”沈母看出他的忧愁,“难道跟瑞王有关?”
“近几日朝堂上略有变故……”沈父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多说了。
后宫不得干政,朝官的妻儿也一样,不该知道的绝对不能多说。
沈父深知这个道理,虽然知道妻子不会将一些秘密说出去,但是朝政的事情妇人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老爷,我觉得你有心事还是说出来吧。”沈母看穿他的心思,开口,“倘若是跟女儿扯上关系的,我也好出出主意。”
“跟女儿倒是无关。”沈父摇头,觉得简单跟妻子提一句也没事,“近日朝廷势力有些波动,明面上看着没什么,但实际上私底下已经开始分位站派了。”
“为的什么?”沈母惊讶,猜测道,“难道是……”
“不错。”沈父点头,“皇上生了病时日久了,慢慢的人心也就开始浮躁了,以前瑞王跟太子关系不错,近些时日不知为何他们之间相处模式有些奇怪,给人感觉很是怪异。”
从前瑞王一直站在太子那边,对太子的话言听计从,可是近些时日以前跟瑞王一起依附太子的一些朝臣突然变了态度,看起来私下和瑞王更加交好,对太子反而仅仅是明面上的尊敬了。
瑞王殷平平日里待人宽厚,为人处世圆滑,知人情、明事理,笼络了不少人心。他的品性没的说,深得大家的赞赏,但他是不是个纯良之臣就难说了。
毕竟都是皇室血脉,谁没有一点野心?
沈父朝堂为官几十载,暗流涌动还是能觉察出来的。他最近几日还在犹豫到底站在谁的一边,如今听自己夫人这么一说,心里的秤就有些偏了。
倘若瑞王其他方面都没问题,唯独女人一事上是这样的癖好的话,那他以后可是会给人留下把柄的啊。况且内室感情不和,以后子嗣就是个问题,没有子嗣,那争得那个至尊之位又有何用?
“老爷,那你可就得小心了。”沈母眼中划过担忧。
“唉,还是静观其变吧。”沈父叹声气,两人灭了灯休息。
……
清芷回家探病,知道沈璇在沈府,她从家里回来后就直接回了沈府。进府的时候包袱里装的圆圆的,司琴见了也没多问,只以为是她娘亲装给她的东西。
“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回了沈府,清芷自动改了称呼,将包袱里购买的药材小心地全交给沈璇。
“辛苦了。”沈璇清点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在屋子里一直捣鼓。
临近晚上的时候,她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满了小颗粒的黑色药丸。
沈璇一个人在屋子里做的认真又专注,只见她从头上取下一支白玉簪,不知在哪里轻轻一按,簪子突然弹出来一个小小的机关,沈璇手指捏着药丸,将它们一颗颗放进了玉簪里,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恢复原样。
这一切做完以后,她拿出旁边一早就准备好的笔墨和白纸条,在上面写了点字。
待做完这些后,沈璇才放下心来,然而,古代不让女子一个人回娘家待的时间太长,所以在沈府待了两日,沈母就开始劝慰沈璇回王府。
临走之前她拉着沈璇,母女在房间里说了很多话,尤其是隐蔽的提醒沈璇再试探试探瑞王的取向。这种话沈母当然不会明说,是沈璇根据她的意思猜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