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入骨温柔 倪多喜 1993 字 2023-08-12

“家里这么多房间,你想睡哪儿睡哪儿,反正不准回房间。”沈雁笙说完就不理他了,自己先转身上了楼。

不过沈雁笙这话其实也只是说说,毕竟房子都是陆景策的,他想睡哪儿,她哪有资格管。

但陆景策却是真的听了进去,晚上在书房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早晨,沈雁笙醒来的时候,看到房间里空空荡荡,也没有酒味,就知道陆景策昨晚真的没回房睡。

她从床上坐起来,在床上坐着发了会儿呆,直到萍姨在外面轻轻敲门,喊她下楼吃早饭,她才回过神,朝门口应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就下来。”

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去浴室洗漱,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看到陆景策居然已经起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他今天难得没抽烟,面前放着早点和一杯茶。

沈雁笙走过去,在茶几前的小凳子上坐下,拿起托盘里的一张吐司,又拿起果酱勺抹果酱,问:“你昨晚睡的哪儿?”

陆景策抬眸看她,好笑道:“不是你不准我回房的吗?”

沈雁笙道:“对啊,我就是好奇你昨晚睡的哪儿。”

陆景策放下手里的文件,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说:“还能睡哪儿,书房。”

沈雁笙抬头看他,半晌,终于问:“你昨天下午不是说要回来吃晚饭吗?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到九点半?”

陆景策喝茶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看向沈雁笙。

好半晌,才有点后知后觉,“所以你昨晚是因为这个生气?”

沈雁笙昨晚不让陆景策回房间,确实是因为有点生气。

她看着陆景策,说:“反正你以后如果不能回来,提前说一声,我也不会等你。”

陆景策伸手抚上沈雁笙的脸颊,笑着哄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等我吃饭。下次不能回来,一定提前跟你说。”

沈雁笙板着脸,避开陆景策的手,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再等你。”

陆景策看着她的眼里充满笑意,说:“我今天休息,晚上带你出门吃饭?”

沈雁笙已经不领情,一边专心抹自己的果酱一边说:“今晚没空,我约了琬琬吃饭。”

陆景策闻言皱了皱眉,不大高兴,说:“她最近这么闲?”

沈雁笙抬头看他一眼,说:“还不准人家休息啊。”

沈雁笙昨晚被陆景策放了鸽子,哪有那么容易消气,吃完早餐就上楼换了衣服出门,趁着周末回家和爸妈吃了顿午饭,下午又带妈妈去染了个头发,做了个美容,晚上打车到和琬琬约好的小酒馆吃饭。

小酒馆隐蔽,老板娘和琬琬关系好,所以这个地方已经成为女明星周琬盈的秘密基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喝酒,连谢凛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如今这个地方已经成为沈雁笙和周琬盈的小天地。

沈雁笙到的时候,周琬盈已经在包房里喝上小酒了,听见开门声,回头笑道:“你怎么才来,我都喝两杯了。”

沈雁笙脱鞋进屋,又将包房门关上,笑着道:“路上有点堵车。”

周琬盈连忙朝她招手,举起桌上的小酒壶,笑着道:“快来看,梅姐新酿的桂花酒,度数不高,比外头的好喝太多了。”

沈雁笙坐过去,端起杯子就先接了一杯酒,尝了一口,果然很好喝。

不过喝到酒,她就想起陆景策,和周琬盈说:“陆景策昨晚不知道去哪里喝酒了,喝了好多,回来的时候醉得不行。”

周琬盈看着沈雁笙,问:“陆景策没跟你说吗?”

“什么?”沈雁笙拿起筷子夹菜,疑惑地问了句。

周婉盈道:“陆景策昨天是陪几个领导吃饭,就是之前负责你爸爸案子的那些人。听谢凛说,陆景策当时把你爸爸捞出来还是费了些事的,如今事情办成了,肯定要请人家吃饭的。”

沈雁笙夹菜的动作顿住,她抬起头,看向周婉盈。

周琬盈道:“昨晚谢凛也在,还帮陆景策挡了几杯。那些个领导喝得花,白的红的啤的混着喝,再好的酒量也招不住这样喝。听谢凛说,陆景策中途还去洗手间吐过一次。”

沈雁笙整个人僵在那里,她一瞬间觉得喉咙有些发酸,满脑子都是昨晚陆景策喝醉酒,难受得靠在沙发里的样子。

周琬盈见沈雁笙有点难受的样子,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我们不说男人了,说点别的,对了,下星期我就要进组了,你没事的时候一定要来探我班啊。”

沈雁笙勉强地笑了笑,说:“知道了,我一定来。”

和周婉盈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周琬盈的车等在外面,出门的时候戴上帽子口罩,在门口和沈雁笙抱了抱,然后才钻进车子离开。

沈雁笙等周琬盈走后,也坐进车里。

她坐在后排,望着窗外出神,脑子里全是陆景策的身影,怎么也挥散不去。

陈叔在前排开车,透过后视镜看到沈雁笙望着窗外,有些难过的样子,关心地问:“小姐,怎么了?不开心吗?”

沈雁笙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看向陈叔,忍不住问:“陈叔,你跟陆景策多久了?”

陈叔回答说:“今年是第七年了。”

沈雁笙问:“陆景策是不是经常有应酬,需要喝酒这些?”

陈叔道:“这两年好多了,陆总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需要他应酬的事情其实已经不多了。前些年那才叫辛苦,毕竟陆总不像有些人有家庭背景做后盾,他是自己单枪匹马走出来的,前些年为了谈生意,通宵达旦地加班是常事,应酬喝酒这些更是家常便饭。”

“有一阵子因为工作强度太大,身体还出了点问题。老太太就是那之后开始信佛的,搬到南山去,每个月都到南塔寺为陆总烧香祈福。“

说到这里,陈叔不由得叹了声气,感慨道:“可惜老太太身体也不太好,还没享几年福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