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笙笙忽然就哭出来,“不可能没事!”
她最后失去意识前,看到陆景策护在她身上,脸上都是血。
她忽然浑身发软地瘫到地上,哭得喉咙发不出声音。
周琬盈连忙蹲下去抱住她,“没事的笙笙,真的没事。陆景策确实比你伤得严重一点,但是他昨晚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在监护室里,医生说了,情况好的话,应该明天就能醒过来。”
沈雁笙只觉得一颗心鲜血淋漓,疼得她几乎失声。她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仍是要往外走。
“笙笙——”周琬盈拉住她,担心得皱眉,“你需要休息。”
沈雁笙看着周琬盈,双眼通红,哽咽道:“我想去看看他。”
“可现在进不去,医生不让看。”
沈雁笙哭着道:“我想在外面看看他。”
周琬盈看着沈雁笙满脸眼泪地求她,到底还是狠不下心,带着沈雁笙去看陆景策。
隔着重症监护室的透明玻璃,沈雁笙站在外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景策,她觉得心脏绞痛,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
周琬盈在旁边扶着她,她心里其实也很难过,说:“笙笙,不要担心,陆景策不会有事的。他一向福大命大,南塔寺的老师傅给他算命,讲他要活到一百岁。”
沈雁笙仍是流泪,望着病床上的陆景策,声音哽咽,轻声说:“陆景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她明明在出事那一刻,把方向盘往副驾驶那边打了,是陆景策解开安全带扑过来护住了她。
周琬盈看着沈雁笙哭成这个样子,也跟着难过,说:“陆景策爱你啊,在那种时候,他当然会想先保护你。”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沈雁笙站在外面,远远地静静地看着陆景策。她也不再哭,只是看着,祈求老天能听见她的声音,她愿意用余生寿命交换,只希望陆景策能够平安醒过来。
沈雁笙身上是轻伤,醒过来之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她每天也不回病房休息,从醒来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守着。
直到四月二号那天,陆景策终于醒了过来,由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
周琬盈和谢凛也非常识趣,看到陆景策醒了,就没在病房多待,两人先回去了。
沈雁笙守在床边,短短几天,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本来就小小的一张脸,看起来更加只有巴掌大。
陆景策看到沈雁笙一直在哭,有点艰难地抬起手,给她擦了下脸颊的眼泪,低声道:“不准哭,哭得丑死了。”
沈雁笙却忽然哭得更厉害,她伏到陆景策身上,哭得浑身都在颤抖。
她这样哭,哭得陆景策心疼,抬手摸摸她脑袋,声音还有点虚弱,他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说:“哭什么呢。你不是想离开我吗,我死了,你不是就自由了。”
沈雁笙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她看着陆景策,哭着说:“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她紧紧握住陆景策的手,乌黑的一双眼睛里布满泪水,看着他,哽咽地说:“陆景策,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一个人活在这世上。”
沈雁笙这句话,带给陆景策很深的震动。
他静静看着她,抬手给她擦眼泪,好半晌,轻声问一句,“沈雁笙,如果要你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你愿意吗?”
沈雁笙拼命点头,“我愿意,陆景策,我愿意。”
从今以后,不管陆景策把她当成谁,她都不计较了。只要陆景策不让她离开,她愿意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陆景策虽然伤得重,但他到底身体底子好,自从醒过来以后,身体就一天比一天恢复得快。
不过整天待在床上,也确实很无聊,沈雁笙又不准他工作,连赵城来给他汇报工作,都被她赶出去。
他看着无奈又有点好笑,心底深处还有点不为外人道的愉悦。
为了让陆景策不那么无聊,沈雁笙特意让陈叔把她的大提琴送了过来。
陆景策靠在床背上看她,眼里带着几分笑意,故意逗她,“今天不讲故事了?”
沈雁笙最近怕陆景策无聊,特意在网上买了好几本小说,天天趴在床边给陆景策讲故事。
她拿着大提琴在凳子上坐下来,然后才抬头看向陆景策,说:“我好像还没有拉过琴给你听,你想听什么?”
陆景策笑,说:“我又不懂音乐,你拉什么我听什么。”
沈雁笙笑,说:“那好吧。不过我也很久没有拉过了,要是不好听,你也不准说我。”
陆景策笑着瞧她,说:“我哪敢说你。”
沈雁笙笑,低下头开始认真进入状态。
不过她真的确实很久没练琴了,以至于好几个音都有点跑调,拉完一首曲子,抬起头,有点腼腆地朝陆景策笑笑,说:“跑了好几个调。”
陆景策笑,“有吗?我没听出来。”
沈雁笙笑道:“那是因为你是外行。”
她起身把琴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笑眯眯地和陆景策说:“一会儿萍姨就要送饭过来了,你猜今天吃什么?”
陆景策嗤地笑了一声,说:“我怎么知道。”
沈雁笙坐在床边,双手托着下巴,望着陆景策,说:“你猜嘛。”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