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游戏限时5天,失败无惩罚。

请尽情享受游戏时光。

失败没有惩罚?纪晨皱眉,不会还有什么隐藏条款吧?

邵斐伸手将纸条撕了下来,在手中摩挲几下,突然道:放心,没有隐藏条件你记得我能感应副本吗?这是我感应到的一个超低难度度假副本,硬要说的话,算是无星吧。

纪晨沉默片刻,低低地笑了起来:无星副本?你还真是能随时打破我的游戏观。邵斐,现在就算你说你是主神私生子,我恐怕也信。

邵斐微微一笑,心想可不就是从主神手里淘出来的么。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主神私生子。他的目光落在白纸右下角印章一般的金色眼瞳图案上,手指微微用力,将纸按压得变形。

我是挑战主神威严,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人啊。

失败没有惩罚,会不会显得游戏很无趣?邵斐突然道。

纪晨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他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我们自己定个彩头吧。你要是赢了我,我就给你想要的答案。

怎么样?

阳光下青年微微偏头,微风撩起他乌黑的短发,白皙的皮肤仿佛镀上一层淡金色的边,他们离的很近,纪晨几乎能看到他脸侧淡淡的绒毛,青年的眼睫也长,微卷,小刷子般痒痒地刷在心上。

纪晨喉结微动;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答案?我如果说我只想听肯定回答,不想要否定回答呢?

邵斐垂眸思索片刻,仰头笑道:给呗。

此时此刻纪晨才明白,心花真的是可以怒放的,刹那间他呼吸都粗重了许多,眼前仿佛出现大片幻影,娇艳盛开的鲜花将青年裹在其中,称得人白玉无瑕,举世无双。

一言为定。他嗓音微颤,你这是给了我个拼上命也要赢的彩头。

各凭本事。邵斐好整以暇,说不定我会拼上命也要让你输呢。

两个人莫名其妙放了一番狠话,施施然并肩上楼。

推开1102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亮堂的二层屋,阳光从敞亮的落地窗投射进来,整个客厅都是耀眼的淡金色。

家具一应俱全,大厅装饰成黑白相间的淡雅色,上方悬着棱角分明,造型奇特的创意led吸顶灯,靠近墙根的位置有一处旋转楼梯,木质台阶色泽浅淡,通往上面的阁楼。

看来是一人住一层。邵斐说着望向纪晨,你想住楼下还是住阁楼?

纪晨非常失落他本以为是个百平以内的屋子,最好只有一个卧室,他就可以大义凛然地表示自己睡沙发然后沙发上着了凉,邵斐一感动,说不定就能登床入室

现在可好,第一作战计划完全泡汤了。

主神懂不懂点人情世故?谁家里这么有钱还跟人合住?

合住的当然都是穷光蛋好吗!一天两碗泡面,窗户破洞抱团取暖的那种!

纪晨僵硬着一张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哈哈,我无所谓,你先选。

邵斐也无所谓,不过谦让太多没什么意义,他沉吟片刻道:那我住楼上。

好。纪晨欣然同意,他身经百战,脑回路运转同样飞快,马上就结合实情推出了第二作战方案。

住阁楼的话往屋顶凿个洞,漏雨也不是不可能吧?

他忍不住幻想了下湿漉漉的邵斐披着单薄的睡衣,瑟瑟发抖钻进自己怀里的场景

一股热流倏地涌出,顺着血液流窜,纪晨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我先上去了,待会见。邵斐转身往阁楼上走去。

走到一半,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扶着旋转楼梯俯身前倾,额发俏皮地轻轻荡下。

邵斐扬起嘴角:别忘了藏硬币,游戏开始了。

果然,当邵斐消失在楼梯尽头,纪晨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提示音:请确定今日所藏的硬币数量。

每人25枚硬币,每天可以藏匿的上限是10枚,如果一个人能连赢三次,游戏在第三天便可以结束。

纪晨摸着下巴,眼神游移不定。

藏多少硬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准确猜测对方藏匿的硬币数量。这方面纪晨有信心,为了应对变化多端的游戏副本,晨星内部一直要求队员不能有明显短板,作为老大他更是以身作则。一些心理学上的东西他有接触过,虽然只是浅尝截止,但运用起来总该比邵斐这个新人强。

但是多难得啊!能跟喜欢的人单独过副本,这简直就是新世纪最浪漫的约会。

五天都嫌时间太短,三天?

纪晨心想见鬼去吧,我就藏3枚,多了没有。

收到玩家提交的硬币数为3,是否确认?

纪晨:确认。

搞完这些,他终于有空在各屋转一转了。

左手边是厨房,电磁炉、微波炉、烤箱一应俱全,刀具整齐地插在刀架上,拉开冰箱门,从保鲜到冷冻塞得满满当当。

厨房外是餐桌,铺着雪白整洁的桌布。再往外便是敞亮的客厅,墙上挂着34英寸大彩电,拉开旁边的玻璃门,外面有条宽度刚好的阳台,角落里散落着几个盆栽,长串的绿藤从花盆一路顺着栏杆爬上去,绽放一路淡黄如锦的小花。

纪晨伸手勾过一根花藤,小伞般的花朵摇头晃脑,他探手去戳,花瓣鲜嫩,触手极佳。

这是木香花。

纪晨回过头,才看到邵斐不知何时从楼上下来了,就站在他身后。

邵斐换了身衣服,是宽松的居家款,淡灰色上衣描着浅淡的格子条纹,抬手时袖子落下,露出一节白皙如瓷釉的小臂,领口松松垮垮地耷着,露出半块精致的一字型锁骨。

脱下白衬衣与西装外套,也仿佛脱下了他那身尊贵典雅的皮囊,邵斐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温润起来,优雅中透着点斯文腼腆。

是纪晨在上个副本中见过的模样。

纪晨看得眼睛发直,直到邵斐拍开他的手:别拽,花都让你揪掉了。

仿佛受惊,纪晨倏地松手,柔韧的藤蔓咻地弹了回去,撞得满藤小花扑簌簌地颤。他将手举到面前,闻得指缝间一股淡淡的清香。

进来,别在阳台吹风,小心着凉。

邵斐拉着晕晕乎乎的纪晨进了屋,关上阳台的玻璃门。他环视一番,目光落在不远处的DVD架上。

干坐着没意思,我们找个剧看看。邵斐翻了翻架上一沓光盘,漫不经心地提议,都是不认识的剧他这些碟标了号,你说个数字?

纪晨目光一直紧紧盯在邵斐身上,随口应道:6号吧。

邵斐手上微微一滞,背对着纪晨勾了勾嘴角。

他从那沓光盘中抽出一张:OK,6号掌中的飞鸟,这是个文艺片?

纪晨无所谓。

新世纪之后他压根没时间看这些,也很少有人有闲暇拍这些,他都快忘了自己上一次坐下来看剧是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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