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就该喝羊肉汤,赵甜将羊肉汤炖出了颜色,加了姜,喝了一碗在肚子里,顿时也暖烘烘的。她还烙了饼,蒸熟了胡瓜,搅拌佐料。
萧楠吃得暖洋洋的,很是舒坦。他并不知晓这位瑞王是赵甜的前夫,却并不妨碍他对这位瑞王生出了一股子天生的反感。
瑞王结交武将,无非是为夺嫡争储,让将士与他命运捆绑在自己。
可是兵者,国之重器,至少最原始的功用,是保家卫国。而不是为了某位皇子私利,让国之重器成为某个皇子的私兵。便当他是性子乖戾罢了,他骨子里对这位笑容可亲的瑞王,生出一缕反感。上位者,提拔将领,所瞧的不是才干、能力,而是是否忠心。再出于疑心,诸多掣肘,那还怎么打,怎么固边防,护百姓,驱蛮夷?
暖酒透入了他的肺腑,却似驱不散他心尖儿寒意。
当然,他也知晓,将领对皇帝私人的感情投资和忠心,本便是不可避免的。
可这些皇子争来抢去,让不懂政治智慧的武将,亦是无所适从。
就好似前些日子赵王一脉倒台,连累边北郡十数位依附武官被抄家落罪,闹得人心惶惶。若不然,也没瑞王这巡视安抚的行程。
还是回家好,萧楠抛开烦心事,看着一边可爱的女儿,眉开眼笑,心情似顿时花朵儿一般开起来!
来,给爹爹抱抱!
萧楠慈祥的伸出手,却见小萝莉淡定的挪步后移,一路小碎步,躲在哥哥后面。
“爹爹,臭臭。”
一副嫌弃亲爹喝酒了,酒气熏人的模样。
萧楠啧啧做声,瞧瞧这过河拆桥的亲闺女。平日里被娘训斥时候,是谁一边打圆场。
“雁儿,你的糖饼已经吃了,别再馋你哥哥的。”
赵甜呵斥,闺女儿整日吃这些零嘴儿,也没见正经吃饭。
哥哥萧宏小包子脸一脸端正,肚子里却暗暗好笑,对着妹子那凄然欲绝的眼神,尖牙咬着亲娘做的糖饼。
蓦然,赵甜腰身被一条手臂一拢,拢入怀中,面颊上被亲了一口。
耳边听着男子无耻说道:“女儿嫌,娘可不许嫌,亲到就是亲到了。”
男人沙哑嗓音里,蕴含了一股子的酒气。
赵甜蓦然脸一红,一把推开,埋怨:“不知羞!”
孩子都还在呢,这货不知羞。
萧楠不要脸非要扒住自己老婆:“那也是,以前没他们时候,那才叫恩恩爱爱。”
赵甜面对眼前两双亮晶晶好奇眼睛,顿时大窘,拧了萧宏手臂一把,将夫君推开距离!
这晚萧楠沐浴过后,才得到机会跟夫人啪啪啪。
赵甜腻歪在他怀里,忽而想到了什么,捶打萧楠胸口:“孩子跟前,你就知晓做好人。就只让我管教,闹得我是坏人了。”
“夫人辛苦了!”萧楠给赵甜顺毛。
他只觉得人长大了,也要担上责任,故而想让孩子小时候,开心快乐一些。他明年就会正式授宏儿习武,到时候自也会极尽严苛,再无丝毫宽容余地。毕竟,战场本就是极为残忍和凶险。
他希望,自己的阿甜,一辈子都保持这样子的温柔善良,可爱得像个孩子。
赵甜身躯也泛起了一股子的倦意,渐渐也生出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