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故事 011(2 / 2)

gu903();渣系统眨眨圆溜溜的眼睛,还是不明所以。

是,确实是如此!可那又怎么样啊?

如此一来,扶云丹不就是该以碾压性能力虐渣,建功立业,让这个世界的女性也能扬眉吐气一把。

“我终究会离开这个世界的,到时候,以我为标准,我想,这个世界没女人可以做到吧。到时候,对这个世界的女人而言,不是一件好事情。”

那么她就只会成为一个象征,而不是一种可能。

很多女人就会觉得,自己没有扶云丹的武力值,没有她的智商,没有她的能力,就算踏出那条线,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所以她认真控制了一下自己形象,一个智商体质中等偏上的女子,虽然野史夸张了点,可也还是人类正常范畴。

渣系统心悦臣服,完全被说服了。

它跑过去蹭蹭:“你说得好有道理哦,阿扶,你好聪明。我作为系统,通常也帮不上你,我都觉得自己没用。你不会不爱我吧!”

扶云丹温柔说道:“怎么会?”

她清润的眸子盯着渣系统,心忖:看着挺傻的,倒也有几分可爱,挺讨人喜欢的。

她喜欢这只有点傻的系统,安安分分,做任务时候也不会诸多干扰,非要有系统自己的意见。如此一来,也不必自己再想词安抚忽悠过去。

系统这种生物,乖乖当个宠物不好吗,为什么总想着以为可以指导宿主呢?

扶云丹对着渣系统微微一笑。

那一双眸子许是清朗如月,又许是漆黑如墨。

清晨时分,扶云丹很早就起来。她是个作息很规律的人,做事也很用心,清晨会进行晨练,或者探查地形。

扶云丹一直坚信,成功在于用心。

然后一片细碎的雪花,轻盈打旋,落入了扶云丹的手掌心。

想不到才到秋日,居然已然落下细碎雪花,这不觉让扶云丹轻皱眉头。

若然入冬,那极寒的天气,怕是反而对大月军队不利。和桑漠军队不同,大月军队并不适合这样子的天气。云安君也早有预料,故而春日里开始征伐,还进行一些雪地作战的准备。然而饶是如此,始终是不利的。

看来这场战争,也是速战速决才好。

这个时候,西线的队伍,应该推行到了肃北城。

扶云丹想到了肃北城,仿佛出动了什么,属于霍怜的记忆顿时也是涌入了脑海。

秋日里天气寒冷,营帐里面,却也是温暖如春。卫央也轻轻松开了衣襟,着常服,随意做着。那桌几之上摆着羊皮地图,而霍怜也衣衫松松,任由一头黑色的发丝,如瀑布般轻轻的泄落,美色无边。

她为卫央出谋划策:“那易临虽是名将,却并不得桑漠国主欢心,甚至早有见疑之意。只不过这些年因与大月连年征战,故而也是勉力相容。而他,更派遣自己的皇弟南安亲王,加以看顾,无非也是信不过罢了。如此一来,岂非是给予我等可趁之机?那南安亲王虽与易临交好,是极好的朋友,可那又如何。南安亲王本便是桑漠皇族,区区朋友情谊,又如何能与家族利益相提并论?更何况那易临不但与南安亲王交好,还与降将苏安交好,一向被人说,有向月之心。这月,自然指的是大月。”

卫央似是皱眉,说道:“可这关系,也不是轻易挑拨得了的。”

霍怜顿时说道:“那易临喜爱大月文化,爱我大月文字,好我大月典籍。故而,他有一宠妾,就是大月女子,还是个才女。只要说这个小妾是我大月细作,吹入那南安亲王耳中,他必定也是会因此不安。”

说到此处,霍怜不觉压低了嗓音:“所以我等,可以先行出手,将那小妾除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让南安王以为他不止是个多情种子,还别有居心,绝不会如此凑巧——”

然后,她便看到了卫央面色。

那惊惧之中

夹杂着浓浓嫌恶,竟似对霍怜厌憎之极。

他缓缓闭上眼,慢慢的说道:“似你这样子的人,方才说出这样子的话。那易临,也算是个名士。纵然对敌,也应该给予敌手敬重,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子的话。你到底,不是个世家女。”

可那娇柔风情的美人儿,就坐在羊皮地图身侧,就仿佛功名美人儿,就在眼前,等着他摘采——

霍怜这条离间之计虽被卫央斥为恶毒,然而他终究还是如此行事。云安君咄咄逼人,这已然让卫央这个贵族子弟心生不安。这场战事,他亦要建功立业,方才能巩固河内卫家的权势富贵。狠辣的计策,始终便是有效的,他终究拿霍怜计策来使。当然那股子别扭之意,让卫央心中对霍怜的嫌恶之意越浓。

扶云丹回过神来,不觉心忖,前世霍怜确实是对卫央助力不小。

若非如此,河内王府不会有以后的声势。纵然卫央对霍怜极是轻鄙,纵然霍怜也将自己姿态放得极低,可这本就是事实。若不然,以卫央那纠结而装腔作势性情,哪里能在这滔滔巨浪之中存身。

既然如此,这一世,卫央身边少了个霍怜,也不知晓如何。

那么西线战事,可会如前世一般进程?

思索之际,扶云丹也感受到胸口琉璃珠传来一阵子的情绪波动,不觉微微苦笑。

忽而一道嗓音入耳:“霍娘,天气寒冷,这是云安君令我送来披风。”

侍从送来,缓步而来的云安君对上扶云丹的目光,轻轻点头。

扶云丹也不矫情,谢了后披在身上。那披风之前应该是披在云安君身上的,犹自有余温。

“方才霍娘面有忧色,又是为什么?”

云安君是个直接的人,说话也是干脆利落。

扶云丹和声:“担心西线战事,担心不能在寒冬前,攻下北散关。听说西线兵马,已然到了肃北城了。如果我在西线军中,我便会献计。我会挑拨易临和南安亲王关系,会说易临身边那个小妾是我大月细作,再暗中杀死那位小妾。当然,还有许多别的手段。云安君,那易临总归是一位名士,你以为我此计是否过余卑劣?”

云安君面色一变:“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扶云丹忽而心绪涌动一缕难过,而这样子的难过,并不属于自己,而是霍怜传递给自己的。

霍怜精神体渐渐聚集,也能感受些外边种种。

云安君沉声:“你以为战争是什么,是这世间最邪恶最残忍之事。在战争之中唯一正确之事,便是进快结束它。那易临固然是名士,可名士一条命,也绝对不会比我方兵士性命要紧。若能尽快取胜,这条计策,有何不可。”

云安君面色愈冷,宛如这秋冬寒雪:“我力说国君,促成此战,所求并不是千载功绩,而是为夺回原本属于大月的北散关。自七十年前,桑漠夺下北散关,我大月北面无险可据,这自然让桑漠有非分之想,故而时常起兵。若夺回北散关,桑漠好战派才会终于死了这条心,到时候纵然议和,便是对桑漠人,也没什么不好。”

不熟悉他的人,定以为他寒意极浓,威势极重,敬而生畏。

扶云丹慢慢的扯了一下披风,不过云安君要求虽高,威仪虽重,对下属却也是体贴入微,甚是关切。

许因如此,倒怪不得有许多人对云安君死心塌地。

“不过此等计策,定然不是霍娘你的手笔。霍娘不必如此展露锋芒,喜爱不动声色,徐徐渐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若谁想你引荐,你便领他过来,我可给此人写一封举荐信。”

反倒扶云丹心头微微一动,旋即让自己面颊之上露出了感激之色。

霍怜纵然前世惨死,可内心之中,犹自对卫央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渴望和自卑。

无论如何,扶云丹现在感觉到霍怜对卫央的执念也似消散了不少。

一月之后,云丹君的东线队伍,已然是推行到北散关。桑漠对云丹君警惕之极,在东线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可饶是如此,却也是犹自让云丹君势如破竹,兵临关下。

反倒轻松许多的西线,并未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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