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故事 005(2 / 2)

gu903();上辈子那么惨,白嘉柔也该吸取教训,充实一下她注水的脑袋瓜,让她脑子里多些营养。

白嘉柔也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性子好,只觉得渣系统拍的两下,就跟猫胡闹似的,也不怎么生气。她反倒甜甜笑着赔小心:“你也消消气,才女有什么用,这男人才不爱那些才女假惺惺端庄样儿,一股酸气。会读书有什么用,便能嫁得好些,有个终身?”

渣系统一阵子的胸闷,隐隐竟似要因此而窒息。

它要气死了!

白嘉柔犹自试图和神兽讲道理:“好似安丫头,慧丫头几个,跑来咱们家蹭读书,还不是想蹭上光,说门好亲事。”

只不过萧邬讲得深,那几个丫头吃不下,也不大能跟上。

然则别人是学得吃力,白嘉柔则是无心向学,态度都不端正。

白嘉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死人了,先生眼里,哪里有她们。她们也学不了大姐姐,画虎不成反类犬,丢死人了。”

渣系统本来还要跳,被扶云丹拦住了。

待白嘉柔走了,渣系统忍不住跳脚:“庸俗!白痴!低级!”

渣系统简直气得要捶心头。

它甚至觉得,比起白嘉柔,白妙珠都要好许多。至少,人家求个上进。

扶云丹隐去身形,别人看不见,渣系统却顿时灵巧扑去扶云丹怀里蹭蹭。

“扶扶,你怎么不让我打醒她?”

扶云丹温和说道:“你为她好,也跟她好好说话,人家性子好,不跟你计较。”

再者,于扶云丹看来,白嘉柔是有优点的。

白嘉柔重生一次,倒似没觉得亲娘和弟弟有不对劲,犹自亲亲热热一家人。人蠢了些,自然也是记吃不记打。别看白嘉柔娇娇柔柔挺爱吃醋的性儿,有时候掐尖争面上使小性,可那也不是真生气,闹过便忘了,没心没肺。

渣系统默然画圈,扶云丹真是在夸奖人?

白嘉柔好吃懒做,让渣系统两眼一抹黑,只觉得前途暗淡,气鼓鼓的很是不开心。

这厢萧邬便如前世一般,找上了白嘉柔,叙述衷情。

眼前的女孩儿娇憨如奶猫儿,偶然撒娇弄痴,也好似甜到萧邬心里去。

萧邬出

身寒微,自然很难在少年时候,从周围邻居里挑到合心意的女子。如今他尚未娶妻,心里隐隐有意,娶了白嘉柔。当然萧邬亦有俗心,知晓待自己参考会试,若考中进士,说不准有更好选择。然而有更好选择又如何,他喜爱的是白嘉柔,只觉得眼前女子看似庸俗,却比那些个矫揉造作的姐妹要坦然率真。

如今眼前的女孩子,笑起来时候,甚至露出了一颗小小的虎牙,一双眸子蓄满了天真可爱。如此种种,更似给了萧邬鼓舞,予他某种勇气。

他知晓科举制度下,朝中文臣择婿一些小手段。如今白家看中了自己,礼数之下,自然不能做出什么真正有伤风化之事。可若自己瞧中白家一个女儿,诚意求娶,只要不是白云裳这个嫡长女,白大人还是会乐见其成的。

青年面颊微红,嗓音低低,如饮醇酒:“我也并非有意无礼,只要,你愿意,我便立刻求娶,和你爹提。只是怕你,不喜欢。故而,也是问问你,我怕自己是强人所难。”

一番言语却也是小意体贴,也显出他思虑周全之处。

一切均如前世一样,前世萧邬也是和白嘉柔说了这些言语。

萧邬少年得志,他也是自信的,更极清楚自己的魅力。他和别的白家女子保持距离,不沾染分毫,也未曾给那些多情少女遐想空间。然而纵然如此,萧邬其实很懂自己的吸引力。二十岁的解元,说一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况且此刻的萧邬,亦是那等最具魅力的时候。

如斯年纪,正自具有年轻人的锐利进取和火热心境。而多年求学生涯,萧邬皓首穷经,亦造就他自律坚韧的心性。这个时候的他,思维敏捷,才华横溢。因萧邬家贫,故而他性情之中亦有圆通世故的一面。

如此这些,糅合成了一个魅力非凡的萧邬。就连白妙珠,她心尖儿虽然是刻意诋毁,转世三次也犹自为了萧邬而心神生乱。

这般俊美青年,翩翩公子,就该是许多妙龄少女春闺梦中人,就该让他给那初恋滋味沾染一丝微苦的蜜糖。

在他的强大面前,白嘉柔就显得好似一只柔弱绵羊。她整个人,就纯粹得无味。

春风拂过了萧邬的面颊,让萧邬面颊上那一缕笑意,更加令人面红耳赤,心如撞鹿!

故而萧邬虽然好似君子似的体恤相询,可他心尖儿自有强大的自信的。他笃定,白嘉柔不会拒绝自己,甚至会受宠若惊。也许他会有更好的选择,可谁让他喜欢的是白嘉柔呢。那所有的魅力,他也愿意只放在白嘉柔身上。而萧邬也坚信,自己根本不必利用婚姻来做筹码找个得力的岳家。自己的妻子,则一定要是自己喜爱的!

一旁暗戳戳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扶云丹,红唇间却也是不觉轻轻的叹了口气。

啧啧,太装逼是会有教训的。就好似如今,萧邬自信满满,笃定白嘉柔会受宠若惊接受他,且为此欣喜不已。可前世,白嘉柔可是拒绝萧邬了的。

而白嘉柔,也不觉一咬唇瓣,轻轻的抬起头,恍惚间,就想起了前世自己拒绝萧邬的场景。她记得自己那时候拒了萧邬,萧邬打击得面色苍白,一时竟万分狼狈。这翩翩俊秀儿郎,竟好似被人抽打了一鞭子。他那失魂落魄入了白嘉柔的眼,竟也不觉勾起了白嘉柔心尖儿上一抹怜惜和痛楚。那时节,萧邬也不觉微微有些恍惚,匆匆狼狈似的说了句打搅,再赔了句不是,便匆匆离去。

此后数日,这天之骄子般的男人,却也托词生病,遮掩面颊之上的憔悴之色。

他娶那张家姑娘,是在三年后吧,那时候白嘉柔已然嫁给安王。而萧邬这般年纪,再不成婚,也是说不过去了。故而在恩师的疯狂暗示下,娶了恩师的女儿。萧邬是个守礼君子,婚后对张氏也不错吧。而且,也

未曾再有什么无礼的纠缠。

这般想着时候,白嘉柔心潮起伏,双手也不禁搅紧了裙摆,一时间,她甚至想要脱口而出,如上辈子般拒绝。然则忽而一股子酸苦嫉妒,便涌上那白嘉柔的心头。此刻,若自己拒了萧邬,那么萧邬就会是别人的。他再怎么喜欢自己,惆怅一年?两年?到了第三年,还是会娶别人。等他有儿有女,家人自是成为最要紧的存在。至于所谓初恋的求而不得,乃至于所谓记挂一辈子,怕也是绝对不可能。

故而话语到了唇瓣,白嘉柔不觉一咬唇瓣,变得言语迟疑、羞涩:“我,我要考虑几日。”

这一世,白嘉柔口风也是到底松了些。

饶是如此,萧邬仍然不觉甚是吃惊!他以为白嘉柔必定也是喜不自胜,却未曾想,白嘉柔面颊之上竟流转一缕迟疑。眼前的姑娘秀眉轻拢,竟不觉透出了几分为难之色。

一时间,奇异的不快却也是涌上了萧邬的心头。

反而心尖儿被什么扎了一样,竟让萧邬有些患得患失,让他那天才光辉下的自负心性稍稍受挫。只不过萧邬既是那等温厚君子,自也不能行此强逼无礼之事。今日这么一问,已然是天大的逾越。

萧邬微窘,旋即低语:“是,在下唐突。”

以他平素傲性,既然白嘉柔心有迟疑,那他合该退却。只不过他目光触及白嘉柔那芙蓉娇面,到底恋恋不舍,到唇边言语,也是让萧邬硬生生的咽下去。

房间里,白嘉柔哭得和泪人儿一样,用手帕擦擦眼角,软软如猫儿也似。

渣系统已然没气性了。

隔壁的白妙珠,已然在拢人脉,立威望,如今正想着法儿立名声。老父亲白大人正为浊河水患发愁,琢磨着折子怎么写,白妙珠这个已然成熟通晓朝政的狗头军师,正不着痕迹努力在亲爹面前刷声望刷能耐,增加其影响力。

可自己带的这货,哭得梨花带雨,还扑在床上嘤嘤,还可怜兮兮的咬被子角。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别家的宿主就是强。

事到如今,渣系统也不得不承认,丢了三观,白妙珠真的比白嘉柔要强。

此刻院子里,白妙珠似偶尔和萧邬相遇,不觉轻轻一福。去年冬天,白妙珠才从乡下被接回来,可此刻她打扮的清新可人,秀丽非凡,并没半点乡下丫头的土味儿。如今阖府上下,均说白妙珠不愧是嫡出的女儿,这通身的气派,便也是做不得假。不像白嘉柔,生再美,整日里撒娇弄痴,一副姨娘相。

白妙珠眼底,已然映衬出萧邬那俊朗身影。她是算准时间来的,这个时候白嘉柔已然拒了萧邬吧,萧邬于是失魂落魄。当然如今,萧邬脸色确实因白嘉柔的迟疑,而并不如何的好看。此刻,正是萧邬自尊受挫,怀疑人生的时候。

而清新可人的白妙珠现身此处,也不能不说,确实有几分刻意,有几分趁虚而入的意思。

她虽然心里诋毁萧邬,看不上这个男人的样子。可到底也是有些意难平的。毕竟,许多许多年前,白妙珠心中恨意就是因这个男子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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