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连那么恶心的卓行之,似乎也是个可以容忍的选择。难道,要自己破坏这世俗的规则,就好似那个南浔一般。不成,绝对不成。
她再努力也是个女人,而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能做的事情终究也是有限的吧。扶云丹甚至可以想到,之后容氏的到来,会说什么样子的话。卓行之柔弱,可这样子不就正好给扶云丹发挥的余地?要是找个性情强硬的,哪里能容家里的女人插手太多。
就当,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吧。
扶云丹连自己个儿的台阶,都已然想好了。
那就这样吧,那就这样吧。她心里面的那个声音如此的叫,仿若要说服自己。
然而,内心之中,却终究有着如火一般的情愫,狂热的熊熊燃烧,似乎其心不宁,其意难平。
她比这世间许许多多的人都努力,就因为自己是女人,就要咽下这口气,屈服于卓行之?
明知不该这样子的想,她想起南浔说的话,答应这一切,觉得应该如此的,乃是她的亲爹。
然后,她珍而重之,拿出了原照给自己的那些题目。每个一段时间,或十日,或者半个月,原照就会出一些题目给扶云丹。而那些题目也很是奇怪,什么勾股定律,什么几何计算,乃至于一些哲学问题的思索。
旁人看到了,就算瞧见了,也
不会从中看出任何的暧昧。只是会觉得,原照写的东西,未免太奇怪了。可扶云丹却觉得这些题目很有意思,每次就努力解答破题,盼望原照能够满意。
大约,她也不是很笨吧。至少原照没有对她失去兴趣。
而扶云丹,也自然觉得,原侯爷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原照今年二十有三了吧,一直正室位置空悬。在这个时代,这也是一桩很奇怪的事情。旁人在原照这个年纪,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而扶云丹,也从未往暧昧的地方去想。她遇到原照时候,也不过才十岁。原侯爷是个人品正直之辈,再者只要不是有特殊的嗜好,他怎会对那时候自己有非分之想。
也许,因为曲高和寡,原照难以有心上人吧。再者,如若原照当真对一个小女孩儿有心思,只怕扶云丹还会厌恶于他。
她想见原照,那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原照很神秘又很高洁,一定能让自己懂得该如何做。
扶云丹缓缓的闭上眼睛,想要平息胸口燃烧的那一团熊熊的烈火。
未曾想,此刻宫婢通传,李明初要见扶云丹。
扶云丹慢慢的用脂粉压下了眼底的红肿。她出去时候,在屏风后就听到容氏说道:“小扶身子有些不适,不如待她身子好些,再去寻公主,免得将病气过给了公主。”
然而那安娘,高高在上,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言辞之间也是有着几分狐假虎威的味道:“公主通传,怎么你那宝贝女儿,竟然是个宝贝疙瘩,连堂堂公主,居然也不放在眼里,难道不知道所谓君臣有别?”
便是容氏,面色也不觉一变。所谓君臣自然也是有别,可是话也不必说得这么难听。林妃固然骄狂,也不致于这般姿态对待容氏。
反而安氏,区区一个攀附李明初的小官之妻,倒是粗鄙之极。
只不过人家一口气一个君臣之别,反而让容氏话都堵住在喉咙里,竟然也是说不出口,生生也是气坏了。
安氏犹自言语:“便是她生病了,生那么一点儿小病,又能有什么要紧。只怕,这病过上几日,也自然也就好了去了。难道令爱,还真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说得容氏也不觉窝火,蠢蠢欲动想要发作了。
扶云丹却阻止了容氏,只说自己病已然好了,愿意去见公主。
安氏唇角也不觉轻轻一瞥,流转了几分得意的模样。
嘿,别看骨头硬,其实还不是服软了。
一路上安氏冷嘲热讽,扶云丹只当是美听见。
李明初寻自己做什么,她内心之中,也不觉能猜到几分。不就是觉得,自己抢走了卓行之,于是亦难平,不觉想要辱骂一番。
她对李明初的恨意亦是越发深了,李明初是有几分可怜处,可这个世界上,谁又不可怜呢。
凭什么,就她李明初,可以肆无忌惮发泄自己的委屈?
然而待她到了,还是想错了。
李明初冷笑着,轻轻抚摸面前的宣纸。上面字迹秀丽,正是扶云丹的笔记。可扶云丹一见,顿时内心也不觉浮起了滔天的怒火,怒不可遏!
那是原照半月前出的题目,论伐木开荒及水土流失。如今流民安稳屯田,是被推崇的,自然也不免放火烧荒。
然而原照看法却不一样,甚至出题考试扶云丹。而扶云丹为了解答这道题,也费了不少心思。
李明初归来后,这甚至成为了扶云丹全部的快乐了。可以说,也是唯一的快乐。
然而如今,这张答题纸落在了李明初的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被这粗鄙不堪的公主玷污了,被权势
碾压得粉碎。
李明初瞧了瞧,撇起了嘴唇:“写的是什么啊,你一个女人,假惺惺的写这些。朝堂之事,哪里容你一个女人议论。难道,你还想要牝鸡司晨吗?”
一番言语,更证明李明初的才学见识,远远逊色于扶云丹。未曾想,她居然开始恣意嘲笑。
扶云丹的自尊,以及傲气,都在此刻被李明初用权势狠狠碾压下去,压得粉碎。
扶云丹忍无可忍:“公主身份高贵,更要其德配行。为何公主竟如此小人,私窥别人的东西。”
凭什么她要被李明初这样子的嘲笑,就因为她李明初是公主,而自己却不过是个臣女。
看到扶云丹生气的样子,李明初笑得更加欢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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