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里她去引诱盛轩的背后主谋,便是萧月河。而那璧环的心计城府一看就是大有来历,是以她猜测大半也是世子爷派来的。
只是先前她还不敢肯定,可是萧月河这么迫不及待地检验劳动成果,倒叫她确凿无疑了。
萧月河没有想到这笑娘竟然看出了他乃主谋,只当是她抓住了什么证据,倒也懒得再抵赖了。
虽然坏了人姻缘,可他却毫无愧色道:“真金不怕火炼,若他真是个好样的,哪里怕人试炼?我这也是为小姐好……要不我替你出气,再好好整治下那负心人?”
笑娘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位盛公子已经被你害得要在衙门里触柱自决,你还要如何整治他?世子爷可是觉得天下碍了你的眼的,便都要赶尽杀绝?如今圣上注重臣子私德,就算您出身比我们这寒门的要高贵许多,也不能如此仗势欺人。毕竟郡主和公爷都不是这等子的人,还请世子爷三思,莫要错上加错,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说完,笑娘一把推开了他,快步疾走而去。
萧月河看着她的背影甚久,心里一阵的郁闷,想骂她不识好歹,又希望她跟自己说话时温柔些,一时间心内是上下的翻腾。
不过他倒不急,反正又不是他二十岁嫁不出去。
如今她心里难受,就让一让她,让她出了恶气,等过段时间,他自会跟她讲,若是不答应,她这辈子都没人要。
只是想要做他的正妻,恐怕是难了。但配给他做贵妾,依了她的出身,也没委屈她。
想到自己打探的消息,萧月河倒是觉得自己是笑娘的救星,起码他并不嫌弃她有个做戏子的娘。
而笑娘到了厅堂,一口气吃了五块糕点。
乔伊见了,小声道:“不是你跟我说点心好吃,但会胖人不能多食吗?怎么一下子吃了这么多?”
笑娘吞下最后一口,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角,坦然道:“心里一时犯恶心,吃些压一压。”
她虽然猜出了这一番乃是萧月河的手脚,可是还是被那位世子爷的肆无忌惮给恶心着了。
那位璧环看上去倒是比原书里的她要强上些,最起码并不是骗了身与心后,就甩屁股走人的。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位世子爷下了命令,要继续做些什么手脚。
笑娘看出璧环不妥后,已经当着盛家人的面,揭了那璧环的老底。就算盛轩再怎么单纯,应该也知道璧环心思不纯了吧?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两家断了婚书,便再无来往的可能,只关于盛轩其后的事情,笑娘也知道的不多。可是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接下来的省试,盛轩能否金榜题名,便让人心里没底了。
虽做不成夫妻,可是笑娘还是希望那个曾经温润明朗的少年一路安好的。
想到这,在回程的路上,笑娘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没有落地,只坠在了胡氏的心上。女儿解了婚书,当娘的能不上火吗?所幸这次太子府之行,不虚此行。
倒是有几位夫人含蓄地表示会帮她家的姑娘相看合适的,只是若想在侯府相门里找个与笑娘年龄仿佛的,有些困难。
有夫人建言,倒不如再等等,待得省试之后,大批的寒门子弟试炼出真金白银,倒是可以从容挑拣出像样的出来。
像她褚家,虽则官职不高,可也不缺钱银。如此一来,倒不如选个有大出息的女婿,就算是寒门子弟,也保靠些。
胡氏觉得有理,毕竟姑娘的年岁太大,之前还有个婚约,京城子弟知根知底,不好找寻,倒不如招徕个外省女婿。
而褚慎的意思也是如此,若是对方家境不好也无所谓,大不了褚家出府宅钱银。
只要品貌端正,考取了功名,也是良婿人选。
总好过寻些王府宅门里的鳏夫,让笑娘过去就给人当后娘。
笑娘也知道爹娘的打算。心里不由得叹气,没想到双十的美好年龄,如今却成了嫁不出去的剩女,爹娘这架势,认可赔钱也要把她处理出去啊。
同样不认可爹娘做法的,还有随风。
不过跟笑娘腹诽不同,随风少爷在饭桌子上直接讲出来的。
“前一次定亲就是匆匆忙忙,这一次,还请父亲慎重,那需要妻子娘家倒贴银子的男儿,当真是半点男儿的铁骨都没有的软蛋,有什么可值得嫁的?”
笑娘听了连忙点头,跟着道:“这戏文子里的寒门书生多是美化,若是以后飞黄腾达,感恩戴德的少,翻旧账觉得自己委屈了的多,到头来,恩无恩,爱无爱,怎么相守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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