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姬羞着脸,想着现下已是白日,便推开她的脑袋,“花言巧语。”
说着便起了身,往门口走去,法一笑着跟上,快至门前时便上前一步打开了房门,往外伸了个请的姿势,“娘子请先行。”
门口的竹香真想让自己隐形起来,这驸马爷怎的在外头这般了,莫不是被昨日的迷烟给迷坏了脑子。
可惜她再想隐身起来,也不得不将两位主子请下楼用膳去。
楼下刘春熙与法思齐已经在等人,见两人下了楼便都起身迎。
芃姬淡淡摆手,“出门在外也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大家往后便像普通商户家相处便是,竹香,你也坐下。”
刘春熙待芃姬坐下后便跟着坐下了,法思齐更不用说,她本都不想站起来,要不是族长跟芃姬一起,竹香倒是也跟着坐下。
往常出门在外,只有殿下与四大丫鬟时,也是没这般严苛的规矩。
有时候竹香也会想,她在心底里想这辈子都留在殿下身边伺候,永远都不会有二心,怕是也因着殿下从不将她们四大丫鬟看作蝼蚁似的贱民吧。
“娘子,喝点热汤。”法一盛了一碗青菜汤放在芃姬面前。
法思齐听着自家族长喊的甜腻腻的,她觉得自己可能以前并不了解族长,她冷静自持的族长啊,“大人,思齐也好想喝一碗汤啊。”
在法思齐的眼里,她不过是像往常一般,与族长开着玩笑罢了。以往她们在山上时,见着有新婚的姆妻们,便也会这般调侃两句。
可这在竹香等人眼中,可就不得了了。
竹香将自己刚盛好的汤往法思齐面前一放,“想喝就赶紧喝。”竹香自己个也不明白自己,刚才自己竟然怕殿下治罪这个人。
这般不知礼的长随,殿下发罪她才好呢。
法思齐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汤,先是有些不明所以,后便笑的傻兮兮的将汤一口干了。
真烫。
法一现在已是对法思齐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个不识趣的,早晚要在心仪之人那儿吃够亏。
她才不理这人,只伺候着芃姬用饭,在吃着芃姬给她夹的那一颗小小的花生米。
几人用过饭便收拾行装出门继续赶路,去往灌州。好在这一路便平平静静的,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在傍晚刚至晚膳的时间便到了灌州。
灌州与那些县便不一样了,这儿水上运输发达,走水路可以去往天晋好几个港口大城。
想着几人走水路,定是要比大队伍要先到泉州,法一便提议,不如在灌州修整两日,等要是上了水路便不好停下歇息了。
芃姬自是也同意,也不知怎的,她现在对法一说的话,都是认可的很。
她毫不怀疑,要是现在法一说不去泉州了,她都能相信法一是有自己个的打算。
她想起了她的二皇兄贤王,因宠爱侧室便由着侧室的娘家为非作歹,简直就是色令智昏。
可现下看来,许是他们独孤家的人都有这毛病吧。好在驸马此人并非是会乱来的人。
赶巧不巧的,她们下榻的客栈又是丰源客栈的分店,这是梅花去打听后最大最好的客栈。
芃姬不由感叹了句,“当初本宫原也想做这客栈生意,偏生这丰源客栈全国各地都开的大,本宫硬是抢不过这生意,只得改做茶楼。现下出远门一趟,倒是明白丰源客栈能立足天晋的原由了。”可不是明白了么,客栈全国都开了分店,偏就名气一说就不必多言了,口碑也是极好的,不然梅花出门打听时人家也不会脱口就是丰源客栈了。
论做生意,芃姬向来是不认输的。父皇的私库和国库在她的手里,说一声钱生大钱也不为过。
是以她当时败在了客栈这上面,是特别想要见见这客栈后面的东家的,可惜不管她怎么查都只能查到明面上的老板。
法一听了还有这事,赶紧表忠心,“娘子要是想要这客栈,也不是不可以,你喊一声好夫君,这客栈嘛,都是小事情。”不要说客栈,命也给你好不好呀。
“嗯?”芃姬听出这里头的门道,“驸马的意思是,这客栈与驸马有些关系?”
法一却是喝起了茶,双眼冒着笑,就是不回她。见对方还傻等着,她便眨了下右眼,使了个眼色。
可惜眨的眼酸了,也不见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法一浅笑无奈的说了一句:“殿下可知,我们廷尉寺衙门常年都有线人在这大街上,我们要是想从线人手中得到些消息,便得给些银子才行。”
“驸马的意思是,本宫想要知道答案,得给驸马些银两?”芃姬倒是不知,自家的驸马有这般穷,想来是俸禄太少不够用。“驸马放心,银两不够使便去府中账房取就是。”
富可敌国的仕女族族长法一:……对不起,是我含蓄了,怪我,不够直接。
她干脆起身,自己要了好处,在芃姬还未反应过来时,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坐回去。“娘子,牢酒怎可用娘子的银两,说出去不得说我这廷尉乃小白脸。”
芃姬还是没习惯她这有时突如其来的亲密,好在房间里也无旁人,亲一下也无妨。何况,自己也是欢喜的很。
“那看来驸马并不喜当本宫的小白脸呢。”
“哪能啊,牢酒本就长得白,称一声小白脸谁又敢嚼舌头根。”法一赶紧移开话头,“不过这丰源客栈呢,牢酒确实与它有些关系,这是家族中产业,要是娘子想要,便给了娘子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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