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姬却像是还在纠结自己的身世,依旧惦记着那让自己郁结在心的事,“现在可是还活着?可是还在你们法家好好活着?”她开口的有些艰难,她觉得自己接受的太过迅速。
明明父皇才是那个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父亲,可知道真相之后,她只觉得一口郁气结在胸口,过后便是对自己另一个生母的好奇。
她好奇为何母妃没有与那个人相伴到老?为何我是你的女儿,你却没有看着我长大,没有在我需要保护的时候出现,亦没有在我需要陪伴的时候出现。
她好奇有关那个人的一切,除了心中的那口郁气还在,她竟对自己的父皇没有一丝的留恋,芃姬想,自己一定是学会了皇家无情这四字。
法一却像是失聪一般,她听不见芃姬问的这些,只看见芃姬的双唇一张一合,诱的她口中燥的很。
她任由自己上前重重吻了一口那一张一合后紧闭的唇,她吻的又重又快,甚至还发出了暧昧的一声唇吸声。
明明只是很快的吻了一下,喘息声却是更急促了。
她双眼冒出的渴望,终究是点燃了芃姬某一方面的认知,意识到眼前的人那双眼紧盯自己的目的。
她想吃了自己!
当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竟才觉得两人这般抱在床榻上,之间流淌着的,竟是这般暧昧缠绵。
像是为了打破这气氛,也为了将法一拉回此前的话题上,她咳了两声又问了
一遍,“驸马该告诉本宫,那人究竟是谁?现在在何处?”
实则此刻的她,也有些神游在话题之外了。
芃姬从不知,原来自己是个感情至上的人。明明这时候她该斥责法一,该忧心此事的根本没心情去想那床笫之事。
可她却是被法一那盯着自己的眼神给带歪了。
这一次的吻却是芃姬主动,她再也抵抗不住那渴求至极的眼神,主动上前吻住,闭起双眼慢慢与法一玩着你来我往的游戏。
法一先是一愣,而后心中的喜悦自是忍不住。她的殿下,是主动吻了自己?
她想试探的动动手。
“咚咚咚……”轻轻的三声敲门声,却在这安静的房中异常清晰的响起。
法一与芃姬均是一顿,芃姬下意识就要抽离自己的唇,却被法一反应极快的按住了脑袋,继续与她贴着唇碾磨着。
芃姬却是突然清醒的意识到,现在是白日,她竟然与驸马抱在这床榻上,成何体统!
可唇中舌被带动着,没两下她便又不清醒起来,只顺着那人的意,与她抵死缠绵着。
她想,什么该死的皇家礼仪,她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公主,也不是皇女,那这般顺着心意与自己拜过天地的人亲近一会又如何。
可偏生,总有人是那种没有眼力见还像个傻子一样的不放弃的继续敲响了门。
终究是脸皮子太薄,生怕被人见着自己现下这狼狈的样子,如果自己现在不出现在门口,梅花与竹香极有可能会因着担忧自己的安危进来查看。
芃姬撑着法一的肩,将自己与法一推离开一段距离,她这才抬眼去看法一,却见她双眼冒着火一样的瞪大了双眼。
芃姬摇了摇头,“门口有人,该起了。”
她一说完,法一的双眼便暗了下来,再睁大了眼便是带着乞求般的眼神望着芃姬。
那双眼像极了姑姑送给皇祖母的那条小狗,会睁着它那两只可怜兮兮的眼珠子摇尾巴讨好吃的。
芃姬的心一软,她想着自己要不就出声将门口的人支走就好了。
但,门外传来的分明不是女声。
“公主殿下?您可有事?”
这分明是齐世子的声音,芃姬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法一,还是下了床榻,自己动手用自己的帕子沾了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脸,又快速穿好了外袍,整理整齐,见法一却还是未着外袍,坐在床榻边沿,睁着那两只眼珠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芃姬喝了一口桌上早已凉掉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轻轻喊了一声,“竹香可在?”
门外的人好似就一直等着里头的人说话呢,赶忙回话。
“奴婢在。”
芃姬深呼吸了两口,调整了自己的气息,便恢复如常的吩咐道:“去打些热水来,本宫要洗漱。”
外头的人应了一声。至于旁的没被点名的人,自然是不敢出声。
吩咐好了芃姬才拿了一旁的外袍,走至法一的身旁,递给她,“驸马该更衣了。”
法一先是看了那讨厌的外袍一眼,而后又抬眼看着芃姬,甚至下嘴唇还微微撅起了一点弧度,让芃姬看着既可怜又可爱的紧。
果然,自己是天生就喜爱女子的,每每自己见着这人露出一点女子之态来,便会觉得可爱的很。
法一坐在床榻边沿上,一动不动,倔强的小眼神盯着芃姬。
最终还是受不了她那般可怜的眼神,芃姬在法一的嘴角亲了一下,而后便上前亲自替法一穿上外袍,又替她整理好了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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