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帝(养弟) 第106节(1 / 2)

白绮语终于发觉,也许那寺庙里诡异的对话内容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定。

想着吴笑笑那经过一年的昏迷,却愈加年轻的脸,的确有些古怪。白绮语恶念顿起。

既然他们俩个说不定迷失在剧本里,那么她姑且试试,这剧本若是改写了情节,又会怎么样?

于是她咬破了手指,用笔尖蘸着自己的鲜血,在还没有变黑的情节中,寻了一处写到:“沈家父女在书房密谋时,突然白纸显出神迹,透出一行大字,提醒着沈家父女,不要落入到霍随风的陷阱中……”

改完这一处后,剧本并无任何动静。

曾凡前天在民政局被吴笑笑冷嘲热讽了一番,心气一直不畅。

看着白绮语咬破手指头改剧本这类神经兮兮的举动,也很不耐烦道:“现在网上的舆论对我的人设形象太大了,你不想着怎么公关,却搞这些神鬼妖魔,没有用的东西,简直是莫名其妙!”

白绮语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讪讪,正好困意来袭,便去睡觉去了。

当她一觉醒来之后,揉眼睛时,指尖的微痛提醒了她,睡前曾经做过的傻事。

于是她便无聊地又拿起那剧本,准备翻看一下后,便交给水军,在网上似是而非透露一下剧情,先败坏了吴笑笑准备上马的剧集口碑再说。

可是就是随手翻看的这几下子,白绮语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腾得从床上蹦了起来。

就在她用血字改写的剧本之后,所用的剧情全都改变了!

原本该败北的沈家父女挣得了喘息之时,虽然康城对峙没有拿下霍随风。可是却在凤城成功掳走小皇帝和太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笑娘则被萧月河掳走,不过她似有神助,作为改写剧本后的第一女主角,当真是风光无量,竟然说动了萧月河出兵去阻止沈家父女的阴谋,救下万岁,再立奇功……

这一夜之间改变得面目全非的剧本,仿若是有生命一般,改写得了无痕迹。

这下子,白绮语终于彻底相信那高僧关于灵魂入书画之说。

怪不得吴笑笑昏迷了那么久,居然毫发无损地醒来,而越加年轻,原来是在这剧本里休养生息,有了一番奇遇。

可恨她竟然这么好命,跑到剧本里跟一起入了剧本的申远成了甜蜜夫妻,还这般金手指大开,屡屡成为皇室功臣。

若是无人干预,最后霍随风功高震主,取代羸弱的大秦皇室轻而易举。而吴笑笑穿越而成的笑娘则登上后位,与霍随风共掌万里河山……

多么美好的故事!可惜……且偏偏让她白绮语勘破了秘密。

现在剧本在她的手里,只要有笔,她就是申远和吴笑笑的上帝。

这剧情怎么发展,她说了算!

不过,她并不急着弄死他们,申远不是爱极了吴笑笑吗?不来点狗血虐恋,怎么对得起观众?

想到这,白绮语的脸上露出了与她柔美脸蛋不符的恶毒微笑,再次划破了手指,蘸着血写下了一行字:“为了说动萧月河出兵救圣驾,笑娘无计可施,情愿一偿世子的夙愿,与他做三天的露水夫妻,直叫那笑娘忘了亲夫是谁……更是三日之内珠胎暗结,怀下了孽子一个。”

写完一行血红的字后,白绮语想到:申远穿越而成的霍随风发现自己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咬牙切齿,只能看着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痛苦咆哮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第149章

可惜她的笑声未停,就被曾凡一把夺取,当他看见白绮语写下的字时,不禁瞪大眼睛道:“你疯啦!”

白绮语镇定地说:“不过是在剧本上写一行字,那些和尚的话,你也信?”

曾凡昨日可是听了白绮语讲述这剧本的来龙去脉,虽然他不相信这么邪乎,可是想到这笑娘的命运也许代表着吴笑笑的,而她又要跟另外一个男人扯上关系,心里就老大的不舒服。

白绮语冷声嘲讽:“你如今已经是前夫,她跟哪个有孩子,也不关你的事情。”

曾凡烦躁地抽出一根烟,为了良好的公众形象,他从来不在人前吸烟。事实上,为了自己的事业,他牺牲了许多的东西——包括跟吴笑笑的那个孩子。

剧本就是剧本而已,毕竟现实里,吴笑笑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时间长了,曾凡更有了比较。跟白绮语相比,吴笑笑才是最爱他的人,为了他,她牺牲得很多很多。

现在曾凡比任何时候,都想回到跟吴笑笑在一起的日子。如果关于剧本的胡言乱语是真的,让它崩坏了也好,反正也是幻境虚假的。

也许吴笑笑跟申远便起了罅隙——也许他和笑笑,还有破镜重圆的一天。

而白绮语,则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条斯理地等待着剧本的黑字产生变化……

此时的剧本在无风的房间里,微微晃动,似乎有人在轻轻翻动……

再说笑娘坐在通往樊城的马车上,趁着萧月河在前面领队的功夫,手里拿着绢帕,另一只手拿着笔,在寒烟捧着的墨盒子里沾着墨汁,默默记下沿途的路径和标识。

虽然康城和樊城的路途不算太远,可是分岔路很多,将它们画下,一旦有机会脱离萧月河的掌控,笑娘自信能够沿着画下的路径一路走回来。

算一算时间,就算霍随风的七日醉毒性消散,也再须得三日的时间。这三日的时间,她必须想法子与萧月河周旋,尽量拖延在随风重新回来的时候。

萧月河一路上有些殷勤,时不时骑着马到来笑娘的轿子旁嘘寒问暖,递水送肉干。

笑娘则是一语不发,看都不看他。

萧月河知道笑娘不想搭理他,倒也没恼火。在这女人面前吃惯了闭门羹,身为世家子弟的自尊心,在她面前便也莫名降低了些,只时不时寻空跟她搭话,只磨得她跟自己开口。

等到了樊城时,萧月河立在马前等笑娘下车。而盛轩也站在他的身旁,低声道:“王妃暂时安歇的院落,我已经命人备下了。”

萧月河开口问道:“何处?”

盛轩道:“西河畔的官邸清静些,适合王妃将养身子。”

萧月河不甚满意地挑了挑眉:“河畔湿气中,而且离我暂居的将军府太远,照顾王妃岂不是不便?将她安置在将军府的正院子里就好了,吃食汤水,也能紧着将军府的厨子做。”

盛轩交握的手紧了一下,低声道:“那正院是世子您一直在住,漠北王妃若安置在那,那您……”

萧月河这时倒是意味深长地瞟了盛轩一眼,慢慢道:“我改住侧院就是了……盛谋士,你倒是替王妃考量得很周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