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帝(养弟) 第109节(2 / 2)

gu903();霍随风将筷子重重放下,冷哼着:“既然是他送的,你有必要将它摆放在眼前,放得那么端正吗?”

笑娘觉得自己跟盛轩的事情,早已经是陈年旧事,他刚刚救了自己,就算人情客套,也万没有将人家的一番好意摔在地上的道理啊!

可是她说了自己看法,霍随风也毫无想要理解的意思。

这一口酸醋,他已经含了几日了。只是不好拿了剧本的心理活动说事,只能暗自忍着。

可如今花香撩拨着鼻息,想着这是盛轩派人送来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我的女人,怎么可以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更何况是花?男人给女人送花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

若他是真正的古人霍随风,笑娘只怕是要诚惶诚恐地解释一番了。

可是眼下,吴笑笑只觉得影帝似乎入戏太深了。她虽然并无跟盛轩搞暧昧的意思,但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二个人眼下的状态。

“申先生,请你搞清楚,我并不是您的私有物,从技术层面讲,我是个刚离婚的女人,你也不过是我单身后,正在接触的男性朋友而已……”

漠北王爷被她说得脸色愈加铁青,干脆飙起了英文:“你的意思,我不过是sexpartner?”

笑娘被说得气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她从来都不是随便的女人,之所以离婚后跟申远去滚床单,也绝不是离婚的狂欢派对,而是郑重地决定与申远交往一下,看看彼此是否真的合适。

如果方才他含蓄而绅士地表示一下对于她收花的不快,她也能够接受。

可是听听他说话的口气,简直是在古代被完全同化了的大猪蹄子,斥责的意味明显,摆明要干涉她正常的人际交往。

吴笑笑听得不甚顺耳,自然要纠正一下他偏离现代价值观的思绪。

可惜影帝骨子里就是封建王爷的霸道,尤其是对吴笑笑,他嫉妒心强着呢。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甭装斯文了,干脆几步走过去,端起那两盆花,一甩手臂,恶狠狠地甩得老远。

伴着啪啦的声音,淡雅的花盆被摔得粉碎。而笑娘都要被气出眼泪了。

她今日好不容易在人前舌战,平定了关于她的流言蜚语。

可是霍随风倒是长能耐了,只两个花盆摔得粉碎,是要将她不守妇道的名声给坐实了吗?

想到这,笑娘也懒得跟他走夫妻和睦那一套了。

从床榻上抱起一套被褥,她就往外走。

第153章

霍随风手疾,一把掐住了她的胳膊,吊着浓眉问:“哪儿去?”

笑娘也学了他的表情瞪眼道:“寻个清静点的地方,不爱听那摔摔打打的声!”

作为霍随风来说,他在大秦的几年里,见惯了笑娘人前大家淑女,人后葛优瘫的懒散样。

而作为申远来说,他见惯的是吴笑笑一贯清冷,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强人样。

可是现在这个眼目含嗔,气愤得脸颊都绯红的赌气小娘子,倒是不曾多见。

扔完两个花盆后,他胸口的郁气稍减,倒有闲暇欣赏自己亲自气红的粉颊娇态了。

于是他扯了她的胳膊不撒手,半低头道:“自从回去一次后,你脾气倒越发见长,不将你夫君看在眼里了?那个女戒是怎么写的?你是犯了哪出?且跪到床榻上,待我细细审你……”

笑娘看他阴一阵,阳一阵,现在越发不正经起来,只觉得更气,捶着他肩膀道:“我看你倒是越发肆无忌惮,合着我就要困在这里做你的老婆?想得美,你且好好耍威风,等回去了,我们一拍两散!”

霍随风见她真恼了,眼角都挂出眼泪了,嘴里自然就软了下来道:“散个屁?原本就没拍成几下,才不跟你散呢?你这才出月子几日,郎中说还要再等一个月后,我这么熬着,为你守身如玉,不看别的女人半眼,你忍心就跟我散了?你这抱着被子出去了,也不管我夜里一个人能不能睡好,难不成以前关心我都是假的?”

笑娘都要被他胡搅蛮缠的话给气乐了,那抱着被的胳膊也有些酸累,无奈,只能先将被子扔在一旁道:“都说了跟他并无旧情,不过是送来两盆花,就是两瓶空气清新剂罢了,值得你这么小肚鸡肠?”

随风哼了一声:“你跟他无旧情,他却是余情未了,就等我马高镫短,随时补位呢!那月下相送时,你不也觉得亏欠他不知怎么弥补才好?”

他这么一说,笑娘终于觉察不对,突然醒悟到他虽未在那一夜来到樊城,却可以在现实里看到剧本。

人内心的微妙,有时候落到纸张上,那话是怎么写的,可就不好说了。

他捻醋甚久,今日逮到花盆的借口便一口气发泄了出来。

想明白了这一点,笑娘忍不住有种被人暗中窥见的不适感,绷脸道:“你若是这样,我们真不好走下去。我槽点太多,就算在现实里也是先有一段婚姻……跟你比不得,若你总是提,以后岂不是争吵不断?这样吧,我们先分开住,冷静一下,同时尽快走完剧情,争取回到现实再说,你看怎样?”

霍随风没想到她突然拿出了经纪人公事公办的腔调,有商有量地安排两个人分居到分手的具体事宜,看那样子也不像开玩笑,登时又气又慌。

这女人的心硬着呢!当初便笃定了不找比自己小的。今日自己醋喝的有些上头,结果碰触了她的安全线,眼看着她往回收,执意要将自己关闭在心门外,他能不慌吗?

只赶紧将她抱起,两人一同坐在床边上:“就是说你几句,都扯到哪去了……你若心疼那花,我明天寻了更好的给你就是了,至于分手什么的,你也甭跟我商量,实在想分了,寻把刀来,照着这来一刀,我死在这,你现实里也清净了。”

说话时,他握着笑娘的手,按了按自己胸口的位置。

笑娘气得又狠狠拍他:“瞎说个什么?看你的嘴越发没有把门的,还不赶紧‘呸’几口,免得神灵当了真!”

曾经的唯物主义女青年,如今已经被自己奇异的遭遇彻底改变了价值观,跟着母亲胡氏隔三差五拜佛烧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霍随风见笑娘的俏脸缓过来了,便也趁热打铁,哄了她早些休息。

少不得要她再安慰些自己,帷帐里终于传来阵阵笑声。

在外面提着心的寒烟,也终于将高悬的心放了下来。只带着几个小厮,轻手轻脚地捡拾起院子里散碎的花盆。

只不过这驿馆终究不是漠北王府。虽然不是漏眼的筛子,却也有无数暗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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