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带着钩似的,一如既往的蛊惑和温柔。
周黎想也不想就同意了,然后下床翻出了必要的东西。
季少宴担心了三天,实在想和周黎亲热一下。
不过他顶多只想开个手挡,没想到傻白甜想全垒。他看着周黎手里的两样东西,问道:“什么时候买的?”
周黎道:“早就买了,想着或许哪天能用上,你看,没错吧。”
季少宴服气,把人拉上了床。
青天白日的,他们控制着声音,没节操地在卧室里滚了一下午。
到晚上周黎只吃了几口饭,就上楼睡觉去了,直看得周家人忧心不已,感觉他比上一次疲惫了很多,心想不该出这么早的院,应该住几天的。
周黎对此全然不知,睡过一觉,转天便精神抖擞地去上课了。
季天扬怕季少宴拿他撒气,这三天都没敢往医院凑。
此刻见周黎顺利清醒,他这才慢慢往他们面前凑了凑,低伏做小地赔了一个月的小心,终于忍不住问了问摸玉佩的事。
季少宴和周黎商量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和季天扬敲定了日子。
季天扬自然不敢有意见,踏实地一边上学一边耗时间,不知不觉到了约定日的前一天。
这天是周五。
周黎回家把书包一放,吃完饭照例去遛狗,不紧不慢顺着小区的路往前走,等着和季少宴会合,一起散步。
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车声,速度极快,“刺啦”一下停在了他的身边。
他心头一惊,发现是一辆多人坐的商务车,紧接着车门横向滑开,从里面窜出两个男人,第三个下来的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十分眼熟,正是林爷。
林爷二话不说直接抡到金毛的头上,把它打晕,拎起来扔进一旁的草丛里。与此同时,另外两个男人合力擒下要跑的周黎,把人往车上一掳,快速走人。
整个过程加在一起不到三分钟,特别简单粗暴。
此刻天还没黑,而这小区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他们能进,肯定是有业主和保安打过招呼,周黎几乎立刻猜到了季天扬。
在即将摸玉的前一天动手,季天扬显然是想直接撕破脸。
他不能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撕破脸意味着什么他应该知道,这是不想再虚与委蛇下去了……周黎心里的念头没转完,便被一块带着药的布捂住口鼻,渐渐失去意识。
小区重新恢复安静,季少宴走到平时和周黎见面的地方,环视一周没见到人,便给周黎打了电话,结果没人接。
他正想再打,只见周黎主动发来一条消息,告诉他稍微等一会儿,那边有点事。
他微微挑眉,不清楚什么事能让周黎不接电话,却有空发消息,他刚想再打一个听周黎亲口说,突然听见了金毛的哀嚎。
金毛没有晕彻底。
林爷他们走后不久,它就带着一头的血,挣扎地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只是那一下太重,它没办法跑,只能一边叫一边左摇右晃往前蹭。
季少宴猛地看见它,快速上前,顺便回复了消息:好,等你。
林爷他们见状松气。
“好,拖住他了。”
“所以说你们这些有钱人用什么指纹锁,你看,一下就解开了。”
“咱们能拖他多久?”
季天扬坐在后排回道:“拖不久。”
他愉悦地笑了一声,“无所谓,这个时间够了,在前面换车,一会儿再发一条让他去小湖那边见面,就把手机扔了。”
车上的人都听他的,“嗯”了一声。
季少宴回完那条就遇见了一个圈子里的二代。
二代正想开车去外面浪,见他身边有一条满脑袋血的金毛,认出是周少的狗,连忙过来了:“这怎么了?”
季少宴正想找个人帮忙,见状道:“把它弄上车,拉我去保安室。”
二代痛快地就开了车门。
能帮季少忙的机会可不多,他当下决定不去浪了,拉着季少直奔保安室,调出监控看见了刚才发生的事,其中一个男人在离开时还对着镜头竖了一个中指,嚣张得不行。
二代倒抽一口凉气:“卧槽,什么人?”
季少宴和周黎做了同样的结论,这事只能是季天扬干的。
他看着车驶离小区,知道再想查去处就得去找交警了。他不理会保安的解释,看向二代:“这事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准往外说。”
二代总觉得他的表情瘆得慌,说道:“我知道。”
季少宴道:“劳驾,帮我把金毛送去宠物医院。”
“好,”二代说着一顿,忍不住道,“他们应该没走远,咱们现在赶紧报警,能拦住那辆车吧?”
季少宴道:“我知道,我来处理。”
依季天扬的手腕,既然敢做,就会做到万全的准备,这个时间怕是早就换车了。
不过虽是如此,他还是给市局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让那边帮忙找车。然后他打通了梁景修的电话,直截了当:“帮忙。”
梁景修一听他的语气和这简洁的内容就知道出事了,回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