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要是万一”
宇文温闻言惊出一身冷汗,他作为穿越者是按自己的习性审视易容后有没有破绽,未曾想着身躯原主人有这样的小毛病。
古人果然小觑不得
干咳数声掩饰尴尬后他拿出一件东西交到对方手上,鸣翠拿在手中发现是个一个玉佩,大小形状与寻常的玉佩无异只是厚了些
掂了掂感觉有些份量只是不知道有何用处,宇文温将其拿过来后对着墙壁示意她认真看:“先拧一下这里,然后”
“噗嗤”一声轻响,玉佩一端忽然寒光一闪只见对面两三米外的墙壁上扎着几根银针。
“这是”鸣翠眼前一亮。
“还有这个。”宇文温拿出一个圆筒交给鸣翠,大小也是刚好一只手握着在掌中,让她将圆筒一端对着墙壁:“先这样,然后”
鸣翠照做后只听“噗嗤”一声响,圆筒中寒光闪过只见对面墙上插着许多银针,覆盖范围有一个簸箕那么大。
“这两个东西用一次就作废每个都花了本公十来贯,如今是试给你看到时用的可是针头淬毒的,有这东西在手什么大内高手怕是不值一提。”
鸣翠拿着这两个东西仔细打量着面露喜色:“郡公果然门路多,也不知这两个叫做什么”
“那个圆筒叫做暴雨梨花针,另一个就随便你怎么叫了。”宇文温说完停顿片刻话锋一转,“东西呢”
只见鸣翠起身从书架上拿来一个盒子,打开后从中拿出一串串琉璃饰品来,其中的手链与方才宇文温送给郑译的款式相近。
这段时间宇文温打发林有地和另外三个算盘珠出城去弄来些河沙,自己猫在府里折腾玻璃,数天后却鼓搞出了有颜色的玻璃,索性当做琉璃用模具批量做了一批琉璃珠。
因为鸣翠乐坊见多了姑娘们打扮用的首饰便交给她做后期处理,再利用她的渠道拿到世面上出售,所得收入四六开。
如今市面上也有琉璃饰品出售,只是像如今宇文温手上这些品质纯净的比较少见,他也不奢望赚大钱,至少要填上这一个月来的些许亏空,毕竟为了买房、买奴仆、点科技树还有各类开销可花了不少钱。
“郡公到是好手段,也不知从何处弄来这么多上品琉璃珠。”
“本公说的是让姑娘做的那串项链”
鸣翠微微一笑拿出个锦囊,从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串漂亮的琉璃项链来,那项链由许多大小一致的紫色琉璃珠用金线串成,坠子则是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
“郡公对夫人可是一往情深,让奴家羡慕得紧。”
宇文温接过项链仔细的打量了一会满意的放入锦囊收在怀中,收起笑容正色道:“先前所说之事姑娘可是想清楚了”
见鸣翠郑重的点点头,宇文温抿了一口茶说道:“皇帝如今躲在宫里养病,本公在宫中毫无根基确实无法将你再送进去。”
“不过本公有一计可让姑娘见到昏君,只是姑娘可曾想好之后如何面对么”
眼见对方咬牙点头面露决绝,宇文温有些不忍:“相信本公,那昏君也就只能捱个一两月,姑娘何苦亲自”
“奴家已非清白之身,如今年纪见长在乐坊里也没几年好待,与其如同风中残烛般苟延残喘度过余生还不如拼死一搏。”
“昏君无道害得奴家家破人亡,如今哪怕只有一丝机会都要一试。”
“既如此在这之前,姑娘须得帮本公个忙,本公要无色一名死士不知姑娘可有人选”
鸣翠闻言颇为意外,她看了看宇文温缓缓说道:“会否打草惊蛇,影响刺杀昏君”
见宇文温肯定的说不会,她思索片刻回答说有,但是要其说明倒底所谓何事。
“奴家与那人有纠葛,但奴家须知道为何让他去死,不是为了说服他而是要说服自己让他去死。”
宇文温闻言看向鸣翠而对方也不躲不避和他对视,两人如此这般对视许久后宇文温开口说道:“既如此,本公就不隐瞒了。”
第十五章刺杀
第二日午后,城西南某宅院。
房间内,宇文温和妻子尉迟炽繁以及小宦官李三九正围在案前玩着一个叫飞雀棋的游戏,这东西其实就是他原先那个时代人们普遍玩过的飞行棋,只是身处六世纪的宇文温实在不想解释什么是飞行,什么是飞机。
棋盘布局是原样照搬,红、黄、蓝、绿四色每色四个棋子外加一个骰子,只是棋子上画的不是飞机而是飞雀,玩法一模一样,机场改称雀巢。
宇文温画了个草图,让随着尉迟炽繁陪嫁过来的丫环翠云照猫画虎去弄,小妮子到是手工了得花了几天用彩线在绢布上绣了出来,因为白天都在外边折腾宇文温便叫她晚上到房间详谈棋子形制,搞得翠云扭捏了半天。
随后他将自己的发明带去给藏在城西南宅院的妻子和李三九解闷,毕竟成天躲在院子里不能出去又无事可做久了可难受得紧,自己要考虑到暴露行踪问题又不能频繁过去,只能想办法让妻子打发时间了。
这个时代大户人家里围棋的普及率还算可以,只是宇文温从未下过围棋不敢献丑,只能用这飞雀棋和妻子一起打发时间了,虽然尉迟炽繁和李三九之前从未接触过,但经过宇文温的简单说明和示范后很快便上手了,
刚开始他还仗着穿越优势连番得胜,可尉迟炽繁和李三九随后几天用飞雀棋解闷渐渐老练起来,如今宇文温已经不是对手了。
“恩公此番是我赢了”李三九将最后一枚棋子入巢后高兴的说道,宇文温看着棋盘面色阴沉,妻子看着他的表情掩嘴而笑。
魂淡,今日连下十盘一盘都没赢,真是穿越者之耻啊
收拾好棋子李三九知趣的告退将房门关上,没了油灯在旁边小两口开始暧昧起来,一阵温存之后宇文温回过神,从怀里掏个锦囊,从中拿出一串琉璃项链来。
“好漂亮”尉迟炽繁将项链拿在手上仔细打量爱不释手,看着妻子欢喜的样子宇文温稍感欣慰,这可是他从自己烧制的琉璃珠里精心挑选制作而成的。
像她这么漂亮优雅的女子,在二十一世纪恐怕只有法拉利青年才有资格与其出双入对吧
原先的时代他不过一个普通青年,和其他人一样每日为生计奔波,挤着地铁或公车花上一个多小时从市郊赶往市中心上班,吃着地沟油快餐,闲暇时看手机打发时间。
为了一单业务可以和别人喝酒喝到吐,唱k唱到第二天喉咙沙哑,为了一分钟的迟到扣钱和经理争得面红耳赤,辛苦一年存不下几个钱,若不是靠着父母支援连房子的首付都付不起,女朋友女朋友是什么东西
可造化弄人,自己不知怎么就穿越到一千四百多年前,虽然化身锦衣玉食的高富帅娶了如花似玉的白富美,但接下来的路当真是坎坷难行。
天元皇帝不死笼罩在自己妻子头上的阴云就不会消散,可他要死了后面的更威猛,篡权后建立隋朝的隋文帝杨坚可是把周朝的宗室男丁杀光了。
就算没有杨坚,其他世家门阀权贵也不是好惹的,杨坚做过的事谁上来也是要照样做一遍,就算是宇文宗室的上位也要将自己的叔伯、兄弟们清洗一遍,皇权的争夺就是这么血腥。
“二郎”尉迟炽繁见丈夫走神不禁问道,宇文温回过神来便将她揽在怀中:“喜欢么为夫帮你带上。”
“是因为我么”尉迟炽繁心思缜密哪能猜不出自己丈夫失神是在思索当前处境,言语间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