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心邻家大哥哥静静倾听了不知多久,杨丽华哭着哭着把他赶到外间随后竟然就不管了。
动又动不得劝又劝不听,宇文温无奈在外间坐着发呆,他想躺下又有点冷,里面肯定是不能进去可又不能离开。
女官阿奴给内间里睡着了的杨丽华盖上被子但对于外间处坐立不安的宇文温那期盼的目光视而不见。
想盖被子没门最好得风寒马上死掉
整整一夜宇文温就坐在外间打盹每当他要睡着的时候就被旁边的阿奴弄醒,醒来之后想和对方搭讪却又被一番白眼顶回来。
阿奴坐在他对面时不时把玩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免得此獠趁自己一不注意摸到里面对太后欲行不轨。
直到清晨杨丽华才打着哈欠醒来,发觉宇文温还在外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冲上去扇巴掌:“禽兽”
一夜无眠眼圈发黑的宇文温反应快好歹抓住那只手躲过一劫,见她又要发作无奈低语:“太后睡了一夜真要有事也晚了。”
杨丽华冷哼一声甩手挣脱对方转身走开,宇文温动作僵硬的舒展腰骨,昨日上午一场大战已是腰酸背痛接下来又坐着熬了一夜他真怕自己的腰会断掉。
“你给我滚再敢跨入寝宫半步我就砍断你的腿”
正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熬了一夜的宇文温没得任何好脸色就被赶了出来,女官阿奴带着身着宦官服的他出了寝宫便要撒手不管任由其自生自灭。
宇文温作为宿卫官夜晚应当住在值守官署结果被叫去寝宫一夜未归,他将原来官服换上后便问阿奴关于自己夜间不在官署的事情可曾有什么说法。
阿奴冷笑一声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宇文温问昨晚你不是说太后自有安排,那么安排在哪里
“谁稀罕给你安排,不在官署过夜的借口自己想吧”阿奴抛下一句话飘然而去,宇文温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抽搐,原地来回走动片刻他心生一计。
片刻之后,几名宫女在某处宫殿角落意外发现了小左宫伯宇文温,当时他穿着贴身衣物盖着官服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口中还不住梦呓说什么夫人夫人。
报到左宫伯处方才得知昨夜小左宫伯不知何故未在官署过夜,一群热心人士分析后得出结论:小左宫伯宇文温思念夫人过度夜间梦游结果不知不觉跑到外边地上睡了一夜。
真是个可怜人哪众人如是想。
不过可怜归可怜,职责所在宇文温还是打着哈欠去巡查各处侍卫,一日下来好容易抽空打盹补了些觉熬到傍晚,吃完晚饭正要大睡一场的宇文温却被人叫了出去。
“太后又要见我”宇文温看着女官阿奴手中宦官服惊疑不定,昨晚在太后寝宫他差点被阉了好歹哄着杨丽华发泄心中怒火躲过一劫未曾想今晚又被找上门来。
莫非又想动刀
“这太后今日早上不是说再敢跨入寝宫半步就砍断我的腿么怎么又”
“我没听见,你自己和太后说去。”阿奴面无表情。
“那今晚本官不在官署过夜的理由”
“你自己想办法”
宇文温不住腹诽换上宦官服跟着阿奴又去了太后寝宫,狗血剧再度重播一番杨丽华要死要活折腾完之后他被赶到寝宫外间坐着在阿奴的监视下继续熬夜。
。。。。。。
数日后,西阳郡公府邸。
杨济看着眼圈发黑的宇文温惊讶不已:“郡公在宫内值守竟如此辛苦”
“这不恰逢多事之秋么。”宇文温打了个哈欠精神萎靡不振,他自从那日被杨丽华那啥之后生不如死,每晚都被叫去寝宫当出气包,完了还不得睡要在外间熬通宵。
宇文温算是想通了杨丽华就是要折腾他出气,每天早上就恶狠狠让他滚结果晚上又叫他过去承受精神攻击,这几日都没得囫囵闭个眼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完。
好容易结束值守出宫宇文温立刻去给业界良心郑译续费想运作一下让自己远离皇宫不巧的是对方外出公干不在长安。
一个多月来大周局势又发生了变化:朝廷军队在黄河岸边打退了相州军的试探性进攻,豫州总管府将反叛的申州刺史李惠击败完全掌握了下辖各州,
有了东南面的豫州总管府和南面的荆州总管府支持,洛阳城周边形势坚如磐石相州军一时半会不可能拿下。
至于再往东的毫州总管府和徐州总管府形势不容乐观,朝廷军队还在毫州总管府下辖各州与相州军拉锯战,而徐州总管府则大部落入相州总管尉迟迥侄子青州总管尉迟勤手中。
长江北侧的吴扬州总管府南面有南朝军队趁火打劫正是焦头烂额之际,一时半会还抽不出手援助北边的毫州、徐州。
幽州总管府已被相州军拿下,总管于翼下落不明,相州总管尉迟迥总算打通了与北境游牧民族的通道,往后怕是有游牧骑兵南下助战。
上月下旬宇文温因涉嫌刺杀丞相被捕入狱消息当天便传向安陆,隔日宇文温无罪释放这个新的消息又快马加鞭以更快的速度传向安陆,两个消息同日到达安陆总算是没引起什么误会。
总而言之一句话,杨坚和尉迟炯如今是半斤对八两无暇他顾,安、襄、黄州三总管府可以趁机修生养息了。
而宇文温此次换班出宫也算是能修身养息了,宇文十五、林有地、张鱼的伤势如今已经痊愈可以活蹦乱跳出去为非作歹,故而他将三人叫到书房与杨济一起听自己安排下一步事项。
设下苦肉计引宇文智及上钩的计策宇文温在事前已经向宇文十五和张鱼说了独独瞒着林有地,故而林有地看着黄阿七一步步走上绝路不由得痛心疾首。
“为了对付宇文智及,你们三个受苦了。”
宇文十五等人表示无所谓正好身痒那皮鞭抽着当真是爽得很,他被那可恶的宇文智及花钱多抽了一百鞭爽翻天,后来亲眼见其被当堂砍死也是解了心头之恨。
张鱼面色轻松说郎主要自己去死都行不过是大牢里受刑没什么大不了,林有地则跪地不起说是因为他作保让黄阿七入府为仆才惹出如此大祸,他愿意受罚。
“那是他自己做死,正所谓不做死就不会死。”宇文温冷笑一声,“若是黄阿七没有去举报他的脑袋还好好的长在脖子上。”
黄阿七因为构陷郎主最大恶极已经被秋官府砍头示众,林有地征得宇文温同意将黄阿七的尸首收殓下葬在其母亲陈氏墓边。
gu903();“是小的害了大伙,请郎主责罚”林有地不住的磕头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