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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米糕羊 2355 字 2023-09-26

d千人左右,与恰好经过此处随后助战的西阳郡公宇文温麾下两千余人共计一万人由守军主将、总管司马郑万顷统领。

信使特地交代:决战开始后除非战局走势明显否则全军不得妄动,尤其是西阳郡公宇文温

宇文温在和郑万顷等一干高级将领听命时对最后这句话哭笑不得,父亲宇文亮就怕他立功心切乱来所以特地让郑万顷好好看着自己。

虽然被全军主帅点名说要严加看管但他可没这么老实所以散会后便召集一帮爪牙来策划次日要弄个大新闻。

与会人员为幢主及以上级别不过长刀队队主杨济也在列,会谈的主要议题就是明日如何发挥自己的特长为大军获胜添油加柴。

新军以步兵为主所以那什么骑兵突阵然后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就算了,长枪方阵人数也就千余人没那实力能步步推进压迫十余万大军的侧翼。

他们所处的地方为双方大军东翼身后是河流骑兵冲不起来也不好迂回进攻,所以面临的敌兵应该大部分是步兵及少量骑兵。

经历了今下午的战斗敌方怕是总结经验教训调来大批弓箭手对付自己,所以下次作战时己方弓箭手必须在阵中随行作为掩护。

“所以要列出空心方阵,让弓箭手还有长刀队在阵内待命。”宇文温总结大家的想法后做出决定。

“还有骑兵。”骑兵幢幢主宇文十五生怕漏了自己,他和手下因为无法参战在营寨里数了一下午蚂蚁此次大战在即可不想在一边发呆。

“还有辅兵,决战时可能损伤严重需要及时补充人手。”许绍补充了一句,他觉得自己作为领兵官也要上阵杀敌,再说此次随行的不光是辅兵还有特殊装备正好在大战中一展身手。

“末将提议,将所有备用藤牌发放给方阵兵们尤其是最外围士兵。”杨济也发言说道,他认为敌军不光调用弓箭手还可能有其他远程攻击手法。

特别是投掷短枪、斧头等杀伤力也是颇为厉害,己方士兵虽然身着两当铠头戴藤盔但列阵对敌不能随意动弹,对方只要把短枪、斧头甚至石块什么的往方阵里扔就肯定会伤到人。

虽然己方有弓箭手配合但决战之时敌军人山人海围上来未必能压制的过来,士兵们手臂、面部、腿部俱无防护之物受到攻击后很容易受伤。

战场之上两军厮杀之时受伤很难立刻得到救治,一旦受到重创也只能忍着时间一久就会造成无谓的人员伤亡,所以强化前排士兵的防御十分必要。

平日操练时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前排士兵右手拿枪左手持盾防御远程攻击也不会太别扭,等到对方步兵冲上来后扔掉藤牌再用双手拿枪刺杀也无问题。

“明日之战先看形势,不管我军胜负如何绝不作壁上观”宇文温一锤定音。

第十二章简单粗暴

次日上午,决战开始。

安州军主力摆开阵势军阵绵延数里,北面数里外的征南军也不甘示弱鼓角连天旌旗如海。

太阳东升河边雾气散去,如同双方期盼的一般,安州军主力率先发动进攻。

中央是步兵军阵,连同左翼西翼右翼东翼骑兵黑压压的大军如潮般向北缓缓逼近。

一阵连绵号角声响起征南大军亦闻声而动,他们亦身着黑色军袍执锐披坚严阵以待,两军大纛上俱是一个硕大的周字,昔日的同袍如今已成敌军,

双方游骑率先出动袭扰对方,敌我双方在两军之间的旷野上来回追逐留下一片狼藉,大军距离渐渐接近到弓箭射程范围,弓箭手们出阵对射一番掩护各自步兵军阵前进。

征南行军元帅梁士彦看着对面的安州军方阵颇为自得,此次己方主动选择战场导致对方的巨弩无法上场发挥使得安州军的所谓优势几乎荡然无存。

他们所列阵之处往南约七百步左右的地方有许多水塘、湿地,这样一来安州军的巨弩排不开阵势也不方便发挥不了作用。

去年行军元帅王谊长寿兵败后给时任左丞相的杨坚去信,在心中说到了安州军所用巨弩的种种情况,特别是其射程大约是在七百步左右。

所以此次施行断粮之策之所以选在此处扎营的一个原因就是地形,能让南边的安州军巨弩行动不便也不能顺利的一字排开发挥最大威力。

这一地形如今果然奏效,安州军一上来便主动进攻没有用巨弩掩护,待得两军撞在一起后那巨弩就是想再用也用不上了。

眼见着双方军阵接近到弓箭射程范围随后就要进入肉搏梁士彦稍微松了一口气,昨夜他和一干行军总管们商议许久定下许多应对之策就是防着对方使出什么了不得的军械扭转战局,如今两军主力缠斗在一起正所谓投鼠忌器不信对方还能使出什么花样。

正在这时一名副将来报说中军望车上哨兵探得对方步兵军阵里随行有许多马车,因为不高加之有门旗遮挡所以待得近了才得以发觉。

“马车”梁士彦想了想首先否决了那马车是车兵的念头,车兵虽然对付步兵还算厉害可完全斗不过骑兵,如今的时代已经没什么人用车兵了。

再说就算要用也要早点用,趁着距离足够让马车跑起来这才有冲击威力如今双方距离如此之近用车兵就是找死,无论是车兵还是骑兵一旦冲入步兵阵中没了速度就无法逃生,四面八方都是武器砍来没人可以招架得了。

这个问题没让梁士彦纠结多久,就在双方弓箭手还在对射时安州军阵里冲出了许多辆马车。

但马车很奇怪,拉车的马有两匹每匹都是身披马甲从头到尾遮得严严实实,身后拉的车是四轮车其车厢遮挡得严严实实。

车厢没有帘子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征南军弓箭手见对方冲阵虽然不知道车上是什么东西依然集中火力向马车放箭,此时双方军阵距离也就一百多步没有骑兵的施展空间只能用弓箭来阻挡了。

一波羽箭覆盖过后无论是马、还是车厢上都插了许多箭但对方依然若无其事的向前冲,片刻后便撞入征南军大阵内弄得人仰马翻。

忽然间马车撞阵之处爆起火光同时巨响连连接着冒起一阵阵黑烟,黑烟升起之处周围十余步内血肉模糊,征南军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军阵为之一撼。

未等他们回过神来又有许多马车疾驰而来毫无阻挡的撞入军阵之中,因为前排士兵已经被莫名其妙的落雷击中化作肉泥再无人阻挡马车向阵内疾驰。

马车深入军阵十来步后忽然纷纷爆起火光将四周人群变成残肢断臂,第二轮落雷之后征南军中央方阵士兵们眼见着对方第三波马车冲过来心理上承受不住开始惊慌。

他们何曾见过这么简单粗暴的攻击方式,同袍们还没有和对方短兵相接就被莫名其妙爆起的火光夺去了性命,虽然身上穿着铠甲却依然避免不了脑袋崩裂口鼻出血的惨状。

第三波马车在征南军大阵里炸开随后安州军大阵爆发出如潮的喊杀声向他们冲来,征南军士兵再也承受不住全面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