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老下级和被削职充军后新认识的哥们,而那一百渣滓俘虏们都是些久经战阵的老兵,箭术、近战和肉搏都有些水平。
大军之中个人勇武作用不明显但如今来单打独斗却是再合适不过,宇文温要让他们做磨刀石来挫挫己方士兵的傲气。
商议已定宇文温招来军主陈五弟和各幢幢主后当众宣布:大家与其在河边喂蚊子发呆不如来场比武。
“比武对手就是新入伙的那四百多个俘虏,呃,同袍,比武方式很简单,步射、骑射、刀法、肉搏四项任挑,比武时要让大伙围观”
消息传出来后,总管司马郑万顷表示对这种无聊的比武没兴趣领着其他守军去督促俘虏们修浮桥,新军们的抠脚大汉们却是沸腾了,他们觉得做看守无聊正好能找人练练,再说对方不过是手下败将有什么好怕的
步射比赛由弓箭手幢主田正月、郝大胆选幢内高手,郝大胆压阵,规则是射移动靶。
骑射比赛由骑兵幢主宇文十五选幢内高手,他本人压阵,规则是骑马射移动靶。
刀法由长刀兵队队正陈米斗、田小七选队内高手,由队主杨济压阵,比赛用的是木刀谁先被打中要害算输。
肉\搏由长枪兵各幢主选高手,幢主之一的熊大压阵,规则是谁被按在地上起不来就输。
于是宇文温的大比武风风火火的开张了,然后他的高手们大半都跪了。
步弓比武,新军士兵练了四个多月的箭术但依然比不上老兵们,若是射固定靶还能不相上下可是射移动靶就完全露陷,幢主田正月和郝大胆也算是老兵表现不错其余的全败。
同理,宇文十五手下的骑兵们比试骑射移动靶时也露陷了,他们大多是二月份才开始练习骑马射箭虽然日夜苦练但稍显稚嫩不是那些弓马娴熟老兵们的对手。
“我要单挑”接连战胜十余名老兵的宇文十五见手下输得一败涂地极度不爽放话要和史万岁单挑,他从小和宇文温飞鹰走狗虽然先前没有上过战场但也称得上弓马高手所以要杀一杀新同袍的锐气。
规则也很简单:每人十只箭,让人惊起河边野鸭后抢射,在野鸭飞光前射落多的人赢,比的是射速和准头。
然后宇文十五被史万岁教做人:两人都射出了五只箭,都是箭箭不落空,不过史万岁的每只箭都是射中野鸭头部而宇文十五大多是射在身上。
接连败了两场新军士兵们有些郁闷但是刀法比武这一场由杨济手下的长刀高手们赢回了面子:二十人比试十六人胜。
新入伙的老兵们习惯用刀盾但依然不是这些只练了四个月双手刀法的新兵对手,史万岁怎不知道队主杨济是如何训练他手下这帮兵的。
史万岁试图挑战杨济结果在其得意手下之一的田小七田队正面前就败下阵来,杨济另一名得意手下陈米斗陈队正则是额外挑战了十名老兵全无败绩。
最后是肉\搏,被餐餐管饱撑得膀大腰圆的新军士兵们捅枪耍大戟威猛无比但是空有一身蛮力,他们没学过套路光凭着轮拳头打人结果被身形灵活的老兵们几招就绊倒在地上制住动弹不得。
平日里壮得像头牛吃饭至少添三碗的长枪兵李石磨空有一身力气却被人耍得团团转最后被按在地上只能干嚎却无可奈何。
“还高手,看看,看看”宇文温眼皮直跳的看着面前一帮高手,这种单兵战斗力若是战场上给精锐老兵突破长枪阵近身肉搏那就只能崩盘了。
弓箭手若是用抛射攻击数量多的敌军准头差点无所谓,要是和敌军弓箭手对射互相压制讲的是一箭定生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知道自己单打独斗有多弱鸡了么战场杀敌得配合别以为本将让尔等结阵是为了整齐好看”
“你们单挑打不过,但五对五就能有胜有败,一千对一千他们别想赢,两千人结阵可以抗对面四千人”
“今晚回去开小会作总结说心得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本将要发飙”宇文温对着一众如同霜打茄子的新军士兵们嚷嚷着,“比武输了还能苦练扳回来,战场上输了就全完了”
眼见着张鱼拿着封信站在一边,宇文温宣布解散兵吩咐了身边将领一些事宜后转身走上前去问道:“府里的信么”。
张鱼点头说是然后将信件交给郎主,宇文温将信件拆开了看了一遍后面色凝重看到后面则是冷笑一声。
“郎主,府里出了什么事么”张鱼忐忑不安的问道。
“有人不知死活敢惦记刘掌柜,被张头领包圆了。”
“这是哪家浪荡子敢对刘姐动手”张鱼对府上十分干练的刘彩云刘掌柜很敬佩平日里都喊刘姐,听得郎主这么一说第一反应是有登徒子要对样貌不错的刘姐动手动脚结果被府里的护卫头领同时也是她丈夫张定发教训了。
“没事,你张大哥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宇文温把信放到一旁的火堆里烧掉,“想想看那一条龙服务下来啧啧,还有几个家伙被抓时没来得及咬舌自尽现在应该后悔了。”
张鱼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眼见着郎主施施然走向营寨赶紧跟在后边。
“还真动手了”宇文温不住冷笑。
有人终于忍不住动手了,面对着玻璃镜那百分百的利润已经有人踏出了第一步,选的时机很好正是他和父亲领兵出征都不在安陆的时候。
玻璃镜能卖高价是因为物以稀为贵别人做不出来,关键点在工艺,那工艺说实话没有什么太复杂的工序可以说是一点就透,负责玻璃镜销售又经常外出的刘彩云免不了成为突破口。
外人不一定知道刘彩云懂得玻璃镜的制作工艺但抓了总能问出些什么来所以她肯定是首要目标。
夫人尉迟炽繁在来信中说因为事前早有查觉并布下陷阱,袭击刘彩云的蒙面人全部被一网打尽,那些没来得及咬舌自尽的由张定发负责料理,综合种种迹象来看那个包下玻璃镜江南货源的陈国王越是第一嫌疑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已经被人黑吃黑了,然后别人借着他的名头引刘彩云出来之后动手抓人,根据初步的线索来看应该是江南陈国那边的势力。
宇文温认为这就是没有自己商路导致的后果,己方没有商路只能靠中间商来出货,他要带兵拼事业时常不在府内当然不可能让客商上门,作为掌柜刘彩云负责具体事务这么一来频繁外出就避免不了。
刘彩云知道玻璃镜制作工艺按说不应该让她再负责销售,正所谓产销分离可宇文温手头上没有经商人才只能让刘彩云冒险外出和人洽谈生意,每出门一次就要冒一次险。
有钱大家赚所以宇文温不介意找父亲帮忙,但宇文亮就任安州总管也就三四年时间经商的门路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