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284(2 / 2)

逆水行周 米糕羊 2363 字 2023-09-26

gu903();“夫君,汤已温好了。”萧九娘轻声说道,端着一碗醒酒汤坐到榻旁,宇文温坐起身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浣奴睡了么九娘莫要累着了。”宇文温有些心痛,萧九娘还得带女儿,虽然有奶娘帮忙但也是挺累的,只是他即将出门远行,萧九娘十分不舍,这几日都是在身边帮忙做事。

“浣奴已经睡了,萧妹妹放心不下夫君,特地准备了醒酒汤。”杨丽华在旁边说着,她一边说一边在整理衣物,为夫君准备行李。

宇文温自嘲的笑笑,说湖畔别院即将完工,还想陪着大家一起去小住几日散散心,未曾料却要出远门,这一来一往加上待在邺城的时间,回来后怕是要到夏末了。

“秋高气爽正好出游,夫君莫要担心妾。”萧九娘说着,只是两眼有些发红,明显是恋恋不舍的样子,宇文温也不理旁观群众怎么想,把佳人揽到怀中温存着。

宇文温在府里没有正式的单独寝室,后院书房的卧榻便是他凑合过夜的地方,当然前提是妻妾三人都高挂免战牌,而西阳郡公府邸的夜生活也很单调。

习惯了二十一世纪的各种声光歌舞效果,还有各种喜闻乐见的热舞,宇文温基本上对这个时代大部分歌舞不感兴趣,也没那心情去欣赏,所以府里未蓄养家伎以作娱乐之用。

他很忙,平日里处理州务,有空就去军营巡视,要么就是带兵出去砍人,在家中时陪着家眷说说话,晚饭过后还得抽空在书房回忆、默写不可说之各类现代知识,然后是耕地,哪里有时间看歌舞或者酗酒。

但是这个时代让家伎陪酒却是很平常的事情,在这世家门阀为主流的时期,世家子弟们出游都是带着家伎助兴,那可真的是助兴。

一群以散发裸身、或者熏衣剃面为时髦的富家郎君,在山水间一边游玩一边磕着五石散,一大群人玩着家伎互相交流新姿势,玩到兴头上甚至来个交换,这种糜烂的生活可是流行得很。

所以在府里宴请客人,对方肯定会奇怪怎么没有家伎陪酒,宇文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真被人问出口时还是怒气上涌:没有家伎自然是妾来,可对于他来说就是不行。

“唉府里是不是要蓄养些家伎热闹热闹”宇文温叹道,他自然是有很多事忙,但是妻妾们的日常娱乐少得可怜,现在细细回想也觉得自己这个丈夫颇不称职。

“夫君若是不在府里,妾几个哪里有兴趣看歌舞,更别说如今一个个都有小的要照顾。”杨丽华笑道,“不过夫君若是要宴请客人,没有歌舞助兴始终是有些不妥。”

方才酒宴上的事情她已经听说,夫君没有作践自己,她心中欢喜万分,虽然宇文温事前已经说过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但杨丽华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妾的地位很低,虽然宠妾的风头甚至可以压过正室,但始终都会有年老色衰的那天,当宠爱不再或是男人对妾失去兴趣之后,即便是生了儿子一样都会被赶出家门,更别说是去陪酒愉悦客人。

她不敢想象自己强颜欢笑去陪酒是什么场面,若是对方动手动脚她又该如何自处。

为人妾室本就如履薄冰,一旦被人当做东西赠送,她除了自尽避免受辱已无办法,母亲一直说男人纳妾罪大恶极,可这世间不纳妾的除了父亲还能有谁。

宇文温沉吟着,巴州的交际圈很小,在他府里做客吃饭的官员不多,除了许绍、郝吴伯这两位自己人之外,也就是偶尔上门的长史任冲,当然杨济是另类。

其余官员都是在州衙和他谈事情,若是恰好到时间就有官厨准备饭菜,至于和非官职的各类人物应酬,都是在五味斋进行,所以府里有没有家伎陪酒都无所谓。

“不过五味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宇文温喃喃自语,处于高档次的要求,五味斋还没什么歌舞伎,所以此次想临时借人都借不到,至于其他酒肆的那种村姑就免了。

“养家伎花那些钱粮还不如多养几个护卫”

第二十二章三叶草的幻想

三台河南岸,一大片草地郁郁葱葱,有数百匹骏马悠然自得的漫步在草地上,不远处有成排的马厩,还有高大的草料w

这是虎林军占地上百顷的牧马场,全军的战马和挽马都在这里放牧,当然两者之间是隔开的,马厩和库房位于地势较高之处,为的就是防水患。

此处原为荒滩,自从州衙在三台河南岸修起河堤后,虎林军凭着新修的排水沟渠将积水排走,然后动用数千战俘平整土地并且夯实,洒上草种培育牧草,到如今终于有了自己的一块牧马场。

中原的产马地在西北方向,如河套、陇右一带,长江流域罕有合适养马的大片草地,长江边上的巴州本就不合适养马,可宇文温硬是弄出块袖珍的牧马场来。

“江南多雨,养马怕是会很麻烦啊。”尉迟顺说道,他如今在女婿的陪同下参观牧马场,看着这人工整理出来的草场,感概之余提出了疑问。

“养马难,但再难也得养,江北各州也有战马,饲养的经验教训颇多,小婿已经将其一一总结,希望能成功。”宇文温答道。

“从幼驹长到可做合格战马至少要花五年时间,总不能靠五年后才能骑乘的战马来打仗吧”尉迟顺又问。

“这是自然,只是山南并无产马地,官军战马多凭缴获,若不是杨坚杨逆祸乱朝廷,山南各州又何苦自己养马,直接靠朝廷调拨即可。”

“如今国土已经连成一片,朝廷自会调拨战马到山南,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尉迟顺继续发问,“缴获的陈军战马,本就不如北地战马强健,这些战马若是要全副披挂,又有多少能吃得消。”

“有好过没有。”宇文温双手一摊,说出了残酷的现实。

自从三年前,也就是大象二年五月下旬起,大周内战爆发,当时的安州军就没了战马的来源地,历次大战之后马匹多有损失,也亏得都是打了胜仗,靠着缴获还算是颇有盈余。

但这是治标不治本,沙场征战骑兵是利器,如今的山南周军骑兵伤不起,虽然江沔地区水网纵横,靠着步兵也能勉强抗住敌军骑兵,但是要对外进攻就力有不逮,毕竟要在中原鏖战没骑兵就是死。

南朝数百年来无数次北伐,即便一开始势如破竹战果非凡,可到了北朝骑兵大举南下后就左支右绌,不是南军将士们不善战,实在是骑兵不给力丧失了战略机动能力,交战中渐渐地被骑兵众多的北军掌握了主动权。

见着尉迟顺沉默不语,宇文温便说等岳父到了邺城,可得在丞相面前美言几句,为山南周军调来大批战马,毕竟山南这边的周军若是能打,也好策应朝廷主力那边的战事。

“吾自当尽力。”尉迟顺能说的也就只能到这个程度,他不是傻瓜,知道朝廷行事要多方面考虑,其实就是源于父亲和宇文亮之间微妙的关系。

这种话题说起来伤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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